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宋姑娘会走……”
“嘘……”一宫女制止道。一是因为这种事情不可多谈，二是想了想自己，眼神暗了暗。
……
“你就是有心事。”宋晚照斩钉截铁道，一把环住林然之的腰，不让她去做别的，“不许瞒着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宋晚照不是特别蛮横的人，她有事瞒着林然之，自然理解林然之有事瞒着她。
但这种瞒，绝对不可以影响两人的关系，也不可以像林然之这样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把心事写在脸上。
林然之闻言又坐下，但依旧是多有顾虑，不知道如何开口。
“咱们互换好不好?”
“嗯?”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告诉我一个秘密。”宋晚照认真道，她觉得那个秘密是非要告诉林然之的。
“好。”
“就是，其实，”宋晚照咬了咬嘴唇，闭眼认命说出:“外面关于我的谣言不是空穴来风。”
“你的意思是……”
“是，我确实和赵鄞那狗东西睡过。”宋晚照小心翼翼地观察林然之的反应。
她本以为这些年已经麻了，不在乎了，甚至夏观骂她的时候她也可以正视这个问题，自嘲般的自骂。但面对自己在乎的人，这些话也是迟迟说不出口。
那时候宋晚照还小，比现在的林然之还小个一两岁。
“为什么?”
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宋晚照在林然之脸上观察不到任何异样的表情。林然之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跟着狄公公，为皇上搜集皇城内外各种情报，有一次搜到太子宫里，被翟佑发现了。”
“他把我摁住了。”宋晚照苦恼的解释道，“那绝对不是因为他比我厉害，我在宫外的李府中刚刚受过伤，还没有好。”
“之后呢?”林然之好奇道。
“他把我押到太子面前，那就是我和太子的第一次见面。他查清我的身份后，就把我放了。因为没有人想惹狄公公的人，他还威胁我，让我以后少来东宫。”
“从此之后牵扯到东宫的活儿狄公公就亲自出马。然之，狄公公不会把每一条情报都告诉皇上。狄公公更像是……嗯……一个平衡吧，他会把各种见不得光但不会对皇上造成很大影响的事情平衡一下。”
“你给我说过,之后呢?”
“之后我能不见他就不见他了呗，但有一天路过三皇子宫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正与人密谋。”
“他们要害太子。”
“是啊，正巧赶上狄公公出宫了，这事儿也急，于是我又去东宫做了一番事，又被发现了。”
“我把翟佑打趴下后就跑了，后来听说，太子没事。”
“赵鄞这狗东西好像知道了什么，从那以后对我转了性子。我有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我的住处，开始给我送各种好玩的、我没见过的东西，他说话也挺风趣的。”
“你也知道，他这玩意长的……也挺容易心生好感的，我又对翟佑比较好奇。太子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某一天听到宫内的谣言，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和他绑在一起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有点忍不住。”
“然之，我这个人没啥出息，见那些小宫女还有皇帝的嫔妃的热闹多了，就想，以后谁对我好我就跟谁。”
“他对我挺好的，那天晚上的气氛也是真好……”
“你被他骗了。”林然之确实有些生气。
“是啊。我那时脑子就是不清楚，早知道他是只想拉拢我，我绝对跑得远远的。”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全宫的人都敢传太子的闲话，甚至传到宫外，传到茶楼里。”
“此后我每和他有什么动作，他每对我如何好，都跟长了腿一般的到处传……”
“宫内宫外都知道太子和伶仃刀多么得……”
“但是然之，同样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说太子风流，但骂我荡妇，凭什么?”
林然之摸了摸宋晚照的头，内心深处有一股无可奈何的悲哀。
“狄公公很快就知道了，但当时我脑子不够清醒，我真的以为就算别人骂我，也只是别人的嘴闲，赵鄞那狗东西也是真的爱我。”
“我忤逆狄公公了，他很生气，带着我看了好几晚上……赵鄞和他身旁长得有姿色的宫女……”
“有的被赵鄞私下处理了，还有的至今在身旁侍奉。”
“然之，他就是在利用我，我才发现，他不仅玩得多，还玩得花……那些宫女们身上没几块好皮……但他没那样玩我。”
“我很难受，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够好，狄公公也罚我了，他让我跪在宋家祠堂里念家训，不给我饭吃，也不给我水喝。”
“再一觉醒来，我就在马背上了，旁边是于谅那狗东西。”
“我开始可讨厌于谅了，他虐待我。当然，后来没事了。”
重新回忆一下过去，就跟在烈火中又滚一遭似的。
“然之，你会不会嫌弃我?”宋晚照小心翼翼问道。
“不会。你特别好。”林然之心下释然了，说道。
“真的?”宋晚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