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平时要不是牛突然病死或者老死,根本就不会去跟牛动刀子。
这跟牛动刀子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因为杀牛就等于砍头。
高长恭也察觉到了他们内心的顾虑,也就继续说道:“你们不用怕!要是真得病了,就赶紧杀了,直接就地埋了。报给官府的时候,孤保证你们不会治罪的。”
农户们见府衙的官吏也在场,更何况兰陵的扛把子也做了保证了,也就不再顾虑了。
“好了,你们去登记去吧!”
高长恭这一通喊完。
围在台子四周的农户就又一哄而散,跑到各村的田间地头奔走相告了。
“道爷,你是跟孤回去还是就在这儿等孤?”
“你小子换个衣服还要道爷我陪你?”
老道故意往后退了一步,揶揄道:“你小子不会有断袖癖吧?”
高长恭也懒得理会他,赶忙回到府上换衣服去了。
王府的二十亩耕田就离着军田不远。
虽说前世不少到村中采风,不过等高长恭真的下到地头儿,还是生出了一股不适应的感觉。
真等到高长恭开始干活儿,已经到了午后时分。
春日的暖阳照得高长恭的后背暖洋洋的。
这耕种的第一步就是先犁地翻土,不过就高长恭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还是让老道代劳了。
“你小子还是先躺在田头儿上晒太阳吧,老道替你把这亩地给犁了。”
李老道一边赶着牛,一边还不忘回过头嘲笑他。
“你说这不愧是当郡王的人啊,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你说让他犁个地吧,还差点儿把您给惊了。”
这老道把牛称为您。一来是因为老子的坐骑就是青牛,牛对于道家有重恩。二来就是因为,牛是农之本,而农为国之本。
“师父您多担待吧,咱把这亩地给干完。小道我亲自侍候您。”
老道赶牛,也不用鞭子抽。
而是先给这黑牛喂了些草料,然后摸着牛头对着牛耳朵低语了一阵子。
这牛就自然而然的拉着犁开始走直线,该拐弯儿也不用老道催,自己就拐弯儿了。
耕这一亩三分地,若是平常人家,少说也要一个时辰。可老道还没用上半个时辰,就拉着牛上了田头儿。
“小子,还睡呢!”
老道也不管那高长恭他那两个丫鬟的劝阻,一屁股坐到了高长恭身边,身上还都粘着泥点子和肥料的气息。
“诶,醒醒。给道爷我挪个地儿。”
老道朝着高长恭脸上拍了两巴掌。
高长恭这才伸了个懒腰,抓起来身旁的一袋子种子,带着两个丫鬟翻身到了田里。
而老道这时正枕着高长恭那瓷枕头,一条腿翘起来晃荡着。抓起身边的草料喂着起身旁的黑牛来。
虽说高长恭武艺非凡,身体素质也比上那田间地头耕地的老农好上百倍。
但这下了田地之后,不是把田垄给踩踏了,就是弯腰走着把两个丫鬟撞了。
这个时期,农业完全比不得现代的农业。虽说是老牛犁地的时候已经边吃边拉的,把田间生长的杂草除了一些了。可还是有些嫩绿的小草,趁着春分冒出芽来。
“小子!你这下个种子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知道你在种地,不知道的以为看杀人来了。”
老道拿衣襟扇着风,还时不时地往田里看上一眼。当年他虽然在邺城土地庙那一亩三分地里没种过麦子,可也种过些青菜萝卜之类的。
“我去!地耗子!”
高长恭正往下撒着种子,突然从田垄里钻出来一个棕色毛皮的小东西。那小东西还拿着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瞪着他。
小东西个头儿不大,居然还不怕人。高长恭刚把种子撒下来,这田耗子张开嘴巴咕叽咕叽几下,就把小麦塞到它那颊囊里。
等高长恭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田耗子已经准备跑路了。可兰陵王毕竟功夫不是吃素的,一铲子把那田耗子的尾巴钉到了地里。
“小东西。”高长恭笑了声,抓起来那田鼠的大长尾巴就朝着老道脸上扔了过去。
老道睡得正酣,就觉得唇间突然有个毛呼呼的东西跟他亲吻。
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地老鼠。
“你这小畜生吸了道爷我一口纯阳气,也算有了造化。”
他捧起来那地耗子,朝着田地后面的一个小山包走去。
这一亩地就得撒下十五斤的种子 ,等到高长恭把这一亩地给种完,早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夕阳辉映,天边红霞。
他迫不及待地扔了手中的铲子,朝着老道跑了过去,打开食盒就要伸手往里抓。
“小子,洗手。你抓了让道爷怎么吃?”
老道拿着筷子,给了高长恭一下。
“你平时也不洗手,大哥不嫌弃二哥。”
“道爷我今天洗了,你也给我滚去洗手去。”
老道直接把食盒抢了过去,转过了身子。
高长恭一见自己算是占不到便宜了,也就着急忙慌地跑到了田边的河里洗了把脸,洗了手。
等回了老道那边儿,连丫鬟带老道已经吃了起来。不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