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今天用的什么粉?竟如此香?”
楚逸并未与吕嬃并行,而是落在她身后一步,贪婪的用鼻孔深嗅着前方佳人行走,所溢散出的香气。
吕嬃停下身子,眸光冰冷的瞪了楚逸一眼,俏脸紧绷着没说话。
楚逸见状,轻笑一声,更是放肆的微微向前靠了一步,整个人都差点贴到吕嬃的身上。
“弟妹,本皇刚刚死里逃生,身心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今倩儿更是不在,你难道不打算安慰一下本皇吗?”
说着,楚逸便趁着此刻众人在回廊,灯光昏暗的当口,直接伸手向前探去,对着那丰润之处就用力一抓。
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有楚逸那胆大妄为的话语,险些让吕嬃失控尖叫。
“你不想活了?”
吕嬃色厉内荐的低声娇斥:“这里有这么多人在,你发什么疯?”
“发疯?弟妹这香气,让本皇不得不疯啊!”
楚逸的痞赖,彻底击败了吕嬃。
她恨恨的咬了咬樱唇,突然高声道:“太上皇,按照规矩,你当与本宫并行。”
留楚逸这个疯子在自己的身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此刻的吕嬃,只想让他来到自己的身边,在众目睽睽下赶紧走完这要命的回廊。
“规矩?”
楚逸玩味一笑,同样提升了音量:“规矩从来都是人定的,谁又规定不能更改呢?”
“本皇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杀,心有余悸,可不敢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这前列,还是皇后娘娘您来走吧。”
“你!”吕嬃快不气疯了。
她绣眉紧蹙,再次轻声道:“那些刺客当真无用,怎么就没把你给杀了。”
“这可不是弟妹你该说的话。”
说着,本还言语轻佻的楚逸突然严肃起来,以仅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贴着吕嬃的耳畔说道:“弟妹,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你无关。”
“否则,一旦让本皇查出来,便是弟妹你,本皇也不会有半点怜惜!”
心中无鬼,吕嬃凛然不惧,冷笑了一声,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楚逸不是第一次来乾坤宫。
规矩也好,作秀也罢,楚逸几乎每周都会抽出时间来上一次,只不过他每一次来,文帝基本都是在昏迷当中,身体也越发的虚弱。
这一次,与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文帝寝宫内,苦涩的药味弥漫四处,挥之不散。
楚逸和吕嬃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病榻前,看着面容枯瘦,已近乎脱相的文帝,二人心思各异。
吕嬃的表情上,并没有多么悲伤,平静的仿佛病榻上躺着的那个并非是她夫君,而是一个陌生人。
实际上,吕嬃嫁给文帝成为皇后,根本就是为了政治因素。
当初她前脚刚入宫门,被册封为皇后不到两个月,文帝便已病重卧床。
两个人别说什么感情羁绊,就是单独的坐下聊天也没几次。
而吕嬃,也完全是按照父亲吕儒晦的意思,入宫后就一门心思的掌控宫内权势,为吕家服务。
此刻的吕嬃,完全就是为了应付程序。
当然,若真说起来。
吕嬃确实是由衷的期望,文帝能够可以坚持更多的时间。
一旦他现在驾崩,那楚逸复位登基之势,将无可阻挡。
他们吕家,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谋划,彻底搬倒楚逸,才能图谋整个大夏江山。
而楚逸看着病榻上,比上次更加瘦弱的文帝,心中感慨万千。
皇帝又如何?即便是万人之上,可当他病倒以后,那也不过就是个可怜的普通人。
虽然,他与这个便宜弟弟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但只冲着当初文帝两次苏醒,给自己带来的帮助,楚逸心中对他到还有着一份真情实意的感激。
只是当楚逸看到文帝那起伏微弱的胸口,他也不知道文帝还能坚持多久。
若是可以,还是再坚持一段时间吧。
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搬倒吕儒晦,掌控大夏全局。
利用这种身份与吕儒晦博弈,总好过文帝突然驾崩,大家兵戎相见,最后拼个两败俱伤要好。
“见礼,祈福。”
长叹一声,楚逸淡淡的说道。
“请,皇后娘娘、太上皇,列位嫔妃,皇子、皇女叩礼!”
早已在旁准备多时的奉常府司仪连忙轻声喊道。
楚逸与吕嬃各退两步。
以吕嬃为首,在场所有人纷纷恭敬的双膝跪地。
唯有楚逸一人,仅躬身见礼。
身为皇帝的兄长,大夏太上皇,虽无实际的权柄,但若论身份地位,他比之也不差分毫,自是不需跪拜。
而这一幕,更是让后方跪在地上的楚恒看到牙痒痒。
“一拜,天地神明。”司仪唱道。
吕嬃等人纷纷磕头叩拜,楚逸躬身叩礼。
起身后,奉常府司仪再唱。
“二拜,列祖列宗。”
众人再叩。
“三拜,吾皇龙体康泰。”
文帝的寝宫不小,但也没想象中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