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东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
鄙夷天下之势,固若金汤,金戈铁甲,与之相对的,是城内的车水马龙,显得平安喜乐。
东城军营训练场。
稻草人上不停闪着戈痕,寒冬腊月丝毫不影响士兵们的热血。
每个人头上升腾的热气,豆大汗珠纷纷掉落在地,没过多久结成冰珠。
“将军已近冬至,您不必每日操劳,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偶感风寒就是属下大大罪过了。”
百夫长恭敬的说道。
他身旁站着身披战甲将军。
眉宇之中有道伤痕,久经沙场的杀气外露,不怒自威。
将军摆摆手道:“无妨,我等飞熊军的兄弟们受主公恩宠已久,连训练都不能尽职尽责,何言面对主公。”
百夫长点头称是,由心底钦佩自家将军。
这位将军正是樊稠,飞熊军的统领,负责保护洛阳城的安全。
曾数次拼死从鬼门关拉回董卓。
身上几道致命伤疤就能看出对董卓忠心耿耿。
他深受董卓信任器重,是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只是樊稠不善言辞为人不够圆滑。
常常为董卓硬刚士大夫,导致朝堂上数次被参。
然而士大夫的操作并没什么卵用,董卓要保的人谁又能如何。
只是看在士族家中钱粮面子上。
樊稠才被连降两级,至于兵权不减反增。
樊稠对自己的处罚内心有愧,一月余都在拼命训练,却一直没有什么成效。
毕竟飞熊军早已身经百战,训练也是保持常驻体质。
想要提升还需在战场上真正的厮杀。
“这也叫训练?我要是稻草人,早就藏草里跳大给你们都秒了。”
不远处的房顶上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高强度的训练本就累的快死人了,
在场所有人义愤填膺看向说话之人。
就连樊稠的目光都带上一丝杀意,如果眼前的帅小伙不能说出个所以然。
腰间跟随他多年的佩刀可是好久没饮血了。
房顶上,蔡虚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用竹签剔着牙慵懒道:
“就你们这般训练半年,也不如一人的半个月。”
唰!
所有人瞬间面色铁青,如果此刻蔡虚站在地上。
肯定会跳出个愣头青违反军纪,一刀剁了良民。
“哼,小子口出狂言。”
“军营重地,哪来的的野小子速速离去,要是哪家世家公子哥别怪我等送客。”
吃一堑长一智,樊稠这次没有鲁莽杀人,而是‘好心’的劝道。
至于语气凶恶就不在他考虑范畴。
“你就是樊稠吧,勤奋是有,可惜头脑差了些。”
就在所有人恨不得千刀万剐蔡虚时。
他用很优雅又很帅气的方式,从屋顶轻轻一跃。
很可惜战五渣的实力让他整个人重心不稳,
就在帅脸马上要与地面近距离解除时,一个翻滚过后才堪堪站稳。
好疼啊,早知道用名将体验卡了!
蔡虚的痛苦面具加上强忍去揉痛处的样子十分滑稽。
“噗!”
“哈哈哈!”
所有人再也忍不住顿时哄堂大笑。
就连樊稠眼中都多了几分轻蔑。
这等功夫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还来指手画脚?
要以往常他只会叫几名士兵驱赶罢了。
此刻他心情很不好,明明是这里统帅一把手。
居然还来个副统帅,还是他最厌恶的世家公子哥。
虽说没有实权,但却能招募士兵。
今天他正要给新来副统帅一个下马威。
主菜来前先尝尝小菜也不错。
“这位隐士,本将的训练有何指教之处。”
樊稠对‘隐士’二字咬的很紧,语气中透露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所有士兵仿佛忘记之前训练的疲累,再次哄堂大笑。
“嘿嘿,这个龟孙……”
士兵豫州方言说的那叫一个地道!
“咳咳。”
蔡虚脸不红气不喘,没有理会樊稠讥讽,
他把目光汇聚在训练场上,并竖起一个大拇指,露出一口大大白牙。
“兄弟们,训练是为了什么?”
士兵们依旧抱着看笑话态度窃窃私语。
根本没有理会指手画脚野小子的意思。
不过还是有心直口快士兵不耐烦道:“废话,当然是混饭吃,我要是有土地,谁来这儿玩命。”
樊稠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脑海灵光乍现好似搏云见日。
他没有阻止蔡虚,也没有训斥士兵。
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跳梁小丑有何说道。
“错,大错特错!”
就当在场所有人胃口被吊足时,蔡虚才继续说道:“光吃饱就能满足?
难道你们不想娶一美娇妻快活一生?不想子孙满堂衣食无忧?”
在场所有士兵顿时目光炽热,只是转念一想便回归现实。
在他们认知里娇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