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鹄笑道,这下也不管王烈叫海澄伯了。
“哦?贤侄如何为我分忧啊?”
按说,知父莫若子。
严鹄知道,严世蕃给人谋事,从来是说话说一半,做事做一半的。
这次王烈来找他,准有未尽事宜。
“世叔一代英豪,小侄仰慕得紧,此来京师若遇到什么难事,找我严鹄就是啊!”
王烈听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严世蕃暗地派他来此一会还是……
若是如此,此人说话可真是口没遮拦,吴承恩还在旁听着。
这多不合适?
也罢,不管他了。
“贤侄,那斗胆请教,如何才能见到宁安公主殿下?”
“唉,世叔,原来是这点小事,问小侄就对了!”
“还请贤侄教我!”
“世叔,小侄这一趟,可是背着家父来的,今天的事,家父扣了我兄弟二人三个月的花酒钱,您看是不是?”
原来,因为把王烈引进府中,严鸿和严鹄在家里被严世蕃狠狠训斥了一顿,还扣了零花钱。
二严这才知道,王海澄一行就是五岛王烈众人。
严鸿和严鹄二人今日算是倒了血霉。
本想借陈香月的事在老子那里大捞一笔。
可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人被严世蕃训完,正自郁闷,出了家门,准备回锦衣卫衙门公干。
“老弟,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不如先去昭狱里看看王本固,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江浙一带的脏银,也好补今日之窟!”
严鸿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三个月的零花钱。
原本,严世蕃怕他二人好吃懒做,骄奢淫逸,每个月下来的零花钱,严世蕃也不肯多给。
也就区区三百两而已。
以严家两位少爷的使钱尿性,那是必然是月光月月光。
这一下全被老爹扣掉了,接下来这三个月可怎么过?
教坊司的花魁名媛,还等着他兄弟俩去解救,这下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严鹄灵机一动。
“哥,要不您去看看王本固那厮,我去城东去赵文华叔叔那讨杯酒,找他要点。”
“好,这个办法好!那就看看咱哥俩今天谁搞钱搞得多!”
严鹄想了个办法,摆脱他哥,准备独自行动。
其实他没有去找什么赵叔叔,而是径直去寻王烈去了。
“老洪,快拿钱!”
王烈一听,对方找他要钱。
感觉就很高兴!感觉就很有谱!
五岛英豪富甲天下。还怕花钱吗?
就怕来了京师,花不出去。
王烈还挺欣赏这个小伙子。
有胆识,有野心,敢伸手!
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好嘞,公子爷!”
洪迪珍应道,转头掏出一叠银票,恭敬放在桌上。
严鹄看得目瞪口呆,整个人瞬间石化。
只见桌上的宝钞厚厚一叠,每一张都是一百两以上。
只怕这是得有好几千两。
像严鹄这种贫寒家庭的孩子,如此数额的零花钱,他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