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胸膛处。
“怎么,你吃醋了?”
高长恭抬头凝视着她娇媚的容颜,淡淡地说。
“妾是大妇,又怎么会吃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醋?更何况怕是太后……”
郑娉婷低垂着眼眸,纤细莹润的食指在高长恭宽阔的背上缓慢抚摸着,语气中透着几分委屈。
“那女子跟几年之前的那人一样,是派来监视孤的。”
高长恭并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反正这件事早晚也会让郑娉婷发觉。
“就不能跟陛下和太后好好解释吗?”
郑娉婷抬起美艳的俏脸看向高长恭,眼角眉梢皆是关切之意。
“解释什么?邙山之战之后,怕是九叔一家上下对孤都存了一百个心眼儿。孤简单一句没有野心,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高长恭的话里话外透露着无奈,他倒是想要因势利导,化解这种矛盾。可在时光中游走的大势,又怎么会被他这一只小蚂蚁所阻碍,最终还是走向了这种结局。
“孤只是希望她不要牵扯出什么事端来,最好不要给开阳和你带来什么伤害。不然,就算是太后,孤也不惧。”
高长恭伸手握住了郑娉婷放在他背部的手,用力拉到唇边吻了吻,满含深情。
“唉唉唉,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搂搂抱抱的,趁晚上不行吗?”
李老道坐在一旁啃着鸡爪,看着腻歪的高长恭和郑娉婷,不断翻着白眼吐槽道。
“你不去帮着王大娘家处理邪祟,怎么有闲工夫在府里晃悠?”
郑娉婷被李老道打趣了一番,脸颊绯红,不好意思地挣脱了高长恭的怀抱。
李老道撇了撇嘴,懒洋洋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继续啃着鸡爪。
“这本来是道爷我的活,可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个罗天教。神神叨叨的,坏我道家的名声。”
高长恭倒是提起了兴趣,这罗天教的要是那些坑蒙拐骗倒是也好,可若是那种揭竿起义的邪教,那就有些麻烦了。
“你说的不会是那种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吧?”
李老道把鸡骨头朝花坛里一吐,把粘满了明油的双手往道袍上一抹,笑眯眯地看向了高长恭:“嘿嘿,正宗。”
“不光这样,他们还宣扬什么只要诚心信仰大罗天,就能永生。就在城南的小土地庙里,天天跟百姓宣扬劳什子在火中飞升。”
李老道说的唾沫横飞,仿佛已经看到罗天教成为全民狂欢的景象了。
“走!”
高长恭已经知道这是群什么东西了,拽住了老道的腰带,就往街上跑。
“干啥去?”
李老道被高长恭拖拽着走,疑惑地问了一句。
“找他们去。”
高长恭冷冰冰地说,语气里满是寒霜。
“你管他们干什么,我跟老和尚都没说什么。”
李老道甩开了高长恭的手,脚下生风地赶紧追了上去。
“他们这不是什么江湖骗子,怕是哪方势力派来的,这是要造大齐的反。”
兰陵府,西街的民宅里,正冒起一股股的黑烟。
一个看似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冲着西方念念有词。那老头身穿紫衣道袍,腰间连汤带水挂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物件,脚踩灰麻布道靴,胸前一串佛珠。葫芦头疤瘌眼,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三缕长髯,左手还是六指儿。
老道身前摆着猪牛羊三牲,一块明黄的桌围子上黄纸一打、烛火两根,照妖宝镜闪闪发光。虽说老头儿看起来不是很正经,准备倒也是齐全。
而此刻正在念咒的正是这老头,不过这老头念的是佛门的金刚咒,而不是道家的驱魔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贫僧便替天行道,降服妖孽。”
那老头念了一通之后,抽出了桃木剑,在祭坛的蜡烛上烤了两下,剜了个剑花。
嗤!
一道黑血裹挟着腥臭的气味印在了宅院的白墙上,看起来无比诡异。
那老僧踉跄几下,终究还是装作一副精力耗干的模样,用桃木剑勉强撑住身体。
“公羊大师,这妖魔抓住了吗?”
王大娘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道黑血留下的痕迹,脸色煞白地问了一句。
“还早,看贫僧用封魔术镇住这妖魔之体。”
那疤瘌眼老道又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张黄纸,拧开酒葫芦倒灌一口,喷在白纸上。
“阿弥陀佛,敕令,封妖镇魔!”
只见老和尚念了个法诀,那黄纸竟然慢慢地渗出如同鲜血一般殷红的图案。
“看,这就是那厉鬼了。”
那老僧得意洋洋地把那染血的黄符扔进了炉灶里点燃烧,随后化成一片飞灰。
“既然此间事毕,那贫僧就不多留了。”
“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高长恭带着老道,身后还随了十几个衙门的杂役,直接把前后门给封死了。
“大王,您这是干嘛,公羊大师是得道的高人。”
王大娘看见高长恭拦住了自己请来的高人,急忙开口劝说道。
“不过是骗子罢了,什么高僧。”
李老道不屑地瞥了一眼那老头,一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