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的脊椎骨,把它俩活活摔死。
“混蛋,你竟敢杀了我的宝贝儿子!”
那娄阿鼠一看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小耗子被高长恭弄死了,顿时悲愤莫名。可又不敢继续磨蹭,毕竟自己小命不保,骑上了墙头,朝庙外逃。
正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又奇怪高长恭为什么没有追来。就又听到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娄阿鼠,跟本县回府走一趟吧!”
他回过头,正瞧见孙县承抓住了他的肩头,而身后则是七八个官差。
“老孙,这小子会缩骨,你们拿铁链子给他绑好了。”
打墙那头又传来了高长恭的声音,孙县丞答应了一声,带着衙役们朝着娄阿鼠围了过去。
娄阿鼠心慌不已,他使劲挣扎,可是那肩膀被孙县承擒住,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
“县承大人,我可是罗天教的……”
“你放心吧,本县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孙县丞已经听了高长恭说了这罗天教的危害,哪里还敢继续助纣为虐。当下便叫来了衙役,帮忙把这贼人五花大绑。
“县丞大人,你不能这么做。你若是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条狗命。否则的话,你们都得死。”
娄阿鼠奋力反抗,试图威胁孙县承。
“闭嘴!”
孙县丞呵斥了一句,朝着娄阿鼠那光秃秃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又吩咐衙役堵住了娄阿鼠的嘴。
他们把娄阿鼠带回了县衙,高长恭已经换了衣裳,坐在案桌后面喝茶了。
而老道也乐得清闲,就在墙角里一卧,又改回了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样。换句话说,穿什么好衣服,他都感觉刺挠。
高长恭见娄阿鼠进了大堂,朝着县承点了点头。
“老孙,今儿这事儿办得还算利落。把这货跟那个碰瓷儿的分开关。明天一早儿,你跟着我们押送这二人回兰陵受审。”
可说是终于把这“大耗子”押进了牢房,但外面的人安生了,里面的人歪心眼子可就多了。
这一夜,娄阿鼠的心里仿佛生了虱子,如百爪挠心,怎么想怎么难受。想着用缩骨功吧,可没想到绑他的绳子是特制的牛皮扣,越挣扎就越紧。又想着唤来耗子绑他挖挖洞吧,这县衙干净得别说好耗子了,就连苍蝇蚊子也一概没有。
不光是娄阿鼠别扭,孙县丞这一夜也七上八下总也没有消停的时候。心说悔不该加入这罗天教,本想着还能通过这拉人入教收点儿传教钱补贴一二,没想到自己这名字还在罗天教手里握着。你好好的,要造哪门子反啊?你说你起义你就学陈胜吴广多好,非要打着神啊鬼的名头。
就这么,天蒙蒙亮。孙县承顶着一对熊猫眼,带着八九个杂役班头押着装有娄阿鼠的铁笼车,随高长恭两人往兰陵府行去。
娄阿鼠在车厢里蜷成一团,脸上全是恐惧和懊恼。他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源于一种未知,这种未知是来自罗天教的。有了这罗天教的头衔,自己这看头的罪过要是变成凌迟那可不是好受的。
“娄阿鼠,你可别忘了。交代了杀人的罪过,你也暂时死不了。孤得听听你那罗天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高长恭突然转过头,笑容冰冷。
“就是,早说早入轮回。道爷就纳了闷儿了。你们这邪教揉得可真杂,把佛道两家都编排进去了。还真不怕他们秃驴报复啊?”
李老道也仰着张大脸,朝着囚车一歪。气得老驴阿福,活想给他一蹄子。
“秃驴,实话说吧。那些个自以为佛门勋贵的,现在……”
话说一半儿,娄阿鼠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却依旧晚了。
“现在怎么?”
李老道把脑袋伸到囚车栏杆上,瞪大了眼睛盯着娄阿鼠,看得他直发毛。
“算了,你不说。一会儿到了府衙也能让你招。你可不知道长恭他这一年弄出来什么新手段。”
李老道这儿威胁了一半儿,就被阿福硬生生拉回到高长恭身边儿,弄得老道挺不自在的。
“唉唉唉,蠢驴!”
他打了一下阿福那笨重的脑袋,骂了声。也不自找没趣儿,静静地走着。
一路无话,那娄阿鼠也蔫儿了下来。
晌午刚过,衙门上三班衙役就列队左右,高堂上坐的是高长恭、孙县丞,左右单座儿是李老道和府衙的文书。
而眼下那娄阿鼠就被绑着,蜷缩在堂下。陈家两兄弟与苏玉莲站在娄阿鼠旁边。
“娄阿鼠,咱们一件一件事儿来解决!”
高长恭惊堂木一拍,吓得娄阿鼠差点从地上窜起来。
“这游葫芦一案,经过承县的审案笔录和孤的调查。你趁他熟睡入房偷窃,不成想惊动了游屠夫,然后趋使耗子咬死游葫芦,盗走了他家的一吊钱,可有此事?”
娄阿鼠抬头看了高长恭一眼。
“没错。我当初只是为了拿他的钱财花花,本未想害命。可他半夜从枕头下取出杀猪刀,我就一狠心,把他给了结了。”
“好胆。”
高长恭猛然将惊堂木拍响。
“你不但入室盗窃,还谋财害命。最后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