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来客栈,秦明放下架子,和守夜人这些银镜、金镜围坐一起。
守夜人金镜莅临昌峰县,知县魏星空本来是想尽地主之谊,想请众人宴饮,但秦金镜以办差不方便为由谢绝了。
“所有涉案人员,我已差人带回衙门!刘桩子案件, 你们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秦金镜神情严肃道。能够当上守夜人金镜,绝对不仅仅只是武力值惊人那么简单,而且还必须有特长的一面。
秦金镜的特长就是战力强横。他的战力强横与其他人不一样,特点是能够持久。在同等境界的战斗中,能够拖死对方。所以,持久也是特长。
“这些疑点是你发现的,还是你来说吧!”柳青转过身来, 看着身边的铜镜赵子安。说完以后柳青发现,自从这个小铜镜加入守夜人衙门以后, 自己竟然变得对他很是倚重。
赵子安点点头,稍作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道:“在下发现了两个疑点。第一,今日老陈带我们查访的悦来茶坊,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第二,属下和柳大人在刘桩子生前租住的卧室发现了一些血斑,属下以为,那里极有可能就是刘桩子被杀的案发现场。”
“所以,属下以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刘桩子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
他说话语气平缓,语速缓慢,而且层次分明,很有信服力,而且还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或者说是意见建议。
“怎么确定?”金镜秦明和银镜赵子安以前都没有参与过赵子安的办案,自然不知道赵子安的酒、醋验查验之法,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酒、醋泼地即可!”赵子安毫不隐瞒道。
“那你下午为何不说?”柳青有些不明道。如果下午就能确定死亡地点的话,那岂不是更加方便?现在还要来来回回折腾。
秦明也看向赵子安,等着他给出解释,他心中有着和柳青同样的不解。他已经知道,今天下午时分,这一行人已经去了刘桩子生前的住宿之地,也就是说,去了他怀疑中的第一案发现场。
“卑职临走前仔细看了刘桩子的伤口,怀疑凶手是刘桩子熟悉的人下的手。”毕竟是自己领导的领导,赵子安终究不敢大意,便继续开口解释,也没有卖关子。
“在真正凶手没有确定之前,任何以前与刘桩子有过交集的熟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包括他的相好苏氏以及守夜人桩子老陈,都有嫌疑。所以,属下想避开他们。”
“既然有嫌疑,为何不直接抓起来审问?”秦金镜有些不满道,“何必那么麻烦?”
柳青沉默不语,他觉得秦金镜说得很有道理,甚至感觉这个小老弟办事是不是有些优柔寡断?就连其他那些同僚也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位铜镜,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解释?
这个世界的审问可不仅仅只是问话那么简单,动辄就是刑罚加身,尤其是守夜人衙门,一脚踏入,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而且,在这些金镜、金银眼中,这些桩子本就是在黑暗中行走的幽灵,生与死并不是那么重要,更不说什么人权了!
众目睽睽之下,赵子安微不可察的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坚持己见,以众人恰好能听见的声音,笑笑道,“卑职以为,同属守夜人衙门,老陈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桩子,没有充分证据就进行审问,这样不好吧?”
他识相的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没有提人权,毕竟在这个皇权为主的世界,人权是个什么东西?
……
第二天一大早,昌峰县昌峰大桥两边已进行了戒严,大桥两边站满了在昌峰县衙门调来的差役,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
赵子安走在前面,秦明和柳青一金一银两大金镜走到赵子安身后,再后就是胡捧、苟友等铜镜,他们今日,要取出刘桩子放在这桥上的东西。
赵子安缓缓从桥上走过,果然,这大桥上的每一块石头都镌刻着数字,数字下面,还写着匠人的姓名、住址,颇有当年大明朝铸城墙的意味。
只是历久风雨,这些石头上的数字已经变得渐渐糊涂,但却仍然能清晰辨认。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虽然昨天晚上,赵子安就解出了这些空格的数字。但现场究竟又是怎么样,心中还是没有底。
赵子安拿出手中的纸张,看着第一行上面写着:5、6、(空格)、66、42几个数字,然后走到标着数字“7”的砖石旁边。在秦明和柳青的注视之下,轻轻的用腰间的刀柄敲打着石块,果然里面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果然是这个意思!赵子安心中一喜,急忙单膝跪下,调转刀锋,小心翼翼撬开“7”号石块,石块下面,果然被人用刀具挖出微微中空,下面藏着一个被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这个石块位于大桥的路面,与普通的桥面并无两异,历经千人踩万人踏,要不是破解了刘桩子给的这张纸,即便是将这桥炸毁,任谁也发现不了这下面还暗藏玄机。
取出东西后,又小心翼翼的将石板复原,现场严丝合缝,竟是丝毫看不出痕迹,也不知道当初刘桩子是怎么研究透这些石头的玄机的。
见赵子安从下面取出一个油布包来,秦明和柳青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