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听令抬头的楚恒,楚逸淡淡道:“你似乎很不喜欢,用这种仰视的角度来看本皇?”
楚恒心中一凛,连忙做出乖巧状:“臣侄不敢。”
“只是因为不敢?”
楚恒咬牙道:“太上皇乃长辈,臣侄仰视理所应当。”
“好!”
拍了拍楚恒的肩膀,楚逸意味深长的说道:“不错,你还知道,自己是晚辈!”
楚恒低头掩盖住双眸中的凶光,他继续用恭顺的语气说道:“臣侄不敢相忘。”
冷笑一声,楚逸不再理会楚恒。
“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三个时辰以后,都来本皇的凉宫,今已大年三十,咱们皇室理当团聚。”
从刺杀开始到现在,时间不断的流逝,已过午夜子时。
哪怕天色仍昏暗无比,但算下来,也到了第二天,正是大年三十。
按照规矩。
为陛下祈福见礼之后,自当由楚逸主持皇室的年聚。
对此,众人不敢多言,纷纷叩拜离去,各自准备。
待众人相继告辞以后,宫门外,仅剩楚逸与吕嬃二人。
看着走完了形式,同样打算抬步离去的吕嬃,楚逸突然开口说道:“皇后还请留步。”
吕嬃绣眉一蹙,不解的看向楚逸。
“本皇还有一些事,需与皇后商议。”
“左右不过三个时辰,皇后不若与本皇一道去往凉宫?”
楚逸并未以弟妹相称,而是改称皇后,代表着他这一番话相当的正式。
见楚逸如此说,吕嬃虽是不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宦官见状,连忙高唱:“皇后娘娘移驾凉宫。”
吕嬃微微点头,满意的看向这名见机比较快的宦官。
大半夜的,身为堂堂皇后,单独去太上皇的凉宫,难免引人非议。
有了这么一声唱喏,所有人都知道,她此行是为了公务,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这样,也可以警告楚逸,别动什么花花肠子。
一路无话。
楚逸十分的规矩,乘坐着自己的轿辇与吕嬃的凤辇并行,回到了凉宫。
这也让吕嬃本还略有防备的心思放下了不少。
来到凉宫花园前,二人相继下轿。
看着也不回宫,只是在花园内缓步而行的楚逸,吕嬃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与本宫商议什么?”
“这夜色,不美吗?”
幽幽的一句话,让吕嬃凤眉紧蹙。
“太上皇,你若不说,本宫就先回去休息了!”
虽说按照习俗,今夜大多数人基本都不怎么休息,而是要一直坚持到年三十的晚上,以做欢庆。
但吕嬃身为天之娇女,从小养尊处优,这么熬下来可是坚持不住。
“弟妹何须如此冷淡?”
称呼上的改变,让吕嬃大为紧张。
可还不等她开口询问,本还走在她前方的楚逸突然一个转身,拦腰将她紧抱在了怀中。
“放肆!”
突然的变故,引得吕嬃羞愤怒斥。
“楚逸,你疯了吗?”
“这话,弟妹刚刚就问过本皇了。”
也不理会吕嬃的挣扎,楚逸环抱住她的手臂越发用力,更是低头在那幽香的秀发深处贪婪的嗅了起来。
“弟妹的体香,当真是让本皇流连忘返啊!”
“你放开我!”
越发轻薄的举动与言辞,终是让吕嬃明白,她又被这个可恶的混蛋给骗了。
哪里有什么公务?
他分明就是惦记着之前在回廊上的那一幕。
而今,自己被他给诓骗到了这凉宫,又是在夜深人静的花园深处……
扭头看了看,不知在何时已不见人影的宫女宦官,吕嬃心头升起了一阵凉意。
“楚逸,我警告你,我是皇后,你不能乱来!”
一边奋力的挣扎,吕嬃一边色厉内荐的警告着楚逸,渴望让他冷静下来。
奈何。
即便此刻天寒地冻,阵阵凉风不断从二人的身旁掠过,却未能让楚逸那燥热的身体冷却分毫。
“乱来?”
冷笑一声,楚逸一手向下探去,拽起了吕嬃的裙摆,以便将手直接探入内部来体验那滑嫩的触感,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弟妹可你知。”
“就在这花园内,你的妹妹吕倩,曾与本皇鏖战了整整两个时辰。”
“若说乱来,那,才是真正的乱来!”
身下的凉意,娇躯上的触感,还有耳畔徐徐浮动的微风,无不在刺击着吕嬃的神经。
但最要命的,还是楚逸说出那虎狼之词。
虽然吕嬃并未历经人事,许多事情也都是一知半解,但不代表她是傻子。
楚逸说的这么直白,她如何不清楚,对方是在说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若是换到寻常的场合,吕嬃还可以用皇后的威严来压制楚逸。
或是因太过危机,而限制楚逸不敢做出进一步的过分举动。
但现在……
吕嬃第一次恨自己恨到咬牙,她怎么就这么傻,竟能相信楚逸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