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道:“曹将军不是不喝酒吗?怎么今天有兴致。”
曹豹一怔,没想到夏烨如此了解自己,遂朝夏烨笑道:“左将军说的是,在下确实不饮酒,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只是今日您是我们徐州的贵客,多少我也要陪您喝一杯。”
夏烨连着空腹喝三杯,胃烧得难受,朝曹豹道:“曹将军还是随意吧,能不喝就不喝,别太勉强。”随即夏烨朝台下众文武道:“我夏烨初来贵宝地,还请大家相互关照,今日我就以此杯中酒敬大家一杯,咱们之后就不要再拘礼数了。”夏烨一饮而尽,台下众文武也倒满酒樽,不再朝夏烨敬酒。
陶谦和夏烨攀谈,不时陈登和糜竺上前来插上两句,夏烨也只顾着吃肉,先把肚子填饱,陶谦问一句,夏烨答一句,直到夏烨吃饱,才开始朝陶谦及台下众文武侃侃而谈。
酉时,天色已晚,宴会结束,夏烨辞别陶谦,巴结着糜竺一同前往糜家。夏烨想探一探糜竺的口风,路上夏烨、陈到领着亲卫护着糜竺,假惺惺的询问糜竺道:“子仲,听说昨日你家进贼了啊?”
糜竺道:“哎,常有的事,捉住了就拿去见官。”
夏烨补充道:“哦,那可曾丢了什么东西啊?”
糜竺道:“以前被盗的是金银贵重物品,这一次却不曾丢一点东西。”
糜竺面色为难的看了看夏烨,犹豫着不说话了。
夏烨看着忧心的糜竺道:“子仲啊,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糜竺想了一下,反正以后也瞒不住,还不如现在直接说了,道:“昨晚,我家管事糜能,带着一众家丁曾围住那两贼,只是那贼人身手了得,捉他们不住,让他们给逃了,却不知贼人胆大,竟敢迂回回来,打晕我两个家丁,其中一个被锁在材房,后来听这个家丁说,这个、这个………”
陈到微笑着不语。
夏烨见糜竺吞吞吐吐,笑着给他壮胆道:“哈哈哈,子仲怎么结巴了呀,莫非那两人是采花大盗?”
糜竺一听,脑袋唰的一下转过来盯着夏烨看了两秒,道:“哎,这两贼人,一个在房外放哨,接连打晕我家巡更的人,贼人头目进了我妹妹的闺房………”
糜竺还未说完,怀着忐忑的心瞧了瞧夏烨,却见夏烨并无愠色。旁边的陈到却是兀自偷笑,好在有面具遮挡,糜竺看不出来。
夏烨也看出了糜竺的心虚,又见自己不慌不忙,刹时觉得自己有失风范,那可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啊,闺房进了采花大盗,竟然脸上不起一丝波澜,随即便假装担忧的拍着糜竺的肩膀脱口而出,道:“大舅哥,糜妹妹可失身!?”
陈到侧头看了看自己的主公夏烨。
糜竺闻言,脸色更是难看,果然,男人都一路货色,随即朝夏烨道:“左将军勿忧,我妹妹仍是完璧之身,只是被采花盗光顾,名声难听了,哎!”
夏烨看着哀愁的糜竺,故作镇定的道:“那就好、那就好,名声没事,咱不在乎。哈哈哈”
糜竺见夏烨嬉笑如常,便放下了提吊着的心,感觉这夏烨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感觉。
夏烨又朝糜竺怀着关切的语气问候道:“糜妹妹可曾受到惊吓?”
糜竺叹了口气道:“自从昨晚闹贼后,我妹妹已经一天茶饭不思,一直呆在闺房,也不知现在吃了没,哎,这害人的采花盗,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夏烨一听,看着十分生气的糜竺,却不知怎么安慰,只能轻声安抚道:“子仲啊,别生气了,两个小喽啰而已。”
夏烨转念一想,又朝糜竺道:“子仲,你打算怎么捉住那两个采花盗呢?”
糜竺语气慷锵的道:“我要守株待兔,那两个采花盗没有得逞,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夏烨连忙问道:“子仲,你如何守株待兔啊?说来我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将计策布置得更天衣无缝!”
糜竺道:“今天回去,我就把我妹妹转移,令一奴婢扮做作我妹妹的模样待在闺房,手持利刃藏于袖中;令一千家丁埋伏在闺房附近,一旦采花盗出现,立即捉拿,只要捉住,无论死活,皆重赏。”
夏烨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今晚还想着再去光顾一下糜妹妹的闺房呢!这要是不打听,再去光顾,岂不是有命无回!
夏烨内心忐忑,外表却是波澜不惊,朝着糜竺道:“好、好办法,我相信子仲一定能捉住那两个采花盗的。只是你府中家丁都派去埋伏了,已经转移的糜妹妹如何得到保护呢?”
糜竺终究是个商人,赚钱是把好手,论阴谋诡计,还是差夏烨一点点。糜竺思索着,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就再从我家其它土堡调一千家丁进来,守护我妹妹。”
夏烨一听,心里一急,再调一千家丁守着糜妹妹,一个小房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埋伏着,我夏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去啊,遂急忙朝糜竺道:“子仲啊,不必这么麻烦!你要是再从其它地方调一千人进你府上,这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啊,就为守护着你妹妹一个人,可是得耗费不少冤枉钱啊!”
哪知糜竺却满不在乎道:“钱有什么可在乎的,没有什么比我妹妹更重要!我愿意为我妹妹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