柳如山看着四个子女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心中有气,又被里正当众批评几句,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没有地方发这股子火。
他更不可能冲里正发火,除非他不想跟着里正他们向南走。
想想这一切祸源,都是女儿柳潇珠惹起来的!
好好的,你惹云丫头干嘛,前几天上门挨了两巴掌,脸肿的像猪头,还不长记性。
怪只怪云丫头下手太狠!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大伯留!
柳如山心里还在责怪柳潇云,却不往自身想想,他的女儿狠了心的想要人家的性命,废了她一只手已经算是轻的了。
柳家村没有村医,村民们平时有个头脑发热的,都去镇上的医馆或者药店诊治。
这大半夜的去哪找大夫,柳家村略懂点医术的是贺猎户的老娘,也就是孙老太太。
平时贺猎户和他的两个儿子上山打猎,难免磕磕碰碰的,有个摔伤、碰伤的,或者是被蛇虫咬伤,都是孙老太太弄点草药敷上去,还别说,效果还不错。
何氏拿着一包鸡蛋走了过来,讨好的语气,“孙大娘,您行个方便,给我那几个孩子诊治看看!”
贺猎户夫妇没有作声,他们可不想多管闲事。
贺铁生与贺铜生瞪着奶奶,意思是不让她过去,谁让柳如山父子四人仗着人多欺负人。
这下可好,让云丫头打了吧!活该!
孙老太太自有主张,她示意儿媳刘氏接过鸡蛋。
然后站起身对何氏说,“我这个老婆子也不懂啥是医术,不过认识几种草药罢了,这黑灯瞎火的,别给几个孩子耽误了!”
何氏只是陪笑,“您就当是帮个忙吧!谢谢您了!”
“那行吧!”孙老太太答应了。
这边,柳秉德让众人回去继续睡觉,同时安排那六个值夜的人在周边认真巡逻。
随后走到柳潇铭兄妹身边,上下打量着柳潇云,“云丫头,挺厉害的,啥时候练的?”
柳潇云叹了一口气,“里正大伯,没办法,都是生活所逼迫的呀,我们没有了田地,还想要生活下去,我哥只能外出做木工,我嫂子还要带两个孩子,家里劈柴砍柴的粗活总得有人干吧,这砍柴砍的多了,力气也大了,不就练出来了吗!要不总是被人上门欺负!”
“啊……”柳秉德诧异,云丫头说的是实话吗。
柳潇云与里正所说的话,在静寂的夜里,众村民听的很清楚。
黑夜中,没有睡意的不少青壮年摊开自己的双手,心里不禁暗自琢磨着,这也是双砍柴的手,也不知道上山砍了多少柴,自己堂堂这七尺男儿,咋就没有练出云丫头那么大的本事呢!
啧啧,半天,只能说是云丫头天赋异禀!
“没事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注意安全!”柳秉德说完就走了。
回到自己家的油布棚下面,柳文昌笑着说,“爹,您真相信云丫头所说的话!”
“不信又能怎样!赶快睡觉!这大晚上闹腾的都是些什么事!耽误睡觉!”说完,躺下睡觉。
柳文昌这个秀才并不懂武功,但他也被柳潇云的武功震惊了,如同话本里的女侠一般,真是太飒了!
那以一打三,出手快如闪电的硬功夫,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
柳文昌在县城书院教书,不经常在家,对柳潇云并不熟悉,没有想到柳家村有武功这么厉害的女孩。
这时,章氏已经将睡着的两个儿子抱回自己的帐篷。
柳潇铭兄妹一起进了帐篷。
章氏着急的问,“潇云,你怎么样,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没有,嫂子,你们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柳潇云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帐篷休息。
随后,她进了灵泉空间,在别墅里洗了澡,又接着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睡觉。
睡前还在想,这个柳潇珠没完没了,总是和她过不去,还真把她当成好欺负的了,不给点颜色看看真不行!
次日,天还没有亮,柳秉德就叫醒村民继续赶路。
“趁早上这会儿凉快,赶快赶路,带干粮的先垫几口,等中午天热的时候,找片林子休息做饭。”
孩子们大多数还没有睡醒,就被揪巴了起来,再加上昨天晚上让蚊虫咬了不少的包,有的孩子开始哭闹起来。
妇人们苦着一张脸,边收拾边埋怨,“这都是什么命呀!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逃什么荒,受不完的罪!”
有那脾气急躁的妇人开始对孩子进行打骂。
这下可好,一家打骂孩子,受了传染,两家三家一起打骂孩子,七八家的小孩子齐齐哭闹起来,比比谁的嗓门高。
怎一个乱字得了,一大早心情就开始烦躁起来。
柳潇铭夫妇开始收拾帐篷,整理完塞进车厢,发现这玩意儿也不占地方。
柳承南和柳承北还是坐在马车前面,和爹爹一起赶着马车。
章氏递给柳潇云一个白面饼,“潇云,先吃点!”
又递给柳潇铭一个,“孩他爹,你也垫垫肚子!”
柳承南和柳承北却是摇摇头,“娘,我俩吃饱了!”
原来,他俩刚醒来,在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