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与你说正事,何必往我身上绕?撂不撂挑子暂时也由不得我。”换言之,巫雄令还是要做下去的,用不着她拿好话来哄。
他也就是一时之气。
折腾半日,又睡了一觉,眼下气已消得差不多了。
“那咱们便就事论事。”姜佛桑道,“此类案情想必并不鲜见?”
萧元度抬起一只手垫在脑后,左脚搭在屈起的右膝上,眼睛看着房顶,嗯了一声。
他此前问过程平,也粗略翻了下卷宗。巫雄民风刁悍,本就械斗成风,但在诸多械斗案中,水利之争占了一多半。
光近两年因争夺水源就先后致弊一百九十七人。
“前年夏,王家村与李家寨的人相争河道,王家村的村民不遵县断,聚集数百人去李家寨闹事,止那一次就伤弊二十三人;去岁入冬前的一桩械斗中,贾薛二姓族人打得刀枪飞舞、血腥凶残,当场毙命十七人。”
“县断?”姜佛桑敏锐抓住这两个字,“先头又是如何断的?”
萧元度哼了一声,“糊涂官糊涂案,你指望吴友德和范广能怎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