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别院里,只有头发花白的大夫以及这个十来岁的小丫鬟。
其余人,时烟见都见不到。
她的手臂在大夫看过后,总算可以放下自由活动了。
但代价,却是脚上多了一条链子,上面还刻着秦赴渊的“渊”字。
时烟看一次,就气得想要吐血一次。
除了不能出门,她不过分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可她哪有心思提什么要求,每天都盯着门口,从天黑等到天亮,就是想看秦赴渊究竟何时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等,便是将近二十天。
她本就身子弱,上次中箭又怕让秦赴渊分神,强行忍着,以至于失血过多。
气血不调,总会觉得十分困倦。
坐在椅上晒着太阳时,总会不知不觉便能睡过去。
然而时烟今日在睡梦中,却察觉到了冷硬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气息。
她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身战甲的秦赴渊正低头,修长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脸上,试图拂去她脸上的碎发。
时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她不是在做梦吧!
她抓住自己脸上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手的主人眉头都没皱,她却牙疼非常。
但疼痛却提醒着,这一切都并非梦境。
时烟猛然拍桌站起:“秦赴渊!你还知道回来!”
“事情已定,本王当然要回来。”
他端详着时烟:“观王妃面色,这段时日,伤势应已无碍了。”
说着,便要倾身去吻她。
时烟扭头,他的唇与她擦脸而过。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时烟拒绝。
秦赴渊拧眉,不容拒绝的抬手托住时烟下颌,强行吻了上去。
“唔……”
时烟试图挣扎,然而她那点力气,哪里是秦赴渊的对手。
反而更是激怒了男人,让他动作愈发重。
时烟受不住的试图合拢牙齿。
她几乎是立刻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息。
然而疼痛非但没有让他收敛退出,反而成了上好的兴奋剂。
肺部的空气都被人一并粗暴的掠夺走。
时烟险些以为,她会死在这场亲吻中。
她毫无力气的被秦赴渊抱起,放到床上。
他便要再次吻上。
时烟再也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起来。
秦赴渊虽然能轻松制服她。
但也没想强迫她。
他停下动作,深深拧眉:“不想本王碰你?”
他这兴师问罪的模样,让时烟都要气笑了。
“当初众人怀疑我时,你把我关起来,一走了之,现在回来便想要同我做那档子事。”
“秦赴渊,我又不是你买来的玩物,要被你这般肆意欺辱!”
“本王未曾欺辱你。”
秦赴渊不知她为何会得出这种结论。
时烟几乎要气极反笑,她指了指自己脚上的链子。
“这不叫欺辱,叫什么?”
“难不成叫你秦赴渊的宠爱吗?!”
秦赴渊拾起金链子。
“古有金屋藏娇,本王的王妃,生的花容月貌,身娇体软,却又病弱非常,本王早就想要效仿前人,有何不对。”
时烟“……”
难怪链子上,连他的名字都有。
原来是早有预谋。
以他前面两世的性格来说,这世想要玩小黑屋,倒是合情合理。
“至于将你留在这里,本王是为你好。”
秦赴渊的性格本就是说一不二,从不向人多做解释。
然而见时烟这段时日明显憔悴数分,怒瞪他的模样,他开口道:
“本王从来都是信你的。”
“但内应藏在我身边多年,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他扫了一眼时烟受伤的手臂:“刀剑无眼,战场上,纵然是我,也不能保证能护你全身而退。”
“你留在我身边,只会平添数分危险。”
“不如暂来此地,足够安全。也可让本王心无挂碍,处理外界事物。”
他的理由足够合理,却并不能轻易平息时烟这段时日的怒气。
“那你为何当时不说?”
她又不是不讲道理。
他话说到如此地步,她自然不会跟着去让他担忧。
“本王那晚就说了,我信你。”
时烟一听,怒火顿时更旺。
“你只说了那样一句话后,就将我关起来,与囚禁无异,你便是这般信人的?!”
秦赴渊蹩了蹩眉。
自认为自己理由足够。
“当初,我将你留在王府,你却偷跑出来。”
“此次若不如此,你再偷跑出去,你还会还有上次的好运吗?”
时烟张嘴。
时烟一噎。
毕竟有前科的是她自己。
她开口虽还是质问,却明显没有了方才的底气十足。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你要将我关起来,至少也要这样同我解释一番,否则,我被你那样丢下,我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