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严世蕃见陈香月是来做说客,顿时扫兴不已。
他原本满以为自己凭借他独眼侠的绝世钞能力,已经征服了眼前孤高傲娇的奇女子。
可没想到,对方还是不买账。
“他在哪?”
严世蕃态度变了,面无表情往太师椅上一坐。
“我若说了,你不会派兵抓他?”
陈香月忧心的说道。
“又没有仇,我抓他干嘛?”
“领赏金啊。”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呵,才一万两,你也太小看我东楼了。”
“才?”
“月娘,我东楼还没穷到那份上,还看不上这点钱。”
“那好!”
陈香月手一挥。
笃笃笃笃笃!
一串飞针射出——
“诶,月娘,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严世蕃已被飞针牢牢固定在太师椅上,不敢动弹。
“小阁老,我可不信你!”
“月娘,你这是何意,你想对我怎么样?”
严世蕃没看出陈香月的武功底子,竟然暗器使得是行云流水,比他见过的江湖好手一点也不差。
“小阁老,请你乖乖坐在这,别乱动。”
“不然呢?”严世蕃问。
“你要敢起身叫人,我便用这根针刺你笑穴,管教你今天笑死去。”
陈香月从怀里取出一根长针。
“好好好,月娘,我听你的,不动便是。”
严世蕃料想她也不会真的动手,便依了他。
“这还差不多!”
“月娘,那你说吧,王烈在哪?”
陈香月不理他,转身来到门口。
她想唤来严鸿和严鹄,去喊王烈。
正要开门,却发现不对。
陈香月侧身让开一边,这才一下抽开门栓。
“哇啊——”
只见,一胖一瘦俩人是破门而入。
噗通!
这俩人从门外扑了进来,摔在地上,胖子压着瘦子。
“哎哟,你好重啊!大哥,快,给我起来!”
瘦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严世蕃定睛一看。
这不是他那俩傻儿子,严鸿和严鹄吗。
原来他们正贴门偷听。
“严鸿、严鹄!”
陈香月唤他俩。
“啊,姨娘,有何吩咐?”
严鸿从地上爬起来问。
“去,把海澄伯伯还有几位客人都请进来吧!”
“是,姨娘,我们这就去!”
严世蕃一听,心中暗骂不迭。
这俩小兔崽!
难道趁我不察,竟将五岛贼人给放进了府中!
这事若传了出去怎么行?
被朝中敌党拿住把柄,可就栽喽!
真是俩傻儿子!
不像话!
就很气!
就很无语!
想到这,严世蕃刚要喊住他俩。
却见严鸿与严鹄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月娘,怎么回事?海澄伯伯是谁?”
“哈,小阁老,见了你便知道了!”
陈香月笑着说,一边还玩弄着手中的长针。
“唉!”
严世蕃喟然长叹。
不多时,王烈众人入内。
“严鸿、严鹄,你二人都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陈香月招呼他俩说。
“是,姨娘!爹爹,我俩这就在门外候着!”
这时候,严世蕃就更不敢乱喊。
他心知这伙来人,路子绝对不简单。
惹急了他们,自己俩孩儿都怕性命不保。
于是干脆沉默,且听他们来有什么话说。
天子脚下,总不至于杀了我!
况且是来找我办事的。
想到这,严世蕃反而淡定了许多。
“在下王海澄,拜见小丞相东楼阁下!”
王烈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啊?你就是……王烈?”
严世蕃不敢相信。
见眼前此人,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头。
心想这也不对啊。
他听闻,王直也才不过这般年岁。
五岛宋国的继任者,怎能是如此一年迈长者?
“不错,在下正是!”王烈点了点头。
严世蕃一听眼前这老者的声音,方知不假。
一个六十岁老头,怎能有如此年轻的声音?
“小阁老,你不用生疑,他们全都改妆易容。”
陈香月向严世蕃解释道。
“是啊,若非如此,也进不到这里拜见阁下啊!还请阁下见谅!”
听完王烈这话,严世蕃也明白过来。
但他想不到的是,原来这世间易容之术,竟能如此以假乱真,丝毫不辨破绽。
真乃神乎其技!
“王烈,朝廷与五岛水火不相容,你来找我,究竟是何用意?”
严世蕃虽面色未改,话语间强作镇定。
毕竟他一向养尊处优,万众追捧,从来没有和这等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