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打开,陆念辰忽然间打开房间内的灯,翟丝雨也相应地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诧,一只手紧紧地搂着陆念辰问道:“念辰――”
“没事的,不用去看,也不用去听。”陆念辰将翟丝雨的头继续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冰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陆景曜,好久不见,不知你今晚来这里有什么事?”陆念辰缓慢的言语中没有夹杂一丝的感情,就连趴在陆念辰胸膛上的翟丝雨都有些感到寒冷。
陆景曜轻笑了一声,用眼神示意着身后的手下,静静地来到陆念辰的病床前:“我就说嘛,你这个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看来是真的,幸好我今天来了这一趟。”
“陆景曜,作为陆家的人,我只想要警告你最后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陆念辰冰冷的声音在病房内回旋着。
“我陆景曜从来不信这些,我只相信自己的命运要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不能指望。”陆景曜似乎没有了耐心看着眼前的陆念辰多了一丝的不耐。
翟丝雨默默地从被褥内露出一双眸子,看着眼前一触即发的一幕,有些胆战心惊,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呵――那就怪不得别人了。”陆念辰轻轻地替翟丝雨掖好被角,宠溺地看了一眼,由于是vip病房,床尤其地大,两个人睡都显得宽广。
陆景曜没有急着去挑明自己的态度,迈开长腿来到沙发旁坐了下来,透过落地窗明显可以看见此时萧瑟冷清的街道。
“陆念辰,今晚可能就是你的最后一晚,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我担心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陆景曜高傲地晃悠着双腿,脸上的得瑟显而易见。
翟丝雨静静地看着,修长白皙的手紧紧地揪着陆念辰略显褶皱的病
号服,眼里满是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身旁的男人。
“你想杀了我?”陆念辰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似乎没有一丝的疑惑语气,反倒充满了肯定。
“不错,让你活了那么多年也该知足了,小时候就不该让你进来陆家,你这个扫把星!”陆景曜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紧接着邪恶地说道:“陆念辰,放心,医院内的录像设备已经被我全部毁掉,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是吗?”陆念辰不怒反问道,身体由于坐起身被迫靠在墙壁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紧接着说道:“陆景曜,从小到大,我可没有跟你争过任何的东西。”
“你出生就是一个错误!”陆景曜对于陆念辰所表现出来的商业头脑嫉妒地不成样子,却只能默默地去保持虚伪的微笑,拳头握紧流出的血液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
陆念辰自陆景曜进来后就一直保持着从容,如同事先知道一般,这也令陆景曜感到失败,心里不断焦躁,恍然站起身,默默地拿出一把枪对准了床上的男人。
陆念辰几乎是零点几秒之内就已经将翟丝雨护在了怀里,翟丝雨慌乱地看着宽厚的后背,眼眶微微有些红润,微弱地喊了一句:“念辰――”
“陆念辰,你身后的美女可是很害怕呢?要不要在临死之前讲一下遗言,也许我会发一次善心帮你照顾一下这个小美女――”陆景曜猥琐地笑了一声,在寂静的病房内尤其地刺耳。
陆念辰神色清冷地瞅了一眼,随即对着翟丝雨轻声问了一句,显然是没有将陆景曜的话放在眼里:“丝雨,怕不怕?”
“不怕。”翟丝雨将头靠在陆念辰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陆景曜很不爽现在的感觉,朝着
病床上的男人吼了一句:“陆念辰,有完没完?”
“声音不要太大,这里可不是隔音效果很好的。”陆念辰朝着即将发怒的男人比了一个口型,冰冷地道。
窗外的冷风依旧在吹着,谁也不知道本市内最大的医院即将上演一场无可挽回的凶杀案……
翟丝雨透过陆念辰胳膊肘出仅存的一个小缝隙朝着房间内看去,明显看到了陆景曜扣动扳机的动作,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再一次经历了上一次的历险。
“念辰?”翟丝雨听到了男人到底的声音,捂着嘴看着病床上将自己紧紧搂住的男人,用手指了指。
陆念辰以最快的速度捂住翟丝雨的双眼,血腥味却依旧让翟丝雨蹙紧了眉头,浑身打颤……
“为什么?”陆景曜倒下后,朝着床上的男人不瞑目地问道。
陆念辰缓慢地走下床,绕过双腿都有些发抖的陆景曜的手下,如帝王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看一个可怜虫一般,道:“陆景曜,怪不得你永远也不会坐上陆家掌权人的位置,你以为我会没有一点把握吗?”
“你去――”陆景曜攥紧的拳头想要挥过去,却由于血液顺着衣服缓缓地流出来而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能平躺在地上。
陆景曜害怕自己真的会死去,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没有地道,他不甘心!
“念辰,求求你,叫医生――”陆景曜缓慢地挪动着一只脚抓住陆念辰的右脚。
看着脚上沾满血液的鞋子,两道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嫌恶一般地踢开,蹲下身体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