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下,绿萝脑子要炸了,竟真的是沐公子!
她的后背其实还很痛,但此时她已顾不上了,她觉得自己那一刹那挨的那一剑,是她此生最值得的一件事。
她还想说什么,穆青然让她噤声,安心卧好,别再伤了元气。
绿萝还是忍不住问:“沐公子,王爷的伤真的是你治好的?”
“嗯。”穆青然坦然答道。
绿萝自然听说了,王爷在江南,为救一女子,身受重伤,面貌尽毁,还伤了腿。没想到,此次王爷回来,看起来好端端的。
原来真的是沐公子治好的。震惊之余,绿萝为王爷高兴,同时又有些失落。沐公子,终究是自己高攀不上的存在。
黄莺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守着绿萝。
看着两人,穆青然觉得有些奇怪。两人虽是奴婢,但因为年轻,脸上向来水润光泽,性格也还算开朗。
可如今两人看起来,都比往日沉静了许多,还隐隐透着丝丝忧愁。
她不由得问起两人在王府的生活。
一问才知,这两个多月,榕王不在府里,阮侧妃以女主子的派头,让她俩又回到了洗衣房,还动輙鸡蛋里挑骨头,罚做苦差或者不给饭吃都是常有的事。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她俩来到王府,本来就是宫里派来的棋子,但俩人始终无所作为,其实已经被当作两枚废棋,阮侧妃就使着法子折磨两人。
穆青然听她们如此一说,心里很不舒服,对两个丫头的境遇甚是同情。
自己现在不在府里,对她们着实也无能为力,想帮也不好帮。突然她想出一法,在绿萝耳边嘀咕了一阵。
绿萝脸听穆青然这么一说,脸一红,“沐公子,这如何使得?不会连累到你?”
穆青然无所谓道:“不会,你照做即可,不用顾及我,我会向王爷解释的。”
这边,陌影回到府里,把百草堂发生的事情禀报了符昭。符昭眉头一凛,“是谁干的?”
陌影道:“那刺客是个女的,头戴面纱,看不清楚,死的护卫像北戎人。”
符昭眸色幽深,想起宫宴上的一幕。他不由得怀疑,此事很可能是拓跋燕所为。
这个拓跋燕做事向来不过脑子,这样的路数她应该干得出。
“继续护好沐姑娘!”他向陌影交代。陌影领命而去。
符昭呆呆地独自坐了会儿。乍一听到百草堂发生的事,他心中大骇。
当知道她并没受伤,心才稍安。
但他心中依然愧疚不已。若不是拓跋燕爱而不得,也不会将矛头对准她,终究是他连累了她。
想起她,心中不禁既痛又思念,已经几日不见,真想去看看她。
不知不觉,他来到她住的院子。
屋内已点亮了烛火,似乎还有隐隐的说话声,是谁呢?
笙姨又是个聋哑的,定然不会是她。
正在符昭疑惑间,一个人影突然窜了过来,他一把将那人后衣领提起来,那人仓皇间,压了嗓音喊了声,“表哥,放手,放手,是我。”
一听这声音,符昭把那人往地上一扔,低低道:“萧深,你偷偷摸摸地到这里做甚?”
萧深从地上爬起来,“表哥,你为何在此,又在作甚?”
符昭不悦地看向他,“说不说,不说,滚回去!”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哥,那个沐白青怎么又回来了?我听说他在百草堂坐诊,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又成了大夫?”
符昭如今有点后悔,就不应该让那丫头暴露,这下她可出大名了。
算了,该来的迟早要来,一味做鸵鸟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萧深,本王警告你,不要去招惹沐大夫,否则,本王不客气!”
“那跟他交个朋友如何?”
“不行!”
“为何?做敌人不行,做朋友也不行,到底......”
“没有那么多为何,按本王说的去做就是。”
两人正低语着,突然门开了,两人立刻闪到黑暗处。
只见一妇人与一年轻公子一同出来,穆青然亲自送两人出来,彼此说着客气话,依依道别。
“裴回那小子,到沐公子处做甚?哦,我晓得了,应该是来道谢的。哥,这沐公子,非寻常人啊,你打算如何?”
符昭一脚踢向萧深的屁股,“还不快滚!”
“哥,你不会还想与他...啊啊 ...我这就滚。”
符昭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又进了屋子,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退了出来。
这时,萧深又粘了上来。“表兄,表兄。”
符昭一看,这个狗皮膏药还在四处转悠,不耐道:“作甚,还不滚?”
“表兄,我方才听到那裴回跟他老娘说话,你道他们说甚?”
符昭睨了他一眼,“什么八婆的狗皮话,都给本王说,滚!”
“表兄,你不听,你会后悔的,说的可是跟沐公子有关。”萧深故意拿腔做调。
“什么?”符昭一愣,回问。
“表兄不是不听吗,小弟回了。”萧深撒丫子就做势要跑。
符昭一把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