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到穿着夏烨的新郎红装带着千余青州士卒抬着聘礼一路敲锣打鼓来到了糜家,一路上旁边的行人纷纷赞叹这支迎亲队伍,一个个人高马大,千余士兵被夏烨养得壮壮实实,路边的婆姨纷纷感叹这些个兵娃子长得真壮实,若是能引为自家女婿,那真是给自家添了个壮实的顶梁柱啊。
暗地里夏烨也通知了糜竺,说自己不甚摔伤,暂用贴身护卫暂代新郎官迎娶糜绿筠,还请糜竺通融。
糜竺一听,顿觉荒唐无止,即刻带着糜芳,骑着马匹快速来到驿站,与夏烨见面,却只见夏烨在亲卫的接引下来到房间,还真看到夏烨一身伤痕的躺在床上,糜竺大惊道:“使君这是如何为之啊?”
夏烨苦笑道:“入秋路太滑,摔了一跤,骨断筋折,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休养,还请糜舅哥不要见怪。”
一声舅哥叫得糜竺、糜芳心里美滋滋,糜竺担忧道:“哎,都怪我自行更改日期,若是按之前约定的日期成婚,使君也不会受此无妄之灾。”
夏烨摇摇头苦笑道:“呵呵,无妨、无妨,我已派遣陈到扮作我的模样领着迎亲队伍迎娶绿筠了,这么做主要是我现在一身伤,难以行动,迎亲队伍也是做给路人看的,还望糜舅哥不要见怪。我知道你也是一时没想开,才急忙来这里找我。但此刻耽搁不得,您还是得及时回去,主持大局。”
一声声舅哥传入糜竺耳中,糜竺也改口道:“这个自然,既然已经确认了是妹夫的主意,我必定马上回去安排。”
夏烨补充道:“还望糜舅哥帮我跟陶使君解释一下。”
糜竺点头,随后糜竺和夏烨又寒暄几句,便在糜芳的陪同下回去安排了。
夏烨遣人辞别陶谦等人之后,便起身捣拾了一下,坐上马车,在亲卫的护卫下回了青州。至于之前打听的陈群,早在赵云的报告中,被田丰用计诓去了青州。夏烨在徐州事了,便不打算在徐州呆下去了。
秋雨连绵,徐州路况泥泞,一连走了十日,才出徐州境,来到了青州境内,一眼望去,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水泥路映入眼帘,道路两旁栽满齐膝的行道树小树苗,夏烨顿感欣慰,踏上五米宽的水泥路,不到三日,便来到了青州临淄城。
十三日前的陈到临危受命,假扮着夏烨迎娶糜绿筠,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的来到了糜府,陈到一张不带面具的脸庞被糜府管事糜能看得清清楚楚,原来这人就是青州牧,那日夜闯糜府的人竟然是他,顿时心里一阵乱麻,竟不知如何开口迎接这个姑爷,只能想到哪里说哪里,腹中修饰一下,才朝陈到鞠躬作揖陪笑道:“姑爷,真是英朗帅气啊!一袭红装,大喜大吉啊!哈哈哈。”
陈到看着眼前的糜能,从糜能的言行动作表现来看,已经认出了自己前几日夜闯糜府的身份。心里有了打算,朝糜能道:“大喜之日,只有穿一身红装才能体现喜庆的氛围啊!哈哈。”
两人聊不进同一个频道,各自心里都有膈应,糜能便引导陈到进入糜府,进入装饰得喜庆洋洋的大堂,不一会儿糜竺和糜芳从驿站赶了回来。只见陈到已经在大堂中坐定,陪同陶谦等人寒暄。此刻的陶谦、陈登、曹豹等人也是一阵不明所以,纷纷朝陈到问道:“汝家主公怎么不亲自前来,何故遣你来假扮呢?这可是终身大事啊,岂可儿戏!”
陈到无奈道:“哎,各位尊长,我家主公意外受伤,暂时来不了,只能我暂时替代我家主公迎娶糜家小姐,一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陶使君,您是我家主公的盟友,可得帮我家主公这个大忙,务必不要将我假扮我主公身份的事传出去,若是传了出去,我们两家的脸面也会受辱的。陶使君还请三思。”
陶谦闻言,看了看周围的徐州幕僚道:“你们都听见了吧,我与左将军是歃血为盟的盟友,他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尔等可不能将今日之事传出去,若是今日过后,有闲言入我耳,我必纠察到底!”
陈登、曹豹等一众幕僚纷纷作揖回复道:“谨听主公之令。”
陈到此刻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放下,却只见糜竺、糜芳二人走进了大堂,朝陶谦等人边走边恭贺回礼,来到陈到身边耳语道:“你家主公之事,我已经清楚,你尽管扮作左将军身份将我妹妹迎回青州,其余事情我来安排处理。”
糜竺说完,遂朝陶谦等人拱手作揖道:“主公,各位同僚,今日是我妹妹出嫁之时,非常感谢各位光临寒舍,今日是喜庆之日,只管饮酒作乐,赋诗言情,有谁愿意上来一表才华~~”
陶谦闻言,笑道:“子仲啊,我年纪大了,就不陪你们赋诗言情了,我自罚一杯。”
领导说话,糜竺急忙敬道:“主公可别自罚一杯啊,我糜子仲怎么能担待得起,主公且在一旁观看吧!看看徐州的才俊青年!”
陶谦谦厚的点头道:“好、好、好,那就按子仲你说的办吧!”
糜竺朝陶谦拱手礼拜了一下,便开始了大堂相关事宜的安排。
陈登见没人上来,便配合糜竺道:“哈哈哈,子仲,我元龙便来献丑吧!”
糜竺见陈登上前来赋诗言志,立刻会意,便给陈登腾出了大堂中央的位置,道:“元龙,来这里吧,你吟赋歌词,我命人给你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