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
那男子红衣乌发,虽过了十年,但岁月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倒叫这人越发的魅人心神。
只只光是看着窗前那道身影便不由开口喊道。
听到声音,秦兆寻回过头来,脸上满是欢喜。
“小不点儿,二哥哥可是等了你许久呢。”
楼梯口少女一袭浅青色罗裙,乌发及腰,双眸清澈明朗,好似一潭清泉。
她走路间,眉宇灵动无比,一撇一笑皆是绝色。
两年未见的兄妹二人再相见,彼此眸中流转的皆是想念。
“两年不见,二哥哥,你越发英俊潇洒了。”
秦兆寻对自己这副皮囊甚是满意,此刻自是挑眉得意道:“那是自然。只是我们家小不点儿也出落的越发动人心魄了。”
闻言,只只小脸垮下来。
“二哥哥,明日便是我的及笄之年了。”
“好事啊,过了及笄我们小只只就真的长大成人了。”
只只撅着小嘴坐到了桌旁,她双手托着下巴叹道:“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到时候皇帝伯伯定要派他那些皇子前来,若圣旨赐婚,我怕是躲也躲不掉。”
“谁说的!”秦家人一听这个便觉得来气,他一锤桌子起身,“敢娶我们秦家小郡主当儿媳妇,也要看他皇帝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果然,在这件事上,全家人一致对外,目的一样,都是不希望小不点儿被拐走。
“说得对,我们小崽崽想嫁谁那是她的自由,她若不愿意,谁也不能逼她。”
声音从门口传来,进来的自然是秦羡南和苏嫣儿。
鸿雁楼的生意这些年变得越发大,除了当年那个神秘的公子乔挑衅过秦羡南以外,这诺大都城无一商人敢在秦羡南头上造次。
外头的人络绎不绝,但秦羡南将鸿雁楼的人遣散腾空,今夜,这鸿雁楼便是他们兄妹几个的地盘。
“三哥哥,三嫂嫂。”
只只甜甜开口,起身上前便挽住了苏嫣儿的肩膀。
苏嫣儿也十分宠溺的看着她。
“先如何就差大哥和秦小四了。”
秦兆寻话音一出,两个人便出现在门口。
“咱们兄妹几个算是全了。”
这些年东奔西走,长大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个人倒是很少能聚在一起。
现如今又是这副团圆模样,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笑了。
秦羡南来时手里还拎着一坛子酒,此刻,他将那坛子珍藏的酒拿出来给众人倒上。
“这可是只只四岁半那年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现如今一晃多年过去,想想当时还真是怀念啊。小崽崽当时还说了,让我将酒埋与树下,等到来日执念缠身不得解脱时再打开来喝。”
“可这些年,有嫣儿陪着我过的顺风顺水,倒也没有什么执念缠身的困境,现如今也到了让这酒见天的时候。”
只只心底也很是感慨,当年本想着三哥哥黑化难免,到时候失了心智,自己酿的酒说不定可以换回他一些神志,但没想到关键时刻苏嫣儿去去而复返,让三哥哥有了意识……
说起来这都是回忆。
酒香醇厚,那浓郁的酒气散在空气中,众人举杯祝福。
一时间笑语连连。
秦洛白也已经长成了英俊少年郎,他不再是那街头打马,上树抓鸟的捣蛋鬼,在岁月日复日年复年的雕琢下,他脸上清晰可见秦王府几位公子的神韵。
出落的一表人才,也成了城中不少贵女魂牵梦萦的少年郎。
只只看着这些,眼眸轻垂,脸上满是笑意……
秦兆寻说起了这些年自己在外的经历,他忽然提到了北国的事,说是一年前北国皇帝驾崩,方弱冠之年的北国太子登基为帝。
这两年,北国势力逐渐扩大……
秦寒因又道,朝堂上皇帝与不少文臣武将也开始杞人忧天,说是今年,北国与大启的曾签订的十年和平条约已经到了期限。
大启帝三日前便已经派使臣前往,一祝北国新帝登基,二则是为了重新续签和平条约而去……
只只听得并不认真,左右这些事情也不需要她操心,只是今夜不知为何,心中有微微愁绪……
秦王府,揽月阁中。
一道黑色身影十分熟稔的翻墙进入,而后爬窗到了暖阁里。
黑暗中,他一双沉沉如墨的双眼瞧着周围,记忆中的屋子未曾有一丝变化。
无数心绪涌上心头,南庭月垂在袖中的手紧张的蜷缩,而后松开。
他如夜风般静悄悄的,脚步挪动,瞧见了桌面上放着的几盘点心。
这么多年了,点心的花样竟也没一点变化。
想到了什么,他又轻手轻脚的朝着床榻靠近。
层层爹爹床幔掀开,锦被下没人。
南庭月怔在原地,脸上那一丝鲜活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他出了揽月阁,朝着熟悉的地方去。
一如往常,他还是那么爱爬树。
刚上了树,两个婢女便从不远处走来,四下无人周围静悄悄的,那二人谈天的声音便无比清楚的传到耳中。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