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贵人?”于谅问道。
“小的也是奉命来的,不清楚呀,二位大人上去就知道了。”
“哪二位?”宋晚照问。
店小二打量着这三个人,发现他们都气度不凡,一时间也不知道那大人叫的是哪两位。
“怎么传个话这么慢?”一人从楼上喊道,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侍卫装扮的少年。
“小泉,公子我强调过好多次了,说话要注意礼貌。”
这时,一位穿着常服的公子从包间走出,轻声嘱咐道,那侍卫便低下了头。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那位公子略感诧异。
看清这位公子的面貌,于谅起身行礼。
“六……”
“六公子。”那位公子笑道。
“六公子。”于谅立刻改口。
于是六皇子赵炀满意地点了下头,目光落到既不行礼、也不出声的宋晚照身上,笑道:“许久不见宋姑娘,别来无恙。”
宋晚照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点头示意。
“这位是……”六皇子看见林然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疑惑问道,但立刻注意到说话不便。
“三位进来吧。”六皇子朝着门口点了个手势,人进屋里去了。
“你小子,来找他的?”宋晚照低声问道。
于谅眉头微紧,轻轻摇头。
于将军不站队,这是他们于家的保命之道,所以他也并不想与六皇子惹上什么关系。
“他找我做什么?”宋晚照疑惑的小声嘟囔。
盛情难却,三人只好上楼。
一水间相当宽敞,四个人在内也不显拥挤。
“今日我私服前来,本不欲引起旁人注意,然而在此逢老朋友,心下欢喜,三位在一水间随意即可,万不可把六公子当成六皇子。”
谁他娘跟你是老朋友……
宋晚照在心里嘟嚷着,见于谅行礼后坐下,自己也跟着行了一礼,入座。
“这位姑娘是?”
“在下行留剑传人,揽尘剑林然之。”林然之行礼,他虽然说随意,但毕竟是六皇子,亲民的话不能信,稍微随意点就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记恨。
“竟是行留剑传人,久闻大名!”六皇子的眼睛炯炯有神,“前些月我曾带人亲自去拜访,然而,正赶上传人身体不适,心下不免遗憾。没想到今日有幸在此相会。”
赵炀说着,赐给林然之一杯茶。
林然之恭敬接下,象征性地泯了口,眼神亮了亮。
“君子茶配君子,六公子好雅致。”
“君子茶亦配君子美人,林姑娘好品味。”
什么配来配去的……
宋晚照在一旁听了,心下不乐意,问道:“不知六公子叫我们上来,所谓何事?只是品个茶而已吗?”
“为何不可?”赵炀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整日话中有话的生活,我过得也倦,也会时不时的来到这里,希冀有人与我闲谈两番,全当散心。当然,今日公子我品的不只是茶。”
“哦?”宋晚照送给他台阶般应和着。
“还有美人。”说罢,六皇子看向了于谅,“想必于小将军前来,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是。”于谅承认道。
“上月,莲姑娘选中于小将军与其春风一度,当真叫人艳羡,想必于小将军今日至此,也是为了要见莲姑娘吧。只是不知,于小将军可有其他见莲姑娘的门路?”
“自然是有的。”于谅道,“但一想到她有时会白日出来同其他男人弹乐品茶,倒不如我在此等候,让她跟着我好。”
“原来你来这里是为了见姑娘啊!真是的,不早告诉我,搞得神神秘秘的,早知道就不随你来了。”宋晚照指控于谅道。
“敢问莲姑娘是谁?”林然之好奇问道。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将军。她可不信此二人常常至此,只是为了等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
“莲姑娘是从西域来春香楼不久的花魁,妙手仁心。想必于小将军因她花容月貌而来,我却是因她的医术而来的。”
“六皇子身体有恙?”于谅问道。
“是。前些月只是小咳嗽,痊愈得快,并未太放在心上。反复几次,竟是咳中带血,访太医不成,只得来民间私访,恰巧听到莲姑娘被百姓称为神医的故事,抱着希望来此,还希望于小将军不要每次都独占莲姑娘一人。”六皇子意味深长道。
“她还会医术?”于谅诧异道,“我怎么不知道?”
“于小将军要多关心坊间传闻啊,不要每次只在美人的温柔乡里泡着,却连美人价值几两都不知道。”六皇子打趣道。
“……是。”
“他近来身体如何?听闻宋姑娘常居其侧,想必清楚得很。”
“劳烦六公子挂心,七公子好得很。”宋晚照心下不舒服,“既然两位是在这儿等美人,那我与然之就不多多打扰了,六公子告辞。”
“告辞。”
六皇子见宋晚照与林然之一齐出去,心下稍有警惕。
伶仃刀与行留剑的关系不错啊,那行留剑与太子……
"于小将军,你觉得今日莲姑娘会不会于白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