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陈瑞生、苏玉莲。你当真是个阴暗的油皮耗子!”
这句话一出口,堂下哗然。
李老道倒是没觉得有啥,但其余众人皆露出鄙夷之色。尤其是那苏玉莲和陈家两兄弟,更是怒目相向。
“还没完呢。”
高长恭冷哼一声。
“你前日可否遣耗子盗取了兰陵府米铺冯大当家的家财啊?”
“呃……是。”
娄阿鼠低着头,显得很羞愧,但随即又强词夺理:“不过是拿了一吊钱罢了。”
“你是只拿了一吊钱,但你却间接害死了冯大当家的爱子冯锦郎。你那耗子在冯大当家的家中成了灾祸,又往隔壁陈润生家里钻。陈润生本想着下药做饼消灭鼠患,可不想耗子药却被冯锦郎误食。你说,这难道不是你的罪过吗?”
“这……”
娄阿鼠哑口无言。
“按大齐例律判你个斩监候,毕竟你这小命儿还有些用处。”
他吩咐左右把娄阿鼠带入监牢,又转向了陈氏兄弟等三人。刚要言语,就听到门外有人喊冤。
“去看看,是何人喊冤。”
不多时,那承县的布商陶掌柜的姗姗来迟。纳头拱手便拜,口称冤枉。
“陶掌柜的是为了陈瑞生而来?”
“正是,陈瑞生本是我的伙计,因其弟获罪,故而支了一吊钱。却不想被那娄阿鼠冤枉。望王上明鉴!”
高长恭却是朗声长笑起来,示意陶掌柜的在旁静候。
“陈润生这罪过无非是巧合至使冯锦郎服毒,倒也无罪。更何况那钱财被娄阿鼠盗走,与陈润生无关。而陈瑞生与苏玉莲本就受娄阿鼠诬陷,现已洗脱罪名。故判三人无罪。”
几人听完自是大喜过望,连忙道谢。待到府衙只剩下老道与县丞之后,高长恭则又回想起罗天教的事儿来。
“孙文,你实话告诉孤。那罗天教是不是与你有牵连?”
高长恭虽是询问,但神情严厉,令孙县承顿时紧张万分。
孙县承沉默片刻,才缓缓答道:“王上圣断,臣确有联系。不过是贪图小利罢了。”
“哦?你与那罗天教什么干系?”
高长恭惊堂木一拍,孙县承赶忙俯身跪倒,连连磕头。
“回王上,那娄阿鼠告诉我,只要我能说服一个人加入罗天教,我就能收百枚常平五铢,那就是一钱银子。可我就是贪财了些,跟谋逆无关啊!”
他说完这句,又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贪财?”
高长恭微眯双眸。
“孤看你就是个糊涂的八品官儿!你这分明是贪财好利、蛇鼠一窝!你知道罗天教是怎么个邪教吗?”
他的语气陡变凌厉起来。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最恨大齐朝廷、恨当今国君,那绝对是那罗天教的妖贼!”
“这罗天教可是信佛不假,他们信的可是阿弥陀佛,而大齐国君乃是转轮王。若是到时候教徒过多,揭竿而起。到时候你孙文担得起责任吗?”
高长恭一通质问,让孙县丞愣住了。他只是以为自己能捞些好处,至于百姓信什么,跟他有何关系?再说了,这罗天教本身跟其他的佛啊道的差不多嘛。可没成想,其背后却是这么个关系。
“怎么?你还没认识到?你当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