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伟良气的不成样子,瞥了一眼说话的陆宇,攥着手杖的右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没有说一句话,直直地朝着别墅门外走去。
陆宇看着此时身体都有些晃悠的男人,嘴角轻微地勾起一抹弧度,两手插兜朝着前方走去。
医院内,陆伟良抬起头看着矗立在眼前的医院,步履蹒跚地走了过去。
前台看着陆伟良的架势,好心地走上前去,礼貌性地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滚!”陆伟良冰冷地停住脚步,仍然是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双女人的高跟鞋,脸上充满了不耐。
“你去带路。”陆伟良站在走廊的岔路口,对着身后的手下直直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感情,对于看见过陆伟良的人来说,背后突然感到一丝的冷风。
身后原本老老实实站着的手下身体一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陆伟良的身前走去,作出请的姿势。
“陆少,陆董来医院了。”推开门的手下对着眼前的陆念辰直直地汇报着,身体笔直地站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陆念辰抬起头,抚摸了几下翟丝雨的后背以示放宽心,才把目光放在门前的手下身上,清冷地道:“没关系,让他尽管去看,终归会找到我身上。”
陆伟良站在病房的门口,此时病房已经被封锁,陆伟良一把撕开贴纸,朝着眼前的男人道:“打开门,快点!”
陆宇终于将两只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缓慢地踏着脚步来到病房的门口,推开门,扑鼻而来的就是血液的腥味,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提前被带到了停尸间。
“到底是……我记得景曜没有来医院的迹象,为什么?”陆伟良颤颤巍巍地上前走了几步,手杖也从手间脱落,神情有些松懈,在陆宇看来,陆伟良如同老了几
岁一般。
突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保镖,站在陆伟良的身旁停住脚步,直视着道:“陆董,我已经查到,这间病房原本是陆念辰少爷的房间,在昨天晚上后新换了一间房。”
“陆念辰,一定是陆念辰!”陆伟良直直地喊道,手下人却替陆伟良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拐杖,面无表情地递了过去。
一直站在陆伟良身后的陆宇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地明显,却在腹诽着:辰哥,看来你还是出手了,不是说任何事情都和你无关的吗?
“带路,我要尽早见到他!”即使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此时陆伟良口中的“他”是指谁?
陆念辰所在的病房和原先居住的只有一个走廊之隔,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来到了病房的门口,却奇迹般地被拒在门外。
“让开!”陆伟良全身气场全开,看着眼前的两名保镖,恶狠狠地说道。
“对不起,我们不管你是任何人,只服从于陆少。”其中一名保镖简简单单地回复着,也让陆伟良差点就暴跳如雷。
在两方人马僵持不下的时候,从病房内部传来一道冰冷无比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房间门被打开……
陆念辰悠哉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伟良以及陆宇,缓慢地道:“不知道二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是一名病人,难道是来看我的?”
陆宇看着陆念辰嘴角的那抹嘲讽,再看着位于自己身前由悲哀转为气愤的陆伟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总之这件事都和自己无关,更加快了自己计划的脚步,何乐而不为呢?
“陆念辰,景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你的病房里……”陆伟良每说一句话拐杖就会触地一下,手上的青筋同样暴起。
翟丝雨坐在陆念辰的身旁,只要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心还是会忍不
住跳动加速。
“陆伟良,你的儿子为什么会在我的病房里,难道你不应该问问你的儿子吗?来问我做什么?”陆念辰毫不在乎的模样搂着一旁的翟丝雨,明显感觉到小女人微微发颤的身体,安慰地将大手覆盖。
“人都已经死了,我怎么去问?陆念辰,我真的是看错你了!”陆伟良朝着陆念辰身后的翟丝雨看了一眼,眼神狠厉地继续说道:“陆念辰,我只问你最后一句,景曜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陆念辰将手收了回来,耸耸肩,无所畏惧:“既然你都这样认为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陆宇适时地走上前来,不断地拍打着陆伟良的后背,冲着坐在沙发上的陆念辰道:“辰哥,你就说句实话,到底曜哥是不是你杀的?伯父都已经这样了,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陆念辰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冲着眼前的陆宇嫌弃地道:“陆宇,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为什么?”陆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在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才用手堵住嘴,错愕地看着。
“陆宇,陆景曜还好,是在明面上的阴狠之人,而你,却是背地里搞一套,你不就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陆念辰看着陆宇越来越苍白的脸孔,紧接着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了如指掌,只是没有涉及到我的事情,才会没有挑明,现在也与我无关了。”
陆宇一动不动地站着,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陆念辰,对于之前的言语难以置信,这个男人的真正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