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提着铁锨,走的脚下生风。
先到自己地里转了一圈,看看上次那两只狗骑窝子的地方,弄倒的玉米都干了,即使现在有了灵力也救不活。
又转的看看其他地方玉米,确实有点旱了。
这玉米大喇叭桶扬花期,水分消耗量大。
自己有灵力,也不敢明目张胆,在自己地里聚云施雨,那会有一堆人传扬出去。
再一个,玉米不值钱,就是弄成灵玉米,估计也卖不了啥高价,不值当劳神费力。
神农他老人家也不会想到,万年之后这些谷物这么便宜。
所以,天德看了《稼穑术》,现在还没想好将来种啥。
这片地有两亩,都是水浇田。
记得老道唠叨过,自己来了不到一年,就赶上分地,才正好有了一份口粮田。
那时候村上才五百来口人,有四百亩水地,五百亩旱地,老道跟天德两人没要旱地。
所以两人共分了两亩水地,其他人是按人头八分水地,一亩旱地。
一分地到户,粮食一下多了,吃饱了肚子,农村晚上没事干,除了那事没啥乐子,一下人口也就多了。
而这土地这一分到底,这些年就没有变动过,后来出生的一茬子人,就都没有土地。
好在产量也高了,粮食也多,不值钱了,除了穷,吃饱饭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一忽儿时间,天德已经走到水渠。
准备看看水口子现在是谁家浇地,这远远一看,不由得火起。
几个汉子,围着香芹跟水悦两个人,水悦提着铁锨摆个架势对峙着,而香芹则拿盒烟,腆着脸给几个人递烟。
那几个汉子则趁着接烟,伸手到香芹胳膊上摸摸索索,占小便宜。
天德吼道:“干啥呢!”
撒起腿就跑,近前一看,这几个人,有秦盛勇、秦阳鹏,还有施志勇,还有一个是秦盛勇的堂弟秦盛峰。
这几个人一看天德气势汹汹撵来,秦盛勇、秦阳鹏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施志勇跟秦盛峰则瞪了一眼。
“香芹嫂子,他们这是要干啥?”
香芹默了片刻才道:“这事,你不好管,你别管,没事,我们等等就是。”
天德一看香芹不愿说,转头问:“水悦,你给说是咋回事?”
“下午我跟嫂子来浇地,这几个人说我们家修渠没有出工,不让浇地,那会儿水就没人用,白白流河里。
后来这施志勇来了,要浇他家地,水就放给他们家了,让我们等着,等施家浇完地,再看心情给不给用水。”
天德埋怨道:“修渠那天,嫂子也在我家帮忙,你们这是跟我带灾了,水悦,你咋不来喊我。”
水悦委屈巴巴道:“我要去喊你,嫂子不让,怕你来了也本办法解决,肯定又是打架,怕打架你就被抓进去了。
嫂子跑去商店,买了一包烟回来孝敬他们,这些人把烟抽了,还言语里不三不四,欺负嫂子。
那个施志勇最不要脸,让我们把地挂他名下,就可以随便浇地,想啥时候浇就啥时候浇,只要嫂子跟他好。”
天德听的火噌噌直冒,不过也控制着脾气。
“秦盛勇,让不让他们家浇地?”
秦盛勇躲躲闪闪,“这事是村上定的,上次都通知到各家各户了,又不是只针对哪一家。”
“别给我说这有的没的,我就问问,让不让他们浇地?”
秦盛峰一看堂哥被叱喝,“这事要问就去问村上,我们只是执行,你横啥?还没个规矩了?”
施志勇也跟着道:“就是,你个小傻子,上次看死老道面子,人死为大,我没收拾你,今天这有你啥事,你还敢蹦出来出头?”
天德懒得跟他们吵,“水悦,给我指指,你家地水口子在哪。”
水悦领着往上游走了几十丈远,找到她家地的进水口。
水口子在上游,更好收拾了。
天德提起铁锨,两铲就豁开水口,顺便也把水渠堵上,下游别想浇地了。
施志勇远远看见,天德直接把水给断了,喝呼一声:“我打死你个小傻子。”
提着铁锨就往过冲。
秦盛峰提着铁锨,也紧紧跟在身后冲过来。
香芹一看要打起来,赶紧跟着往过跑。
而上次吃过亏的秦盛勇、秦阳鹏两个人,本就啥都没带,理应跑的更快才对,却在最后面,慢悠悠的走。
“水悦,你往上跑,离远点,万一不小心伤到你。”
“天德哥,他们人多,你一个打不过,我跟你一起斗!”
天德在水悦背后一推,“赶紧躲远点,没事,土鸡瓦狗,你离远点,看我咋收拾他们。”
这一推,天德用的是柔劲,把水悦推的噔噔噔跑到七八尺外,还没伤到她。
这个时间,施志勇跟秦盛峰已经近在咫尺。
施志勇将铁锨抡圆了照头砸下来。
“天德哥,小心!”水悦转过身就大喊。
天德一看这人是个二楞子,打架没章法但极凶狠,敢要人命。
那铁锨前头可是在土中磨的雪亮的,崭到脑袋上不死也伤。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