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澎湃的心情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提了好几日的心这才真正放下。
良久,两人分开,深深凝望着彼此,携手进殿。
“我以庆生为由给军中将士赐了酒,不出意外的话,现下应当喝得烂醉如泥,还有令符,菖蒲有没有给你?”
“嗯,我已让休屠持令符带人过去。放心罢,城外留了一部分人手,军中又有你安插的亲信,不会出岔子。港口也已尽在控制,纵有漏网之鱼,断了出海之路也只能等死。”
萧元度忽然拧眉停下,不赞同地看着她:“不该如此冒险。舆图我已收到,计划也已悉知,你大可甩手走你的,余下的事交给我,区区一个容奇州,还怕我拿不下?”
收到她的密信后,萧元度这些天当真是寝食难安,再难打的仗也从未如此过。
深怕有丝毫闪失,姜女毕竟是在梁集的底盘上,梁集万一狗急跳墙……
姜佛桑于灯下端详他,甲胄在身,腰悬配刀,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我不担心你攻之不克,但我留下,咱们配合,能更快、更稳当,岂不更好?”
拿出帛帕替他将血迹擦拭干净:“你不放心我,我又何尝放心你。”
静流暗涌尚且如此惊心动魄,他深处枪林箭雨之中,终归不是真得铜皮铁骨,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他便能少一分凶险,也可将各方伤亡减至最低,将士的、百姓的……接管后的阻力也小一些,何乐而不为。
心底暖流鼓荡,萧元度抓住她那只手,紧贴在自己侧颊上,不再多言。
这一夜只是开始——
顺利接管了州衙与营寨之后,翌日,安民告示张贴了满城。
接下来梁集同谋以及占南国人在城中的据点也面临着清洗……
姜佛桑已盘桓太久,不能再逗留,便把这些事都交给了萧元度来处理。
但名正才能言顺,遂下令在选出新州牧之前由萧元度代领容奇州牧,同掌东宁容奇两州军政。
在离开容奇的当天,她把事情首尾以及自己先斩后奏的原因尽书纸上,与搜集到的如山铁证一起谴人先行送往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