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慢点儿!”林然之拂了下身上的几根枯草,亦起身快步追上去,生怕人惹出什么麻烦。
她没有开门,轻功跃起站在了墙上,刀光闪着月光凛冽,望着门外举着火把的士兵,不耐烦道:“你们干什么!”
随后,宋晚照目光锁在了大理寺卿和楚江远的脸上。
“老头子,我无意让你闪个腰而已,这么兴师动众地带着官兵来我家找事儿,是不是滥用职权、以公报私?!”
"你你你你你你你!"楚江远听罢气不打一处来,拿出食指对着墙上的宋晚照指指点点,"你才以公报私!你怎么能随意冤枉人?!说,是不是你杀了刘宰相他儿?"
这时,林然之一身白衣忽然出现在墙头,稳稳立在宋晚照身侧,因动作太过迅速反而吓了众人一跳。
楚江远被吓得后退一步,腰一晃——又闪到了。
“哎呦!哎呦!”
“楚兄!”大理寺卿急切地关照一句,就看到楚江远往后一倒。一后面的士兵扔掉火把接住他,却不小心把火把扔到另一个士兵的裤腿上。火把沿着一士兵的裤腿往下掉,火沿着裤腿往上漫延。
士兵着急一踢,把火把踢到另一个人鞋子上,此时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啥,呼啦散开了,只留两个着火的士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林然之看着这一切,眉头微蹙。
宋晚照笑了,“大理寺的兵就练成这样?”
“……你管不着!”楚江远插了句嘴,继续“哎呦”。
“宋晚照,还请你乖乖就范,别为难本官了。”大理寺卿说道。
“呸!就你祖宗的范呢!我又没有惹事,反而是你、你、你们……”
宋晚照用刀指了指墙下所有人。
“大过年的老婆孩子都死了不是?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来我家门口找事,脑子被驴蹄了?”
“你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嘴这么臭,活该遭罪!”楚江远气极了,指着宋晚照骂道。
“你一个糟老头子,这么让人讨厌,老天爷都厌你,活该老是闪着腰!”
“你你你你你……”
“楚兄!”大理寺卿打断了楚江远的话,“我们是来这儿干正事儿的!”
“正什么事儿呐!你听不见吗!她说了没杀人!!”楚江远扶着自己的腰,对着大理寺卿劈头盖脸一顿吼,“我说你这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好好一个小姑娘,没事儿跑青楼去?没事儿去青楼杀人?你又收了谁的多少银两才让你跑这儿陷害一个女娃?”
大理寺卿的脸有一瞬间阴晴不定,随后又耐心地笑道:“楚兄,咱们这不是有人证嘛。”
“反正我不信!宋晚照,你说,你今儿去没去过青楼?!”
“……去过!我又没杀人!!”
“你你你你你你,你一个小姑娘,居然去……去……”楚江远一口气不顺,噎在嗓子眼,昏过去了。
“楚兄!”大理寺卿急忙赶向前,对着两个士兵道:“你们两个,快把少卿扶回去。”
眼见人被抬走,他又回头看立在墙上的宋晚照,道:“你今日是不是去了春香楼?”
“老娘不说了嘛?你耳聋是不是?!”
“你去春香楼干什么?”
“管你屁事,你在我家墙根底下审谁呢?你又凭什么审?”
“你在春香楼可见一穿紫金衣的公子哥?”
“见了,淫子企图对我的人不敬,我踢了他一脚,没死,喊他爹是谁喊得中气十足,我说谁这么好的家训呢,竟是刘相之子,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对了。”大理寺卿眉开眼笑,“刘相之子生来有心病,受惊不得,宋姑娘那一脚必是惊到他了,还请宋姑娘自己从墙上下来,不要为难本官啊。”
“这我可就去他娘的了!”宋晚照怒火又起,“我不踢他,我等着他对我的人不敬?先天有心病还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修身养性,逛什么青楼,真当人人是他那个狗娘啊!自己淫乱,出了事儿还赖别人,这是什么理?!”
“唉,宋姑娘啊,别为难本官了,这一脚是您踢的,把人踢坏了,您就该担着。刘宰相是这样说的,你别和本官过不去啊。”
“你这只老狗!我先砍死你,再宰了姓刘的!”宋晚照拔剑就要下去,被林然之即时拽住了手腕。
“别冲动。”林然之轻轻道,“烦请大理寺卿先回家吧,这件事明日我们自会给出一个交代,保证不会牵连到您,您看这样行嘛?”
“你又是谁?”
“行留剑传人,揽尘剑林然之。”
“噢!久仰久仰!”大理寺卿行礼,“说句实话,天寒地冻的,我们也不想处理这种差事啊,可您也知道,刘宰相……正在怒头上,也不是我等小人物能得罪的。若有您能帮忙处理好这件事,那实在感激不尽。”
林然之行了一礼,目送这些人走远后,依旧在墙头立着。
宋晚照一开始还骂骂咧咧,忽然寒风让自己的身体一瑟缩,忽然醒悟自己和然之穿的都不厚,于是问道:“然之,我们回屋吧,外面太冷。”
“……好。”
这时,她突然意识到林然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