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王烈回到江川城后,听方廷助说义弟毛海峰害死了五岛兵仙叶宗满,坚决不信此事。
严山老说:“此事我老严和弥勒可以作证!”
洪迪珍说:“何止我老洪,我们身后十几个舶主也能作证!”
王烈便问原委:“那你们先站起来,把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你们谁先说?”
严山老抢先道:“当我们的船到了萨摩,毛海峰这孽畜先让自己的船入港,占据了所有港口栈桥。”
洪迪珍道:“是啊,萨摩津本来就小,给他这么一搞,我们那条福船根本靠不上岸了!”
方廷助说:“海神爷,海弥勒!我看这奸贼就是不想让你们上岸!”
严山老道:“是啊,我老严憋足了劲爬上瞭望台,那是顶着大太阳往萨摩城的方向看啊,公子爷,您瞧我看到了什么?”
王烈说:“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
严山老说:“呵呵,老严拿着‘千里眼’,看到毛海峰上岸后,第一个就把岸上的炮台守军给解决了。”
王烈说:“方老,那些炮台上可是你的人?”
方廷助说:“是啊,我担心岛津家到处找援军,上岸就在海滩上警戒布防!”
洪迪珍道:“哪知道,家贼难防啊!”
方廷助说:“对啊,我的人看见是毛殿下到来,指定不会开炮啊,哪知道这孽畜暗地搞偷袭,竟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王烈说:“那义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洪迪珍道:“这好理解啊,叶方二人的战舰数量多于毛贼,他当然只能靠炮台击退二位舶主的舰队,才能断了我五岛将士的后路!”
严山老忙道:“弥勒,这是后话,等下再讲,我老严就继续看啊,公子爷您知道吗,萨摩城都被兵仙炸开了花,马上就要投降了,想不到这个时候,毛海峰这孩子出来劝架了!”
方廷助忙说:“是的,正是如此!大公子您评评理,这孽畜没由头的说少主您驾崩了,说他才是五岛的主君,我们都要听他这孽畜的才行!”
洪迪珍听了大笑:“哈哈哈,听说袁术要称帝,险些没把我笑死!”殿内众人皆大笑起来。
王烈说:“弥勒,别打岔,让方老说下去!然后呢?”
方廷助继续说:“然后孽畜就命我等撤兵,接受岛津投降称臣!”
严山老道“呵,我们此次征伐岛津,动员了三万人,眼看要把盘踞萨摩的倭寇斩尽杀绝,此时退兵,纵虎归山,怎能对得起战死的五岛英灵!”
王烈问:“那叶老当时怎么说?”
方廷助说:“当时啊,叶老根本不买他这个账,毛海峰一气之下砍伤了叶老,还与岛津家的倭寇串通勾结,埋伏在了我军两侧的山头,我一看情况不对,赶忙带着叶老撤离战场!可他不愿连累我,自尽而亡,我和手下这十来个舶主,也是拼了命杀出重围,上了严洪二位舶主的船,这才侥幸跑了出来!”
严山老道:“公子爷,这我可以证明,当时我亲眼看到,毛海峰那个贼子一拿下了炮台,就转而让他的人埋伏于我五岛将士两侧的高地上,占尽了地利,明显事先就已预谋。”
方廷助说:“是的,还有啊,盘踞萨摩的倭寇万人众,如今尽归徐海之弟统领,毛海峰手底下是倭寇甚众,恐接下来会对大公子不利啊。”
王烈骂道:“这群鼠辈!迟早为我所灭!”
洪迪珍道:“大公子,事态紧急,我们来的路上都商量好了。”
王烈问:“商量什么?”
洪迪珍道:“方老,你先提出来的,你说!”
方廷助说:“诶,这里海神爷资历最高,请严老说!”
严山老道:“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公子爷,我们商量好了,拥立您登基称王!”
洪迪珍附和道:“对,不然断不了毛海峰这孩儿的念想!”
严洪二人说完,台下众舶主纷纷响应。
王烈怒道:“都安静点!你们岂有此理,大逆不道!”
众人一听王烈发火,全都跪了下来。
王烈说:“君父尚在,各位舶主怎么能擅自议论此事?”
众人鸦雀无声,没人接话,恰巧此时,大殿偏厅大门“咯吱”翻开,李绫烟翩然入殿,对王烈道:“他们说得对啊,郎君!”
王烈回头一看,道:“绫烟,你怎么来了?”
陈香月跟在后面说:“姐姐入睡得早,天还没亮就醒了,听见这有动静,便来了!”
一看王宫的妈祖殿内,二女翩翩而入,五岛众将也是看呆了,严山老赶忙提醒众人:“别看了,此乃大夫人和小夫人!”
于是众人再拜,朗声齐道:“参见大夫人,小夫人!”
李绫烟也不管他们,对王烈道:“烈郎,毛海峰和徐洪要害你,事急从权,各位头领也都是为了你好啊!”
王烈说:“绫烟,五岛国事,你不要多嘴,我从京师回来,自会随你同去洞庭。”
陈香月道:“烈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烟姐姐说话?姐姐全都是一片好心啊。”
严山老道:“大夫人说得对啊,事急从权啊,公子爷,如今我五岛新败于岑港,再遇萨摩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