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被禁足,黄莺也不敢过来了,穆青然觉得这下可以安静了。
她突然想起,绿萝送自己的帕子还在身上,便赶紧找出来,得给小姑娘送回去,都怪自己当时没在意,让小姑娘误会。
于是,穆青然出了晓月轩,去找绿萝住的院子。
黄莺看到穆青然突然过来,很是欢喜,正在扫地的手一下子停下来,扫帚扔在了一边,赶紧迎上来。
“沐公子,怎么过来了?”黄莺激动地道。
“绿萝呢?”穆青然语气温和。
“在屋里。”黄莺赶紧道。
穆青然走进屋,看到绿萝正专注地刺绣。
穆青然故意咳嗽了一下,绿萝听到声音,猛然抬头,看到来人,激动地站起来,把手里的活放在一边,迎上来,“沐公子来了,赶紧里面坐。”
“不必客气”,穆青然深吸一口气道,“让绿萝姑娘受委屈了,我向姑娘陪个不是,绿萝姑娘一片好意沐公子心领了,但是这个帕子我不能收,请姑娘收回。”
一口气说完,穆青然如释重负,伸手把帕子递了回去。
绿萝羞红了脸,“沐公子,是嫌弃绿萝是个奴婢吗?”
“在我眼里,你是个好姑娘,跟身份没关系。”
“那沐公子心悦王爷吗?”
绿萝知道这样的话很唐突,但她不能不问,这也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她很怕她的回答,但只有知道了这一点,她才能死心。
穆青然有些愕然。的确,这个谣言怎么发生的,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不能害了这个姑娘,她必须让她死心。于是故意道:
“是。”
绿萝听到这话,跌坐在榻上,她脸色发白,眼圈一下红了。
“是奴婢高攀了,对不起。以后绿萝定不会再打搅公子。”绿萝苦笑道,起身过来接过帕子。
穆青然心里不好受,都是自己让小姑娘误解,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沉重,从屋里出来,竟然看到两人,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一个自然是黄莺,另一个不认识,一个小郎君。
穆青然谁也没理,径直往外走。
谁知那小郎君跑上前来,挡住了她的路。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竟然想搞本公子的表兄,表兄岂是你这等货色的人可以肖想的?”
穆青然看向挡路的人,听着他那难听的话,“请问公子是何人?不要张口污蔑我。”
“本公子乃淮南公府世子萧深。”
他这次从大相国寺跟着表哥入府,就是为了一探究竟那个传言的真假。
方才去了晓月阁,没见到人,这才一路找来。
没成想,方才看到黄莺在窗外偷听,自己也凑了上来,竟然听到了让他不敢相信的话。
穆青然明白,这是符昭母家的人。于是客气道:“公子切不可听信坊间传言。”
“本公子倒不是那种听信坊间传言的人,表兄是何等样人,岂是一般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可是你方才与那贱婢之言,本公子已听到,你又作何解释?”
哎,这如何解释?穆青然有点头疼。误会加误会,事情没这样糟的了。
只能硬着头皮道:“你想怎么样?”
萧深眼皮子一抬,傲慢地道,“当然尽早滚出榕王府,滚多远就滚多远!”
穆青然一声冷笑,接着又挑衅地一扬眉,“我倒是想滚,萧公子可否帮忙,让王爷高抬贵手,赶快放我走。如果王爷应了,我谢谢公子。”
说完扭头就走。
萧深一看,倒是懵了。
他意识中的下人可不是这样的,难道真是得了表兄的宠?
想到这,心思一转,也不敢再造次,立即去找陌风。
陌风听着他旁敲侧击的问话,眉头一皱,“萧公子,此事,本侍卫哪里知晓,公子不如去亲问王爷?”
萧深哪敢直接去问表兄这么私密的事,于是蔫头耷拉地在府里走着,想着辙。
正在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该从何下手时,听到有人唤他。
“萧公子,侧妃请您去冷月阁叙话。”香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萧深施礼道。
“去、去、去。别烦本公子,什么侧妃,有那么大脸吗?”
从那天在大相国寺,看到表兄并不喜那什么侧妃,萧深自然也不想靠近她,惹表兄不高兴。
“请萧公子移步,也许侧妃能解决您的烦恼呢?”香椿又道。
萧深听后一想,这府里的男女之事,阮初薇总晓得吧?去就去,瞧瞧她如何说,于是抬腿往冷月阁而去。
香椿一瞧,萧深被说动了,心里甚是得意。
一看就是个愣小子,只要他能去,阮侧妃就能拿住他。
阮初薇看到萧深来了,赶忙迎了过来,香椿又是让座又是捧茶的,甚是殷勤。
这比穆青然那里好多了,萧深心里舒服多了。
“深弟,这是谁惹了,发这么大脾气?”阮初薇一副做嫂子关心弟弟的表情。
萧深不自在地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说了句,“不知侧妃可知那沐公子与表兄到底如何?”
一听这话,阮初薇气就不打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