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别的酒来说这梨花白要更加的莹白通透,亦如雪白的梨花。好酒必须得有相对于的酒杯来配才是,茜雪给梨花白选用的是红玛瑙酒杯。雪白的酒液落在红色剔透的玛瑙杯中显得越发莹白纯净。
“我还是头一次饮这梨花白呢,味道很是醇美,柔软,仔细品来竟然还有梨花的幽香呢。”荣阳郡主捧着自己的那半杯梨花白一脸的陶醉。她是真心觉得这酒好喝,故而才如此,可在赵瑞霞看来这分明就是在三位公主面前奉承。这梨花白是皇后娘娘所酿制的,她在三位公主面前如此盛赞这酒真是好其实和在皇后面前没太有区别。赵瑞霞干咳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道;“这梨花白在好也比不过荣阳妹妹这张嘴好啊。”
显然赵瑞霞是在当众给荣阳郡主难堪,如果她不说,那么未必所有人都信荣阳郡主这是在故意奉承。
路思梦轻轻握了握手里的玛瑙酒杯,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不紧不慢的回了赵瑞霞一句;“瑞霞妹妹可真是抬举我们家芳龄丫头了。”
虽然路思梦的语气不重然而却是四两拨千斤,要赵瑞霞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红玉看出赵瑞霞存心要和荣阳郡主过不去,她轻轻把酒杯放下,然后浅笑盈盈道;“刚刚瑞霞嫂嫂说荣阳妹妹的嘴好依我看啊还是荣阳妹妹性子好,像她这么没心眼儿待人热忱的世家千金可真是少之又少呢。”
红玉的话音刚落一直在哪里没怎么吭声的薛同心忙接了一句;“公主所言极是,荣阳郡主的确是待人极热忱,她是一枚开心果,有她在,准不会觉得闷。”
薛同心此言一出荣阳郡主和路思梦自然心中欢喜,赵瑞霞可就怒了,心说薛同心你到底站在哪边儿呀?不过即使对薛同心再有不满赵瑞霞也是丝毫不会表现出来。
宁国府少夫人周兰心把酒杯轻轻搁下然后笑着说;“既然说荣阳郡主是开心果,不如给咱们说一个可乐的笑话儿解解闷。”
周兰心的提议别人可以不赞成茜雪自然是要捧场的,周兰心可是她的大姑姐呀,俩人的关系一直很融洽,周兰心很疼爱这个公主弟媳妇。一般来说男人结婚以后便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渐渐疏远,而女人则不同,她们出嫁以后对于兄弟姐妹的爱护丝毫不会减少,即使
无法面面俱到的照顾,但她们还是会在心里留一大块位置给娘家人的。周兰心这个大姑姐很称职,她把茜雪当妹妹来疼,自然茜雪也就把她当姐姐来敬。
周兰心的话音还没落茜雪就忙附和道;“芳龄;给我们说个笑话儿乐呵乐呵,你要是说的没趣儿可要罚酒一杯的。”
荣阳郡主也没客气,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便开始给大家说笑话儿;“晋安帝司马睿得了个皇子非常欢喜,故此就大摆宴席打算和他的大臣们一起乐呵乐呵。在酒席宴中有个大臣就出来拍皇帝的马屁,他说皇上得了小皇子普天同庆,老臣我没什么功劳竟然还得到了陛下赏赐真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皇帝当时心情大好也就没有追究这个大臣的口误,而是笑着说生皇子这件事不需要你有功。”
红玉以为荣阳郡主会讲一些从丫鬟婆子那里听来的一些民间趣事儿没想到她竟然引经据典,别人不清楚红玉可清楚,刚刚荣阳郡主讲的这件事是史书中明确记在下来,看来荣阳郡主也是饱读诗书了。
“这大臣也真是有意思呀,也不知怎想的,拍马屁的本事明显不够嘛。”红玉第一个出来给荣阳郡主捧场,接着路思梦就忙笑着迎合;“可不是嘛,这马屁可不是什么场合都能拍的。”
“我要是晋安帝呀这种大臣绝对不会重用,这个大臣能够在宴席之列可见他的官职不低呀,怪不得两晋朝廷不堪一击呢,原来皇帝都是糊涂蛋用了一帮子没脑子的大臣呀。”茜雪挑了挑眉,然后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瑞霞笑道;“安乐公主英明呀,我朝之所以四海臣服,天下太平便是有陛下这位一代明君的缘故。这种大臣在我朝别说是做大官儿了我估摸当个县令都未必够资格。”刚刚荣阳郡主借梨花白来奉承皇后,自然赵瑞霞就要找个机会来奉承皇帝。
“荣阳郡主这个笑话有趣是有趣但不够乐呵,所以要罚你一杯。”茜雪直接拿起酒壶亲自给慕容芳龄斟了一杯。
慕容芳龄落落大方的把酒杯端起;“我认罚我认罚。”说罢她就一仰头,一杯酒直接给惯了进去。
少顷,茜雪就吩咐人把乐师请来助兴。
这安乐公主府养了几位容貌俊逸的男乐师这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无论茜雪去
哪一处府邸或者别院住她都要带着那几位乐师以及歌姬。
少顷,茉莉就把那几位乐师和歌姬引了过来。
一共是三位乐师,六名歌姬。
这三位乐师都在十七八岁上下,身高,体态都差不多,就连模样也有那么几分相似,都是眉目如画,面若桃李,身着一袭秋白色的长衫,走在最前面的乐师怀里抱着一把古琴,第二位乐师怀里抱着一把琵琶,而第三位乐师则手持一支玉笛。
这三位乐师如果穿上女人衣裳,在稍加收拾,绝对是一个个要人垂涎欲滴的美娇峨。
跟在乐师一起来的那六个歌姬也都在十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