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建城。”
“你终于醒了!”
方蕙眼神复杂的看了云天一眼,一个箭步来到床边,神色激动。
她的丈夫总算熬过一劫!
陈语凝蹙起秀眉,看云天的眼神微微闪烁,难道小爷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她原本想要劝阻母亲,让云天给父亲看看病情,可现在父亲醒了,是不是说明小爷刚刚的诊断出错了?
陈语凝心底没来由的划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但旋即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他的父亲终于醒了!
快步来到床边。
陈建城点了点头,声音虚弱,“王老,这次多亏你了!”
“否则我这条命恐怕…”
陈建城欲言又止,一阵心悸。
“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
王友善点头示意,旋即阴阳怪气道,“不像某些乳臭未干的小辈,只懂得一点儿皮毛医术,就自以为是!”
“王老莫怪,年轻人总有冲动的时候。”
陈建城打着圆场,声音又虚弱了几分。
未苏醒前,他恍惚中也能听到一些房间的对话。
“何止冲动?!”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王友善声音愠怒。
“时候到了,陈总躺下让我给你拔针。”
“今后再有个大病小情,就不要再打扰老夫了!”
王友善声音发冷,眼中划过一丝阴鸷。
刚刚方蕙竟然为了一个毛头小子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站在他这边,那就是对他的医术不尊重!
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王老,刚刚是我失礼了。”
“还请王老海涵。”
方蕙察言观色,抱歉出声。
又扭头看向身后的云天,“小天,这次你太鲁莽了,快赶紧给王老道歉!”
“道歉吗……”
云天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嘴角轻勾,“病者为大,还是先让他给语凝父亲治病吧。”
“道歉的事……等小爷我先酝酿一下再说。”
方蕙秀眉微蹙,小天今日是怎么了?
不但莽撞,还这么没礼貌!
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云天,看向王友善,“还请王老,为我丈夫拔掉银针。”
“哼!”
王友善轻哼一声,双眼看向躺在床上陈建城的心口处三枚银针,还有胸膛一枚泛着寒光的银针。
坐回到椅子上,右手伸向心口,开始拔针…
一旁的云天微微摇头,有些人是劝不得的,只能撞了南墙,知道痛了,自然就学乖了。
王友善拔下第一枚银针。
“嘶…”
陈建城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心口隐隐作痛,身体微微发冷。
王友善将拔下的银针,小心收进布袋,出手拔下第二枚心口处的银针。
“啊…”
陈建城低吼出声,表情痛苦,就仿佛被抽掉一管心血般,疼痛难忍!
身体开始颤栗,浑身冰冷。
王友善微微皱眉,但随即眉头舒展,虽然陈总跟其他患者比起来,反应比较大。
但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
右手再次伸出,毫不犹豫拔下心口处的第三枚银针!
“啊!”
陈建城大喊出声,撕心裂肺的疼!
“哇…”
陈建城猛然喷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气息极度萎靡,周身寒冷得如同冰块儿一般!
“王老,这是怎么回事!”
“建城他为何会吐血!”
方蕙慌了!
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这…这…”
王友善彻底懵了!
他以前的患者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状况啊!
“快说啊!”
“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陈语凝大喊出声,泛红的双眼闪着泪光!
“这…这…”
王友善满脸慌张,“我也不知道啊!”
“陈总的状况我从来没见过!”
“阳火之气被抽走了大半,阴邪攻心,不吐血才怪!”
云天淡漠出声,“王老是吧?”
“还差胸口的最后一枚银针,赶快拔啊!”
“这样语凝的父亲就解脱了!”
“今天阴历是单日子,宜祭丧。”
“说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
王友善脸色又慌又愧,不知所措!
“小天,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赶快救救建城啊!”
方蕙满脸焦急,声音催促。
“你以为你是谁?”
云天冷笑一声,“你让我治,我就得治!啊?!”
“我…”
方蕙一脸羞愧,声音带着乞求,“小天,刚刚是我不对…”
“求求你,救救建城吧!”
“好轻松啊。”
云天嘴角勾笑,“一句道歉就解决了。”
旋即嘴角笑容消失,声音冰冷,“如果什么事,都能用一句道歉了事。”
“那小爷我问你,要法律干什么!”
“这病,小爷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