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然还在怔愣,就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双大手紧紧搂住,一阵灼热的气息急不可耐地侵入她的唇齿间,瞬时便盈满了她的双颊。
男人身上淡淡的男性气息,裹挟着她,让她情不自禁,也有些迷乱。本来还想质询他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巴被堵得死死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几日不见如隔了几个世纪,他不舍得离开她半寸。
刹那间,她既惊慌又有些迷醉。
在火热的碰触中,任由他将她紧紧搂抱在一起,跟他耳鬓厮磨,相互缠绵。
过去几日的不快此时都烟消云散。
最后还是穆青然狠狠推开了他。他似有不甘地在她身上又俯了会儿,才起身坐起来。
借着浅浅的月光,他用手轻轻支着她的下颌,看着面前那张他日思夜想的人儿,“青儿,可有想本王?”
她的气息还有些紊乱,脸色涨红,听到这话,想起前日的事,娇嗔道:“想你做甚,不是你赶我出来的吗?”
“是本王不好!”符昭认错,讨好地又靠近她。
“哪里不好?”她不依不饶。
“不该对你冷言冷语。”
“还有呢?”
“不该跟你算账。”
穆青然忍不住扑哧一笑,“还贫嘴!”
符昭看她笑了,心下一阵柔软。“父皇答应不和亲了,你可知晓?”
“嗯。”
穆青然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直身体。白日里发生的一幕,她还没时间好好思考。
怪不得白日那行凶之人,那身形好像有点熟悉。
她不由得脱口而出:“今日是公孙燕,哦,不,是拓跋燕来害我?”
“嗯。”符昭有些不好意思,“拖累你了。”
穆青然瞪大眼睛,“那接下来会如何,会打仗吗?”
“有可能。”符昭淡淡道,似有所思。
穆青然撇了撇嘴,讥讽道:“人家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到你这儿,是怒发冲冠为蓝颜!”
符昭讪笑道,“以后定不会再发生如此之事!”
“未必!”穆青然才不相信。皇子的婚事哪由得自己。
符昭嘴角一扬,“相信本王,那拓跋燕终究不也没得逞。”
说完,又将穆青然搂进怀里,轻抵着她的额头。
想起自己如今名声在外,有可能会连累符昭,她面带忧色,“我如今在百草堂坐诊,会不会引火上身,还会拖累你?”
“会,但本王不怕,只是青儿还是要主意危险,本王会护着你的。”
“嗯。”穆青然从符昭怀中挣脱出来。“困死了,我要睡了,明日还要给人诊病。”
看着穆青然躺下,符昭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把她往里推了推,也躺下了。
穆青然一惊,“你作甚?”
“本王累了,不回王府了。就在这儿歇会儿,一会儿还要上早朝。”
“我到笙姨那儿去。”
“不必,这么晚吵醒她,你如何解释?”
穆青然还想推他,却听到他轻微的酣声。
穆青然刚睡着,突然,身边的男人又把她推醒,问道:“那裴夫人与其子来找你做甚?”
“你跟踪我?”
“自然没有,来时碰上了。”
“只是来感谢而已。”
“还有呢?”
“没有了。”
他突然将背对着自己的穆青然翻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本王的女人,别人休想染指,女子也不行!”
说完,又是一阵火辣辣的吻攫住了她的唇。
符昭搂着美人,哪舍得睡去。她身上那淡淡的香甜气息萦绕在他鼻尖,简直让他难以自持。
但最后他还是松开双手,歪头睡去。
看着睡过去的男人,穆青然又爱又恨,怕自己嘴巴要肿了,第二日如何见人!
阮初薇虽然被禁足,但消息却不闭塞。听说绿萝在百草堂为姓沐的挡剑,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让香椿把绿萝和黄莺叫到跟前。
看到绿萝脸色苍白,一幅羸弱的样子。
阮初薇嘴上一抽,讽刺道:“贱婢,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替你的情郎挡剑,你不要命了!”
绿萝颤颤地道:“侧妃,所言极是,只是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这是何意?”阮初薇疑惑道。
“那沐公子与我本是有情有意,只是王爷不许。他说,他其实是喜欢奴婢的,只是迫于王爷的威压。此次,奴婢又为他挡了一剑,他甚是感动。”
绿萝似有些羞涩,继续道:“奴婢想:若是奴婢能与沐公子好了,王爷自然就不会再纠缠于他。他也答应奴婢,他瞅准机会会带奴婢离开。”
阮侧妃一听,很是吃惊?“当真?若王爷怪罪下来,如何?”
“自是真的,若王爷怪罪,绿萝当一力承担,定不会牵扯到侧妃身上。只是......”绿萝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
“那沐公子道:奴婢若是赎了身,他就有胆气找机会带奴婢走,只是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太后处,奴婢无法啊!”
“若是本侧妃为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