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安走后,兰卉才立马扑了上来。
“殿下,您真的吓死奴婢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奴婢死也不能谢罪了!”她边哭边说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了,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再说,谁能伤得了我?”桓笙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莫要再哭了。”
她要是真遇到什么,倒霉的是那些坏人才对吧。
兰卉抽噎着点了点头。
桓笙回到寝宫,从袖口里拿出那根黑色的羽笔仔细打量着。
羽毛非常漂亮,很适合拿来做礼物。
她本来是打算把它送给桓锡,皇兄一直喜欢收藏些奇特的东西,这笔确实不曾有人见过。
但……转念一想到男人那张委屈妖孽的脸,桓笙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罢了,那就她自己留着吧。
她起身准备将笔放好,回头就看到一只大黑鸟直直地站在那里。
“大黑?”
桓笙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她走到哪这鸟就跟到哪,像个黏人的麦芽糖。
她没在意,心思早就放在了明日的赴约上。
接下来几日,桓笙每天准时和大风见面,二人的关系也升温得异常迅速。
但他们都没有互相袒露身份,只是作为普通的平民四处游山玩水。
这一日,桓笙没有办法前去赴约,因为今日是桓锡的寿诞大宴。
每年这个时候,皇宫里都会大肆举办,会有很多皇家贵族前来参加,百姓也会举办一些庆祝的活动。
可以说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
桓笙近日在商贩处拿到了从东洋进货的上等宝贝,她偷偷放在小盒子里打算提前给桓锡一个惊喜。
要是再迟点去送的话,大宴就要开始了,那时怕不是有许多贵族千金围着皇兄。
想到这,桓笙带上东西,一路来到了东宫。
奇怪的是,东宫那么大片地,居然看不见一个下人。
这么放肆,趁着大宴敢一起偷懒?
桓笙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屏住呼吸,猜测东宫是不是混入了刺客。
作为大国唯一的未来储君,桓锡遭遇过不少次敌国的刺杀,所以大家一直都很警惕。
想到这,她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便放轻脚步缓缓进入庭院,这里安静得可怕,几乎瞧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桓笙左右观望,小心翼翼来到寝宫。
这时,门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凝眉从腰间拿出把小巧锋利的小刀,轻轻推开了寝宫的大门,从声音源头来看是在门后。
桓笙推门而入的一瞬间,迅速抬手刺向身后,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卿卿,是我。”桓锡从黑暗中走来,笑着示作安抚。
“皇兄……”桓笙这才松了口气,随后看向地面那里什么也没有。
奇怪,先前的声音从何而来?
桓锡顺着她的视线,眼里意味深长。
“人已经被我杀了。”他随口说了出来,看起来似漫不经心。
桓笙一惊,“果真是刺客?”
不过,皇兄何时变得这般坦然?还记得以前,他是讨厌杀戮的。
“现在宫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与父皇商讨过,今日大宴必见血光。”
“现在我们最担心的便是你,卿卿。你会听皇兄的话吗。”桓锡低头注视着她。
桓笙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皇兄的。”
桓锡似是感动地一笑,随后拉住她的手,“那就好,你与我来。”
“我会把你送出宫外,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还没等桓笙回答,他便带着她来到屋内里的暗道,墙壁四周挂着几盏摇曳的烛火。
“可那你们呢?我没办法做到就这样一个人离开。”桓笙想要挣脱手心,奈何男人的力道实在太大,箍得她手腕有些发疼。
皇兄究竟怎么了?近日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这一次桓锡没再回答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走。
越往下,就像一个地下暗室,根本看不到通往宫外的光亮。
桓笙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这不是出宫的路吧?”
她低头看向两人的手掌,而下一秒让她心脏几乎滞停。
“桓锡”的大拇指上完好如初,可那里明明该有一道伤疤才对!
小时候为了救落马的桓笙,他的大拇指被划了一道口子,自此留下红色的伤痕。
对此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可现在……这人根本就不是皇兄!
“你究竟是谁!?我皇兄他到底在哪?”桓笙左手拿出小刀狠狠刺向前面那人,却被轻松躲过。
两人差距悬殊太大,能看出他在武艺上面比任何人都要高超。
桓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桓锡”回过头,冷冷对她说:“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下一秒世界陷入黑暗。
*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桓笙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尖锐的疼痛感刺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