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勿劳你挂怀。”太子回道。
林然之的神色暗了暗。
“晚照拖不了太久,还愿行留剑尽力尽快,若能救她于水火,本宫不胜感激,必有重谢。”
“不必,晚照亦是我好友。”林然之行礼,快步退下,立马出宫,直奔将军府。
她恼于将军府的层层礼节,想不通为何武官也要步步上报,这样,等见到于谅,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于是只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便趁守卫稀松之时翻墙而入。
北方的宅院讲求工整,哪怕不知道宅内具况,也能猜测出大致布局,于是林然之直奔主院的位置。
于谅正在院中练剑,闻周围有异响,全身戒备起来,直到看见林然之的身影,亦疑心不减。
“你来做什么?”
还是通过这种途径来的。
“晚照中毒了。”林然之开门见山,“此毒奇特,宫中太医不解。昨日听闻于将军识得民间神医,故前来此求援。”
“她中的什么毒?”于谅问道。
“不知道。”林然之回答。
于谅收剑,“她现在身在何处?”
“太子宫里。”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于谅把剑收起,和林然之一起从正门出去。
“林姑娘,你先回去吧,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见别人,六皇子要见她治病,被她拒绝了。”
“好。”林然之对那位莲姑娘有些许好奇。
愿救治普通百姓,却拒绝一位皇子。
当真奇怪得紧。
两人到门口就分开了。林然之打算先回到皇宫,细细照看宋晚照。在那个地方,若自己不在她身边陪着,终究是不放心。
就在街头,林然之忽然碰到一个熟人。
“几日不见,你还好吗?”伦塔热情洋溢地给林然之打招呼。
“无恙。”林然之回答,用伦塔常对别人行礼的方式回礼。
她不想遇到伦塔,遇到他的这些次,都发生了很多事情。
“上次的丝维破忒头好不好吃?”
“嗯。”
“宋姑娘还好吗?”伦塔微笑问道。
“凭您消息的灵通,应该知道。”
“那我就不买关子了。”伦塔道,“我这里有解药,宋姑娘吃下去绝对会好。”
“当真?”
“我做生意从不骗人。”
“多少金?”林然之问道。
她付不起,太子也许可以付得起。
“不要金。”伦塔回答道,“宋姑娘的性命是宝贵的,谈金的话太过俗气。”
“我愿意俗气。”林然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总之没好事。
“我不愿意。”伦塔微笑道,“我们商人讲究的是等价交换。”
林然之沉默不语,静等下文。
“您想要解药,那就用揽尘剑来换……”
“……好。”林然之心下一痛,果断决定,将背上的揽尘剑卸下。
“两位姑娘的感情当真是令人感动。”伦塔微笑道。“但是我还没有说完,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尊师应该教过您。”
“……对不住。”
“您想要解药,那就用揽尘剑来换一半。剩下的一半,要么后半生为我效劳,要么用行留剑来换。”
“……告辞。”林然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朝伦塔行礼后就要离开。
“慢着。”伦塔伸手轻扶她,阻碍她行礼。“请您容我好好解释一番。为我效劳的意思,并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供我驱使,您依然可以四下游走,做您该做的事。只是,每年要及时送我消息,具体情况,以后再商定。但若故意有假,我会杀了您。”
“您可否愿意?”
“我不愿意。”林然之果断道,心里对伦塔消息来源有了一定的了解。
“真遗憾,是我高估了两位姑娘之间的情谊。”
“您是如何得知我们之间的情谊?”林然之问道。
只见伦塔难得下去的嘴角又扬起一个微笑。
“现在才知道的。”他行礼道,“此情谊非彼情谊,感谢与您的这一番谈话,让我得知又一个有趣的消息。”
他是极聪明的。林然之想道,心里稍稍安定。
这至少能说明,她与晚照周围没有伦塔的眼睛窥测。
“这个消息极其有趣。”伦塔微笑道,“若是有人买,不知道会掀起什么,也许是浪花,也许是海啸。”
“林姑娘,您见过海吗?”
林然之茫然,摇摇头。
“那真可惜,若您见过海,最好是见过海啸,就会对自己引以为豪的内力产生新的理解。”伦塔遗憾道,接着回归正题,“看在您送我一个有趣消息的份上,我也向你透露一个消息。”
“什么?”林然之问道。
“与您有关的消息,我有两个未告诉你,一个即将被破解,不值钱了。一个价值待沽。”
“第一个消息要不值钱,提前告诉您也无妨,但因为您不愿意为我效劳,我决定让您多有几分焦虑,有缘再见。”
说完,伦塔骑着一头小毛驴悠扬离开了。
林然之在原地顿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