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后,宋晚照更加肆无忌惮了,常常惹得林然之脸红心跳。
她还染上一个恶习,至少林然之看来是这样。
比如趁林然之擀面、满手面粉不愿意弄脏两人衣服时,宋晚照会莫名地洗干净手,抱过林然之的脸,对着那白白嫩嫩的脸,狠狠地吸一口。
一张嘴就能含住林然之的腮部。
还乐此不疲。
林然之干活,宋晚照乐得帮忙,但有时察觉宋晚照的动作慢下来,林然之就盯着她,见她望着自己的腮部眼冒绿光。
有时候躲得掉,有时候躲不掉。
有时候不想躲。
皇宫的除夕之夜,一群人在宫内勾心斗角。
宫外城中的除夕夜,小家小户一家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
林然之都多点了几支烛灯,宋府的各个屋子灯火通明。
在两人的卧房里,宋晚照一身红衣赐金线镶白边很喜庆,配上那圆圆的眼睛和甜美的长相,很像一个福娃娃。
宋晚照是抗拒这身新衣裳的,奈何林然之坚持让人做了。
林然之很喜欢看上去可爱的东西,比如以前学堂内其他女弟子腰间挂的毛球球,比如出行时野外的毛绒绒的小兔子,再比如现在的福娃娃宋晚照。
一颗心就此萌动,于是不顾宋晚照的一点小抗拒,林然之让宋晚照坐在镜前,亲手给她编适配衣服的可爱的小辫子。
“然之!”宋晚照拒绝,略有豪放的声音不适配这一张可爱的苦巴巴的脸和可爱的小辫子。
“别说话。”林然之想继续给她拆头发编小辫。
“我们已经在这里坐一个时辰了。”
小辫还未拆,林然之手顿住了,迅速离开。
……
两人除夕夜吃了一些煮烂的饺子。
吃完后,林然之对自己的福娃娃基本满意,就是总觉得还差一些。
嗯……差根糖葫芦和红灯笼。
“晚照,你吃不吃糖葫芦呀,我去给你买糖葫芦。”林然之眼里闪着期待的亮光。
“……吃。”宋晚照被迫点头,“可是除夕夜,都各归各家,哪里有卖糖葫芦的呀?”
“出去看看嘛。”
“外头冷。”宋晚照道,一看窗纸明亮的橘黄下有片片黑影闪动,将信将疑地开门,果真有片片雪花飘落。
“然之,下雪啦!”
“真好,新年的第一场雪。”林然之望着雪景和自己在院中的福娃娃,忽然远处有烟花声传来——是皇宫年宴后的烟花。
五颜六色,如流苏般坠落、消逝。
让她忽然想起来远在南方的师父。
看着宋晚照欣喜地望着她,林然之心里一半哀伤,更多的是暖融融的。
不要坏了她的心情。林然之想,脸上笑得更加得灿烂。
珍此眼前景,怜取眼前人。
……
昨夜两人酒喝得有些多,有些疯狂,有些乱。
林然之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搂着人睡就是不如各自睡各自的,半边身子酸麻,身上有点痛。
她欲起身做饭,却被宋晚照牢牢固住腰肢,动弹时被子向下滑动了些,宋晚照的肩膀和玉臂就露在外面。
林然之也是冻得一个瑟缩,想了想,又缩回了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动了动宋晚照,让她睡得也更加舒服些。
入手的是滑软的皮肤,林然之还是脸红了红。
过一会儿,宋晚照也醒了,林然之起身开门望太阳,已经接近午时偏西,不禁笑了笑。
“然之,你干嘛去呀?”宋晚照伸了个懒腰,擦擦脸,就见林然之穿戴好披风。
“做饭。”林然之回头笑道,“你不饿嘛?”
宋晚照摸了摸肚子。
她这么一说,是饿了。
“然之……”宋晚照现在只愿意贴在林然之身上,于是林然之半挂着她,两人一起去厨房做饭了。
宋晚照逮住林然之的腮部又含住吸了一口。
“别闹。”林然之欲躲躲不掉,“脸都要被你吸烂了。”
“没有啊,然之最好看~”宋晚照贴着她撒娇道。
“远一点,别溅到油……”
……
“这逼崽子,怎么还没到?年都要过了。”
正月十五,应宋晚照的要求,林然之为她包了各馅的汤圆各一个,把人吃撑了,两人出门散步消食,宋晚照抱怨道。
“是来的有些晚。”林然之还未从她不愿意穿福娃娃衣出门中缓过神来,听此应付道。
“然之!看!”宋晚照牵着她的手忽然抓紧,另一只手指着前面,眼神发亮。
林然之思路被打断,抬头看前方,眼中亦充满好奇。
前方是明宝塔,平日里落得凄凉,只有金榜题名那一段时日才稍微热闹些。此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两人皆常年不在京,都不知道在正月十五,这里居然还有活动。
“大娘,这是干什么呀?”宋晚照来到一个摊钱,用几个铜板买了个糖人,向大娘打听道。
“哦,这是每年都会举行的活动。”大娘热情地给宋晚照解释道,“那些会飞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