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用筝好,小云你快去换筝。”
貂蝉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向丫鬟摆手道。
“慢着。”
刚刚好转的王允面色再次不快。
深深看了貂蝉一眼平淡道:“蔡伯喈精通任何乐器,婵儿难道对你夫君不自信?”
“无妨,琵琶而已。”
蔡虚摆手笑道。
说罢他从丫鬟手里接过琵琶,指尖开始摸索调音。
幸好王允不懂音律没有做手脚,否则贸然出手那真就献丑了。
当!当!当!
前奏响起,王允一愣随即露出苦笑。
此曲正是十面埋伏,计划怕是有变了。
紧张刺激的旋律扣人心弦。
令貂蝉面露惊喜,蔡虚给她带来的期待真是太多了。
她曾幻想过未曾谋面的夫君是个丑鬼。
脾气暴戾动不动就家暴。
甚至她都有过轻生的念头。
自从见到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庞,她那颗冰冷又脆弱的内心逐渐被融化。
相由心生,貂蝉开心翩翩起舞。
宴会上,男子弹琴,女子独舞,好似人间仙境。
只是其中一名老人却有些不合时宜。
此刻王允有些尴尬,他感觉处于大型社死现场。
而其中的小丑就是他。
随着最后一个弦音落幕,窗户纸上一双窟窿眼愈发狠毒。
曼妙的身姿舞罢,王盖心中占有欲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守候在门外丫鬟小云突然大喊大叫:“不好啦,长公子跳井啦!”
在场所有人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向外跑去。
最为震惊的要属在窗外偷看的当事人王盖。
他望着丫鬟小云一脸的茫然。
“该死的,被发现就坏了,先撤。”
王盖当机立断转身就走,迎面一个重物砸在他的头上。
整个身子缓缓软到再地,临昏厥前他还看到身后有一口水井。
“盖儿!”
“你这是为何啊!”
王允拼了命的跑到水井旁,可惜还是晚了。
此刻水井中黑洞洞的,哪还有王盖的影子。
“来人,快来人,救我大哥。”
蔡虚抓住井绳脚踩着石头缝隙,一点一点下降。
王允环视着姗姗来迟的护卫们怒其不争。
心中对蔡虚的态度大为转变。
只是心中还有些疑虑。
蔡虚下井的动作就仿佛训练过一般,每一步都很熟练。
只是他现在心急如焚容不得多想,对着发愣的护卫们大吼道:
“平时养你们吃干饭的?救人啊,愣着作甚!”
护卫领头赔笑道:“司徒大人息怒,洞口太小了,我等彪形大汉进不去啊,也只有细狗可以……”
“夫君!兄长!”
貂蝉声音哽咽,眼中泛着泪花。
“婵儿,唉!”
“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王允纵使在算无遗策,此刻脑袋里也变成了浆糊。
一双浑浊的老眼貌似进了风沙,他擦拭眼角望向黑幽幽的动口。
“快。”
“快。”
良久过后平静的井口不在平静,这道声音空灵而悠远。
不知是鬼嚎还是魔音,所有护卫顿时后退几步驻足不前。
此水井年久失修,早已不知其深度。
不说护卫们认为二人已经死了,就连王允都不信他们能生还。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王允冲着水井大喊:“你们还活着吗!”
“快,快拉绳子。”
深井中再次传来空灵的声音。
王允面露狂喜,对着护卫们不耐烦道:“你们还愣着干嘛,难道想让老夫拉绳子?”
嘿咻,嘿咻!
护卫们知晓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没好果子吃。
纷纷卖力拉绳子,只是这个重量令他们完全吃不消。
寒冬腊月中额头都见了汗水。
重,太重了。
与脱缰的野马较劲也没这么累过。
“我滴娘勒,不会是怪物吧。”
……
护卫们越拉绳子越瘆得慌,可在王允看死人般的目光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拉起绳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幽幽的深井中出现一物。
准确的来说是人,更准确的来说是死人。
王盖翻着白眼被绑缚在绳索上。
浑身被缠满水草等杂物,还伴随一股恶心难闻的味道。
就好似几个月没换过水的鱼缸。
王允见到儿子惨死没有哭叫喊闹。
反而出奇的平静道:“把绳子放下去,纵坤还没上来。”
绳子进入深井,护卫们再次工作。
没过多久,蔡虚抓着绳子潇洒的爬了上来。
除了鞋子上有些稀泥,衣角上连一滴水迹都没有。
“纵坤,你没事吧。”
王允关切的目光中更多是疑惑。
“我顺着岩壁一点一点往下爬,抓住大哥手,不料湿润了……”
蔡虚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就连眼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