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严鹄提到宁安公主为了刺杀方皇后,在一个黑夜持刀入宫。
哪知,这天夜里,天上刚好打下一道闪雷。
“众太监回头一看啊,那是不得了啊!方皇后的坤宁宫着火啦!”
“啊,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洪迪珍问。
“或许这就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你们都别说话,请贤侄继续把话说下去。”王烈对严洪二人道。
“是,公子爷!”
严鹄继续讲述:
“按常理说,这个时候,一众深宫太监都该前往救驾。
然而,听说当时啊。
所有的人全部无动于衷!
不单如此。
就连坤宁宫的门,都给堵上了!
方皇后就在这起了火的深宫内院里,是出也出不来,逃也逃不掉。
最后,变成一具焦尸!”
“下达如此命令,逼死方皇后之人,难道是……”王烈呢喃道。
“呵,公子爷,还能有谁,自然是皇帝老儿了!”
洪迪珍认定道。
“嗯,只怕是皇上为了弥补宁安殿下,故意见死不救,让方皇后死于这场火灾之中,好替公主报了这个杀母的血仇吧?”
严山老也做了一波分析。
“诶,王世叔,各位叔叔伯伯,这话咱可就不敢乱说了。”
“既如贤侄所说,公主殿下历经此事,大仇得报,想来也可以心宽了吧?”王烈问。
“嗐,宽什么心?自那以后,公主殿下疯了!”严鹄摆摆手道。
“啊,方皇后不是死了嘛,公主她老人家为何会疯?”洪迪珍问。
“各位,你们好好想想。
火烧坤宁宫。
究竟是谁放的火?
是谁烧的宫?
是谁堵的门?
死的又是谁?
这么多悬而未决的疑团,公主殿下自幼聪慧,哪能容得半点马虎?
本来一刀便能解决的事,如今可就复杂万分喽!”
王烈听到这里,不禁起疑:“贤侄,照你的意思是说……”
洪迪珍也急问:“难道方皇后没死?”
严山老也推理道:“是不是皇上派人调包,找了一身形相似的女尸李代桃僵?暗中早已将皇后送到了另外的安全之处,保护起来?”
此时,李绫烟和陈香月听了这个推论,都觉得严山老说得有几分道理。
在她们看来,皇上再怎么寡恩冷血,也不至于眼看着结发妻子死于熊熊烈火。
那真是太无情了!
严鹄笑了笑,转向二女道:“李公子、小姨娘,此事你们怎么看?”
李绫烟不想说话,因为一说话就要露馅。
陈香月抢过话头说:“我觉得海神爷说得对,大明的皇上赐给了我们琉球很多岁赐,我们琉球万民都感谢嘉靖爷爷,那皇上对待皇后,想来也不会这么无情吧?”
严鹄笑着摇摇头。
“时过境迁,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如今任谁也说不清楚了。”
陈香月不解道:“那公主她……为什么会疯掉?”
严鹄说:“诶,这简单啊,小姨娘您试想,公主原本可以亲手报了血海深仇,可被……这么一搅和呢?”
洪迪珍听严鹄说到这,知道他口中不好提到“皇上”两个字,便替严鹄说:“本来公主娘娘就是拼了一身剐,把皇后拉下马,这事也就了了,然而被皇上这么一搅和啊,这下可就永远讲不清楚了啊,是吧。”
“可不就是嘛!”严鹄道。
“嘿嘿,我老洪倒觉得,皇帝老儿真是弄巧成拙,搞得自个是有理说不清,里外不是人啊!哈哈哈。”
“说吧。”
就在此时,严鹄用刀柄顶了一下吴承恩的腰。
“嗯,二公子,何意啊?”
吴承恩一脸懵逼。
“我叫你说。”
“说什么?”吴承恩问。
“呵,吴大人,别装傻!”
“我……这……小老二真不明白二公子的意思啊!”
“壬寅之后的事,本公子说了这么多,您老不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吧?本公子这会说得正口干,换你来说了!”
“二公子,小老儿什么也不知道啊,您让我说点啥好?”
“老吴,你多年来宦海浮沉,如今还成了个说书匠人,知道的事情不如我一个嘴上没毛的少年吗?”
洪迪珍一听此话,也觉有理。
严鹄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之言。
此时若能得到吴承恩的佐证,忙道:“既如此,那就请快说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老吴,我们请您来此,就是听您说这个的!”
严鹄道:“快说吧,方皇后的事,你怎么看啊?”
说着严鹄又用刀柄顶了一下吴承恩的腰子。
“若不好好和咱说道说道,可就得请你换个地方说话了!咱锦衣卫的昭狱,你怕是还没去过吧?”
一听到昭狱,吴承恩吓傻了。
心想今天坐在了这里,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脱不开干系了。
前文说过。
吴承恩曾是潞安府通判。
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