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冷冷吩咐道。
话音未落,左右两翼外围顿时黄土滚滚,杀出两路骑兵。他们高挂大齐红旗,策马狂奔,原来是二将赶到。
正可谓:五虎围群羊,南北出奇兵。捕蝉须螳螂,黄雀身后停。
乞伏令和与乞伏贵和对视一眼,不由得喜上眉梢。本就武艺稀松,再加上入了敌军圈套,若不是身上还有铁甲护身,最不济还有几层肥膘。这会儿怕是早就被周军戳成菜瓜了。
“兄弟,好运气来了!”
乞伏两兄弟拍马朝着身侧左右步骑突围,一时间仿佛福星高照,变得勇猛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远远观望的斛律明月尽收眼底,他不禁暗暗咋舌。这两位爷,还真是命大。
过了足有两刻钟功夫,两个胖子这才灰头土脸、丢盔弃甲地逃出升天。而独孤永业和皮景和这才敢放开手脚与敌军殊死搏斗。
“尉迟迥,可敢与皮某一战?”
皮景和横起马槊,指向尉迟迥。
“有何不敢,怕就是你孙子!”
不知何故,本来还是万人骑砍的大场面,在皮景和这一仓促叫阵之后,画风突变成了一对一的决斗。两边的队伍也不约而同地退回到各自主将的身后,把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景和老兄,要不你歇歇。让我上?”
独孤永业摩拳擦掌道。
“杀鸡焉用牛刀,更何况老子上次让他跑了,心里这个疙瘩一直没过去。”
皮景和嘿嘿一笑,一夹马肚子就窜了出去,直取尉迟迥。
“来得好,看看你大名鼎鼎的皮景和究竟是何功夫。”
尉迟迥大笑,一夹马腹跟着冲了过去。
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眨眼间就冲到了一处。
铛!
刀枪相接,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紧接着两人便缠斗在一块儿。
刀光霍霍,枪影翻飞。
尉迟迥虽然骁勇善战,奈何他遇到了更为勇武的皮景和。论速度,尉迟迥可以说是惊为天人。要是论技巧,那一个半尉迟迥也赶不上皮景和。
但是论力量和耐久,皮景和这个五十多岁是老将根本比不过尉迟迥。不多时,两个大将已经互换数招,都是势均力敌。皮景和越打越兴奋,力量越来越强烈。
“小子,今日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皮景和擎起马槊,冲着尉迟迥的肩膀狠狠砸了下去。
尉迟迥急忙用刀一格。
铛!
火花四溅!
尉迟迥手臂微麻,险些拿捏不稳,马背上的身体都晃了一晃。
尉迟恭面带狠栗,回首间猛然刺出二十多个刀花,朝着皮景和的咽喉和脖颈刺来。
铛铛铛!
一连串的碰撞声中,尉迟迥居然占据了优势。
只是皮景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手中的长枪宛如毒蛇吐信般,忽左忽右,灵活异常。每当尉迟迥想要刺他要害的时候,对方总能先一步躲避开来。
两个人的动作越来越快,渐渐地竟然看不清楚他们的招式,变得模糊起来。
二人一连争斗了不下百合这才暂且收手。而此时,天色已从天光大明到了夕阳西下。
接下来一连数天,就在这秋水城前,两方算是较上了劲。每日都是战到天昏地暗,直到筋疲力尽为止。而斛律明月也在暗自思索着怎么才能趁机抢占秋水城,从而把田弘的队伍打退回西龙门县去。
而攻打襄阳郡的两支队伍眼下都已经齐聚到襄阳城下,并且王琳居然还比吴明彻早到了两个时辰,自然也就收下了那柄宝剑。
“贼子苻猛,速速出城投降,留你一条姓名。如若不然,襄阳百姓有一算一,管杀不管埋!”
吴明彻站于五层楼船至上,举起双剑向着襄阳城头叫嚣着。而此时城内的守军则是鸦雀无声,一个个缩在城墙根儿下,低着头,浑身颤栗,一动不动。
“贼子欺人太甚!”
听了这句话,襄州刺史苻猛终于忍耐不住,一巴掌拍在城垛上。
“放箭。”
吴明彻向身旁旗兵发号施令。
不一会儿功夫,襄阳护城河内大小舰船百艘,船上皆张弓搭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襄阳城头射去。
“噗通……”
城头上,一名亲卫猝不及防跳进了河里,又被箭矢射穿了身体,浮出水面时,只剩下一具尸体漂浮其上,血腥味弥漫。
“投石!”
苻猛一脚踹在躲在城墙下的副将身上,怒吼着。
轰隆隆,无数巨石朝着城外飞去,一时间烟尘四起。
城下吴明彻也没有闲着,迅速派出大小翼船向着城门驶去。打算借着船只作为踏板,以穿云梯翻上墙头。
而另一侧,王琳带领的万余骑兵也在城下喊话。
“城门楼子上的守军听着,我乃大齐扬州刺史王琳。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号,我素来怜惜百姓。若是现在打开城门,我保证秋毫无犯。”
要说王琳这人仁义的名号也是出了名的,不论到了他治下的哪个地方,百姓都是哭着送他的,很少有刁难百姓的事情。因此,王琳一番慷慨陈词,倒也获得了城头上众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