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本就冷厉的脸,此刻冰得几乎能结出霜花,“母亲为了儿子能放下自己的身段,是否也要女儿豁出脸皮不要?”
金夫人眼眸含泪,目带祈求地看着她。虽未开口,可金云桐一腔汹涌的怒意逐渐冷却下来。
她自嘲一笑,“母亲若真这般是非不分,便也不是我母亲了。你愿意纵着金文恒,那便纵着吧,我倒看看你能为他兜底到什么时候。”
见女儿跟自己这般生分,金夫人只觉心如刀割。可在她心里,终归是儿子更重要。
“妹妹,文恒要去安国公府,这可如何是好。若叫他知道安国公并未答应亲事,只怕又要闹了。”
她如此宽纵儿子,对女儿却如此冷情,林夫人心中也百般不自在。突然觉得自己蹚这趟浑水实在有些不妥,便敷衍着推脱道:“文恒毕竟年轻,姐姐多哄着他,等安国公府松口再让他出府吧。”
金夫人本想跟自家丈夫诉说一二,请他去找安国公说项。谁知今夜金父竟彻夜不归,直至第二天早朝,众人才知朝堂之中又发生了惊天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