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玄很是配合地又喂了她几块,直到盘中空空。
“这下可饱了?”
扶楹看了眼空盘,满是遗憾地“呜……”了一声。
“哈哈……还是一个贪吃鬼。”司九玄笑着将手探向衣袖。
扶楹紧紧盯着,以为他要掏出何等美味,却是揪出了一块巾帕。
她垂丧地转过头,谁知愣是被司九玄掰正捏住嘴巴。
没等她反应过来,司九玄已拿着那块巾帕,轻轻擦了擦她嘴边的残渣。
“咚咚……咚咚……”
心跳的越来越快。
扶楹好生烦恼,受伤以后这副身子也太虚弱了些。不过是多吃了几块糕,心都不会好好跳了。
她厌厌地趴下,合上眼歇息。
司九玄看她神色已倦,也不打扰她,任她趴着。只是手一直有节奏地抚摸着她的头,看来是真的把她当狗养了......
过去几日扶楹四处寻找阿姜,无奈没有一点音信。
山主星榆曾给过她一枚双鲤玉佩,灵力催动可用来互传消息。同时星榆也能通过这枚双鲤玉佩找到她。前日她试图传信给星榆,才发现双鲤玉佩已在法阵中被毁。不仅如此,异兽兽元也消失不见。
魔族重现人界,不知图谋为何。
当真只是因为异兽兽元吗?
未到正午,沈府已到。
沈珠珠被带去休息。司九玄来不及喘口气,便赶忙吩咐仆役们放下手中活计,去京中各家药铺询问是否有药引陆蓝。
等到晚饭时候,仆役们陆陆续续回来,皆是无功而返。
不仅没有此味药,有的药铺甚至连陆蓝两个字都没听过。
司九玄虽早已料到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垂头丧气。
一旁的扶楹竖着耳朵,听出了个大概,没想到这沈珠珠病的这般重。虽然沈珠珠平日里嚣张跋扈,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扶楹当即决定午夜时分摸到沈珠珠屋里,给她瞧瞧。
好不容易熬到夤夜,扶楹钻进了沈珠珠的屋子。
外间榻上歇了一个小丫鬟,沈珠珠躺在里间床上。屋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暗。
扶楹化了原形脚步更轻,悄无声息摸到沈珠珠床头。先是借着灯光,看了看沈珠珠面色。又将爪子搭在沈珠珠腕上看她脉象。
“奇怪!当真比那日更糟!”
那妖物附在沈珠珠身上的时间并不长。当日查看之后,明明已经将她体内邪物驱除干净,还为她输送一些灵力,助她恢复精气。按理说歇息个两三日便会无碍。
怎么会这样?
为今之计,只能另寻办法。
扶楹原路窜回司九玄的书房。烛火长明,司九玄果然还未歇息,正手执狼毫伏在案上写信。
“到了这个时辰,旁人都不知做了几场梦。他却还精神抖擞,当真是不爱睡觉啊!”扶楹忍不住心里暗暗吐槽。
见扶楹迈着大步进来,司九玄搁了笔,俯身将她抱上膝头,大手揉了揉她的头,笑问道:“小东西,你怎么还不歇息?”
扶楹可困得很,懒得搭理他。斜乜他一眼,便跃下膝头,找个舒服地儿打瞌睡去了。
司九玄也不恼,起身吹灭几根蜡烛,独留案上那一根照亮。
一夜无梦。
日晒三竿时扶楹甩着尾巴出了房门。
昨日司九玄怀抱她跨进府门,当下成为沈府的新闻传说。
不仅是因为司九玄怀中白狐漂亮异常,更是因为司九玄平日里只知埋首书本,压根不关心门外日月。
而今见他怀抱白狐恰如铁树开花、煎水作冰,仆役们当然吃惊。
今儿的日头不错,扶楹随意晃荡。
所到之处,仆役们无一不为她侧目。更有那胆大的小丫鬟凑上来摸她的尾巴。
扶楹看她们年纪小,也不跟她们计较。任由她们摸,还佯装配合蹭一蹭她们的掌心。
这般通灵性的白狐不消多时就俘获众人。
看她们喜笑颜开,扶楹也觉得逗趣,心里暗道:“小丫头!还不知谁在逗谁玩呢?”
正值她们嬉戏玩闹,司九玄从廊下闪了出来。衣衫不整,发丝散乱,脸颊上还有两道新鲜的血印子。
“见鬼了.....”
扶楹清楚地听到身侧的小丫鬟喃喃道。
还没等众人展开丰富的想象,从司九玄身后钻出一人,正是阿彦。
这些时日在外奔波,司九玄对阿彦颇为照顾。阿彦的胳膊肘自然朝他拐,大声解释道:“别看了!边看了!表少爷是被小姐抓伤的!”又随意指着一个奴仆吩咐道:“你!快去找大夫!小姐又犯病了!”
完蛋!沈珠珠新添了疯病。
扶楹丢下小丫鬟,跟着司九玄进了屋。
阿彦伺候司九玄换下外衫,又喊来丫鬟为他重梳发髻,换下了那身狼狈。唯剩脸颊上那两道显眼的伤,白玉带红,入艳三分。
适才沈珠珠发疯,阿彦本来已将她按住。之后一个没注意,才让她有机会抓了司九玄的脸。
阿彦挺不好意思,关切道:“表少爷,家中还有上好的金疮药,我去给您拿来!”
司九玄倒是浑不在意,摆了摆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