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船头朝江面寻找适合靠岸的地点,行至江岸一拐角处,见水深可停船,便抛下了锚,锁定在岸边。
夏烨为了谨慎起见,吩咐甘宁挑选几十个长相大众的江贼换掉一身锦袍扮作普通百姓随魏延进城。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船上的人基本上都和荆州水军打过交道,只有魏延除外。进江夏城的任务便落在了魏延身上。虽然夏烨对魏延现在的忠心程度有点不放心,但转念一想,即使他出卖自己也无法从黄祖那获得或者说超过自己给他的待遇。便打消了疑虑,让魏延去江夏探探情况,顺便领着扮作普通百姓的江贼购买一些补给。
安排完之后,魏延便领着二十五人朝江夏城走去。魏延扮作客商,身后的二十五人背上背着一些打劫来的绸缎和金银饰品去城里贩卖,换五铢钱购买粮草,赶着唯一的五匹驮着货物的马儿来到了江夏城门前。夏烨等人则在船上耐心等待,并告诉魏延必须在三日内回来,无论是否探得情报都得回来。
魏延不愧是老兵痞,三下五除二就把城门守卫忽悠得不知所以。
魏延插队大摇大摆的朝城门守卫走去,士兵见状,道了声:“站住!刁民。”随即一队盘查的士兵跟了上来,把魏延围在了中央,此刻魏延带领的二十五人在护城河一边扶着货物看得心中一凛,捏紧了拳头,幸好按耐住了性子。
魏延嬉皮笑脸的朝领头的百夫长攀谈套近乎道:“老大哥我也出身行伍,之前在长沙当兵,不信你看我的信物。”随即拿出来一张牌子在百夫长面前晃了晃。
百夫长看了一脸兵痞样子的魏延,一把横着夺过了魏延手中的牌子。在手里看了看,牌子上赫然印着:长沙马厩司印。
百夫长看后轻蔑一笑,道:“呵,原来是个马夫。”随后将牌子随手一扔,朝一身商人打扮的魏延蔑视道:“哟,马夫经商啊,嗯,还是头一次见,你不在长沙好好养马,跑来江夏做甚,难道是细作?”并朝身后士兵作势要将魏延拿下。
魏延见状躬着身体连忙朝百夫长道:“哎、哎、官爷,咱们借一步说话。”眼神不时的示意着百夫长,并在袖子中抖了抖金银饰品的撞击声。
百夫长会意,跟着魏延走了两步,魏延贴近百夫长,用身体遮住了百夫长身后士兵的视线,又四处看了看城墙上的哨兵,朝百夫长道:“老兄弟,咱刚搭上个大富豪,去城里倒腾卖点绸缎器具,您做个好人,行个方便。不然我不好跟咱老东家交差啊,下次就来不了这看望您嘞。”同时不断将袖子中贵重的饰品往百夫长盔甲里塞,百夫长这个老油条早已司空见惯,半推半就收下,朝魏延道:“嗯,这兵荒马乱的,你们也不容易,行吧。”随即转身朝身后的士兵道:“放行!”
魏延这一行人这才推着货物朝江夏城里走去。临时还不忘谄媚地朝百夫长鞠躬致谢。
魏延之所以能够轻松进城,除了有丰富的打交道经验之外,最主要还是手中有钱,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刚刚上任的黄祖给守卫的那一点点薪水哪能比得了守城门的油水。见魏延懂事,守卫自然不会为难。而魏延积累的经验基本上是养马的时候积累下来的,毕竟天天与探马打交道。
进了城后,趁着时间还早,魏延先去了城中的四个市场,东西南北市。
转了一圈之后,魏延在城中租了几间民房,放下了货物,留下了那二十五人看守,给了他们两袋五铢钱,自己却找个酒肆茶楼逍遥去了,当然是打着了解市场行情的幌子去的,扮作很认真的样子。
翌日,魏延在江夏令那登记了商户,领着一群人便在东市指定的地点经营了起来。魏延之所以办事效率高,全是因为会塞钱,江夏令敢潜规则,也是因为江夏太守黄祖才刚上任,上任太守被换了下去,正需要笼络人心。而这黄祖是凭借着和刘表的关系才上位的,在江夏城属于空降领导,对于城中当差人员的秉性还不甚了解,这才使得部分官员鱼肉百姓,江夏城辉煌起来还得在半年之后。
魏延是个老兵痞,打仗是把好手,但却不会经商。绸缎器具摆了一个早市也无人问津,魏延见自己标的价格没人买,看着这堆货物就来气,举着拳头就朝摊子上一砸,枯木头临时做的架子哪经得起魏延一拳头,瞬间就坍塌扑街了。魏延看这情景,不仅不收敛,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身后的助手一看这情形,照这样下去铁定不能完成任务啊,随即附在魏延耳边轻声道:“魏总管,要不我们降价吧,反正都是抢来的,能卖多少是多少。回去主公也不会在意这一点点财物的,主公主要是想换成粮食,补给一下消耗。”
魏延转念一想:“对啊,主公也没说要卖多少,只要换成粮食就可以了。”思路一打开,做事就方便了,魏延就一直降价,令着身边这二十来人扯着嗓子喊,降到最后路过的行人都怀疑他们卖的是不是假货,但伸手一摸带来的又是货真价实的质感,最终魏延带来的绸缎和金银饰品基本都低于市场半价卖,一个午市的时间引得各个市场的商贩争相来买。很快,魏延就筹集到了一堆五铢钱,便安排人手在城中粮商手中买粮买其它补给。此举也引来了江夏令的注意,被江夏令暗中放了两个暗哨跟踪。
魏延办完了征集粮草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