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此话,玉清道长拿起茶碗,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着穆青然。
穆青然浑身一个激灵,脸色瞬时有点难看。
这玉清道长着实厉害,啥都没做,就能看出自己并非原来的相府大小姐。
见她如此反应,玉清道长微微一笑,“沐施主做善人,行善事,贫道很是赞赏。至于其他,贫道并不想多嘴。只是......”
穆青然一听,忙问,“只是什么?”
“只是施主面临一劫,定要小心为上!”
穆青然听到玉清道长点而不破,心有疑虑,“道长所言一劫,是否与那日简愚有关?”
玉清道长一听此人名字,脸色沉了沉,徐徐道:“此人是隐世毒师,并非我道家中人。”
穆青然听后,心中一凛,“道长对他还知道些什么?”
玉清道长道:“此人高深莫测,但心思乖戾狠毒,与江湖中人,素无来往。听说,膝下只有一徒,两人相依生活。”
穆青然脑中立即闪过一人来,赶紧问:“道长可知那徒弟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玉清道长摇摇头。“不知。”
穆青然与玉清道长叙完话,告辞出来,霍逸已经等了一会儿。
他迎上来,看到她脸色不好,奇怪道:“那老道与你说了什么,让丫头不高兴了?”
穆青然心里有事,不自觉地表现出来。听到霍逸如此问,赶紧收敛心神,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这几日让你劳心劳肺,实在过意不去。走,本姑娘请你喝酒。”
霍逸一听,不对劲!这丫头心里肯定藏着事。赶忙摇头:
“不喝。那老道肯定与你说了什么。不然,你不会这般大方请哥哥喝酒。本公子这就回去找那老道质问。”
穆青然一听急了,赶紧道:“快回去,我都饿坏了。那玉清道长告诉我,简愚是江湖有名的毒师,还有一徒,我猜会不会是赖绝。”
其实这都是自己瞎猜的。她方才想的更多的是玉清道长如何能看穿自己的身体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还好,这道长并没有要戳破自己的意思。
还有玉清道长所说的一劫究竟是什么?
霍逸一听,吃了一惊,手肘着下巴,若有所思。
“若真如此,这是老妖道找自己的女徒儿来了?他肯定晓得赖绝死在谁手上,榕王这下有麻烦了。”
穆青然冷哼一声,“谁死还不一定呢,走着瞧!”
霍逸笑嘻嘻地凑过来,“本公子就喜欢你这胆气,好,遇到难处,霍哥两肋插刀,毫不含糊。”
穆青然冷笑一声,伸手一掌将他的脸推过去。
“把我的金簪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一个外男,拿着做甚?像定情物似的,我跟你有何关系?”
霍逸一撇嘴,“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是谁把你从刀剑下解救出来。咱俩可是有君子协定,你要回金簪,得应下本公子的条件。”
穆青然嘴巴一窝,眼神里的强势立马软了下来。的确如此!自己欠了他太多,啥啥都没还呢。
“你要什么?本姑娘能给的,都给你。不能给的,你想都不要想!”
霍逸挠挠头,“本公子啥都不缺,就身边缺个女人。你能把自己给本公子吗?”
哼,还是以前的套话!
穆青然冷嗤一声,“霍大公子家大业大,又是家中唯一的嫡长子,缺什么也不缺女人。先有顾念芙,后有曹姑娘,都是响当当的大家族出来的大家闺秀,给我说你缺女人,糊弄谁呢?”
霍逸又凑了过来,目光灼灼看着她。
“沐丫头一直都晓得,本公子缺的是如你这般的女人。”
穆青然一噎,深吸口气,声音放低道:“我也没那么好,再说我与榕王已经......”
霍逸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那双原本看起来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此时一本正经,语气炽热。
“本公子晓得,你俩蝴蝶剑铸成之时,我就没什么希望了。但我不想撒手,沐白青也好,穆青然也罢。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你。丫头,我喜欢你!跟哥哥走吧。”
霍逸伸出手,想把她圈在怀中,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穆青然轻轻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咱们哥俩,说啥呢?走走走,我请你喝酒,说这些多累人。我的身份到现在还藏着掖着,对榕王还都没掰扯清呢,再加上个你,你想累死我!”
霍逸其实也明白,她如今和榕王感情正好,如何能离了他跟了自己。
他无奈地扯扯嘴角,也就顺坡下驴,无所谓道:“走,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说完,自己有点想抽自己的嘴巴。这不是曹姝那个酒疯子最爱说的话。
两人来到东街安安巷。
怒春正好在店里,瞧见两人过来,听说穆青然要请客吃饭,立马让人收拾了一间雅厢,招呼着上菜上酒。
霍逸也不客气,给两人斟满酒,就你来我往地喝了起来。
穆青然道:“你给我的那十万两是何意,还有那大股东怎么回事?”
霍逸一听,稍有点愣神,立刻又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