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欲盖弥彰。
杨崇古不会给李小五留下任何把柄。
以李小五胆小怕事的性格，他心中的鬼一定会就此打住，不敢再有所放肆。
李小五暗查小马、水根的动机，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杨崇古完全可以秘密杀死他，但他有顾虑。
白星刚死，李小五再“意外”死亡的话，怕被有心人联想。
得不偿失，风险太大。
杨崇古还是认为先稳住李小五，以观后效。
实在不行，过了一段时间再弄死他，也不晚。
“我刚升任探长，给你留一个面子，就不处分你了，但是你要写一份保证书交给我，此事才能算完。”
攥着李小五的保证书，算是一个把柄。
以后拿捏他就容易多了。
不给处分，只写一份保证书。
这是天大的恩赐。
李小五接受，也更是愿意。
……
复兴社特务处秘密办公地点。
“站长，撒文清的背景查清楚了。”
胡道义向陈默群汇报道。
“说来听听。”
陈默群躺在椅子上，手心里握着他的宜兴短嘴壶，说道。
“撒老头子祖上三代都是前清的命官，到了他这一代家境没落了。”
“他年轻时贪玩，遛鸟、斗蝈蝈，更喜欢结交一些文人墨客，但唯独对仕途不感兴趣。”
“民国成立后，他家就断了朝廷里的俸禄，但是，祖上留下的家产还是非常可观的，可以说是吃喝不愁。”
“他本来在北平过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日本人，就变卖了家产，躲到法租界里来了。”
胡道义说完了撒文清的家世，陈默群问道：“他家人情况呢？”
“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公子哥叫撒玉郎，小姐叫撒玉文。”
“当然，家里还有十几个佣人。”
“酸腐透顶，家族没落了还死要面子，竟然带了那么多的佣人。”
陈默群不屑地骂道。
“你安排人监控就行了。”
陈默群说道：“眼下要紧的是搞一下郑啸林。”
“我今晚就带人去砸了他的梦云阁。”
胡道义捋袖子说道。
“不可。”
陈默群当场否定。
“梦云阁在人家自己的地盘上不说，郑啸林还有自己的青红帮看家护院，不能动粗。”
“退一步说，就算你成功砸了人家的烟馆，他们还可以重建，要搞就弄的他们身败名裂，至少短期内开不了张。”
陈默群冷冷一笑道。
“一切听站长的安排。”
胡道义恭敬地说道。
“过来。”
陈默群示意胡道义靠近一点，附在他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胡道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召集了手下准备分工行动。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胡队长，我是倪顺。”
“什么事快说，我在忙着呢。”
“是不是要对梦云阁动手了？”
“动什么手？瞎嚷嚷什么！”
胡道义忘记了泥鳅已经是他的人，心里还提防着。
“胡队长我是好心向你提供新线索，况且我也是你手下，你忘记啦？”
泥鳅揪心地说道。
泥鳅是自己人，差点忘记了。
胡道义猛拍脑袋，转眼露出笑脸，安慰道：“泥鳅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事情重大嘛，我必须谨慎行事，说吧你还有什么线索？”
“李小五是巡捕，刚才又到梦云阁抽大烟去了，这个信息对你有用吗？”
这个线索让胡道义眼前一亮，感觉可以利用起来。
“有点小用处，好了我知道了。”
胡道义挂断电话，对手下人说道：“你们等着，我去向站长再汇报一下，回来再布置任务。”
……
李小五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脸，写了撕，撕了写，折腾了近两个小时。
还用手捂着，生怕他人看见似的。
杨崇古在抽着闷烟，泥鳅凑上去，问道：“麻杆这小子犯浑啦，惹你生气了？”
“嗯，他脸大不给我面子，昨晚请客没来，还吃拿卡要像话吗？”
杨崇古撇撇嘴，脸上露出狠劲。
“这孙子敢惹你动气，我去弄死他。”
泥鳅嘀咕着就要去揍李小五，被杨崇古一把拉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现在就去揍他，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就成了小人啦。”
杨崇古尬笑道。
“那你说怎么弄他，我替你出气。”
“倪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真要是替我出气，也不能脏了你的手，可以找外人偷偷地教训他一下就行了。”
杨崇古附在泥鳅的耳朵上，笑眯眯地嘀咕着。
“行了，就依你，我找机会。”
泥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斜眼瞟向李小五。
李小五终于写好保证书，折了起来，生怕别人看到。
见杨崇古身边没人，就腆着脸走了过来。
“写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