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宝剑闪烁寒光令吕布不知说啥是好。
看见那张小人得志的笑脸,他怒火攻心提剑向蔡虚冲去。
也就在此刻房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名护卫先后持刀闯入,见到王允满脸鲜血顾不上猪头脸的阻拦。
对着房间内唯一手持凶器之人就是一顿猛砍。
“哼。”
吕布眼中闪过狠厉,最后看了蔡虚一眼。
一个健步跳窗逃亡。
天下无双的吕奉先杀光护卫再干掉蔡虚也只需几息。
甚至要比吃饭喝水都简单。
可他不能做,也不敢做,更不甘做。
一旦与士族再起冲突,一个被西凉人排挤的外乡人,
想有出头之日难如登天。
“老爷你没事吧,我们马上给您请郎中。”
护卫们收回武器面露关切之色。
为首之人说罢,就对身后同伴使个眼色。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
王允摆摆手道。
蔡虚十分有眼力见将他扶到椅子上。
又关切拿着一条毛巾给王允擦拭额头鲜血。
待护卫们走后,王允看着杵在原地发愣的王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又看看忙着收拾被吕布撞到桌椅的蔡虚,
口中连连叹息不止。
无论蔡虚使计也罢,弄假也好,与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相比高下立判。
王允挥挥手道:“盖儿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是父亲。”
王盖看出父亲眼中的失望,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脑海中对蔡虚这个始作俑者挥之不去。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小跑着离开主堂。
此刻房间再无旁人。
王允淡淡道:“说吧,有何企图。”
蔡虚也不在装做好女婿的模样,
随手抓过一把椅子坐下笑道:“岳丈大人计谋先后顺序有问题吧,
你应该先把婵儿许配给董公,在许配给吕布,此事应该和我无关的。”
什么!
王允内心震撼不已,此番计划知晓之人数一只手足矣,
他甚至连王盖都没告知,细思极恐。
王允觉得眼前俊朗少年有些可怕。
一旦蔡虚此刻在相国府,这番话不是对他所说,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王允不动声色道:“我老了,可能耳朵不太灵光,女婿此话何意啊?”
蔡虚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道:“我与董公有隙,相国府更是刀山火海,您说是不,岳丈大人!”
“是,是,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王允向门口招手继续说道:“来人,快给你们姑爷领到小姐房间。”
两名丫鬟在前领路,蔡虚在后跟随。
没用多久房间再无别人。
王允这才拿着手帕擦拭额头汗水。
若不是入冬着衣颇多,从他后背的汗痕就能看出他刚才的紧张。
司徒府,后花园月光映雪,冰中花朵含苞待放。
虽不是赏花的季节,也平添几分冰山之美。
入夜的洛阳城比白天更加寒冷。
两名丫鬟捂着通红的小脸把蔡虚带到一处雅间门口转身离开。
砰砰砰!
蔡虚缓缓敲响房门。
“深夜了,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道娇音中却有些颤抖,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蔡虚再次扣响房门急道:“婵儿怎么了,是我,快开门。”
房中陷入一片寂静,随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个娇躯扑到蔡虚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有夫君在,娘子别怕。”
蔡抱起貂蝉走进闺房,将她温柔的放在床上。
他虽与貂蝉仅仅只有一日之情,但此刻貂蝉已经是他的女人。
貂蝉哭泣声令蔡虚心碎。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谁,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呜呜呜……”
貂蝉平复心情,止住抽泣声道:“夫君你刚才吓坏婵儿了,我还以为是大哥他……”
“王盖你个杂碎!”
蔡虚眼中闪烁寒光,说罢就要动身杀人。
一双白皙的玉臂紧紧揽住了他。
鲜红的朱唇微涨:“我貂蝉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可是。”
“可是什么,你要急死我吗!”
蔡虚望着满是泪花的眸子,心中很疼,如针扎一般。
貂蝉泪水止不住的流,哽咽道:“可是…父亲竟要把我许配给董公做妾。”
“什么!奇耻大辱!”
纵使演义电视剧画面在脑海不断重演,
纵使美人计的经历在心中滚瓜烂熟。
蔡虚也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望着绝美容颜上的泪痕,心中理解了吕布和董卓。
这一刻他只想说去他妈的美人计。
就算万劫不复又如何?
就算死无葬身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