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远隐约猜到她的来意是什么了,结合地图的路线图,觉得宫中亦有相关事件。
“你回来!”
宋晚照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了,不理他,啪得关上屋门就要离开。
气得楚江远提起自己的衣摆就要追,还没跑几步,就从窗户上见宋晚照利索翻墙出去,忽然意识到这人勉强算一个武官,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来……来人!给我拦住那妮子!”气得他站在房间里吹胡子瞪眼睛。
这时,房上忽然传来动静,楚江远一抬头,见宋晚照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的房顶还掀开瓦了,对他嬉皮笑脸道:“少生气,伤身!”
而门口的侍卫还在向院门跑去,丝毫没意识到。
“你你你你你你你……”楚江远抬头生气,却闪到了自己的腰,哎呦哎呦地叫起来了。
“楚兄,你还好吧!”这时大理寺卿忽然推门,宋晚照听到动静,知道楚江远不会出太大的问题,把瓦盖上,飞溜了。
离大理寺外较远距离,宋晚照放慢速度,在街头行走沉思。
渐浓的喧哗声似入耳,但更像在耳旁绕了一圈后跑远了。
她没有在楚江远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通过串起无面尸发现的时辰和方位,觉得凶手大概率还在皇宫。
这么一想,不如回家去问问然之,那日她遇到的阵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后禀告狄公公,再给不给她活就另说了。
她既想亲自查出杀死这么多人的凶手是谁,又想和然之好好过一个年,哦对,夏观那小子也回来了,于是心情就这样左右摇摆,最后还是,一切看狄公公。
现在就去皇宫!
宋晚照猛地一回转一阔步走,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幸亏两人反应都很及时,迅速地各自后退一步。
“抱歉……”宋晚照定了下心神,看清楚面前这个人,眉头皱起。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来确定是不是你。”
宋晚照眉头不皱了,上下端量于谅,平日穿战袍或粗麻衣的将军,忽然换上云锦华服,还真有那么个味儿,于是呵笑了一声,赞美道:“你这还真像花孔雀求偶呢,这腰被勾勒得还挺细。”
“……”于谅别过脸去,心麻了。
“你身体好了吗?”宋晚照问道。
“好了。”于谅回答。刚在思考要不要给她说一句多谢关怀,话还没从嘴边出来,就听到宋晚照说:“你爹让你传宗接代,怎么现在还没个音讯?行不行啊?”
顿时脸阴了。
“应该是没问题的,听于将军说你天天勾栏听曲儿,肯定没少碰姑娘。”
“……没有。”
“……啊,若不想传宗接代,就赶紧回军营吧,缺人了。”宋晚照不逗弄他了,说正经的。
“你怎么回来了?将军一个人在那里,事务不繁忙吗?””
“皇帝让人进宫述职。但他晾着我,聊聊点头应付,我也不知道他如何想。”
“你什么时候回去?”
“过完年吧,最近走不了。”宋晚照回答,接着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我也过完年吧,最近抽不出身?”
“怎么?”宋晚照眉一挑,“有姑娘缠着你了?”
“不是。”于谅道,“这里人多,不方便细说,也不关你事,管好你自己,告辞。”
“站住。”宋晚照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带。
周边已有人驻足打量,猜想又是那户人家的小姐和少爷一场爱恨好戏。
于谅无奈妥协,低声道一句:“走吧。”
宋晚照眼睛一眯,心满意足跟着于谅去花楼。
……
“掌柜的,能给我笔墨,我自己写对联嘛?银两照常。”
这边,林然之正在店铺里买对联,挑来挑去没见对眼的,于是对掌柜提这要求。
待掌柜让小二去拿笔墨,林然之低头盯着筐子,细数还需要置办的东西。想清楚抬头时,恰好一熟悉的高马尾从门前掠过,顿时心下一跳。
“东西放在这里,先告辞一下。”林然之对掌柜点头道,随即向外走。
于谅与宋晚照的步伐也快,待林然之出门后,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
“晚照!”林然之叫道,然而声音本身就不大,很快被熙熙攘攘的人声覆盖过去。
她只好继续追去,眼睁睁地看着宋晚照与于谅进了春香楼。
她去那里做什么?林然之心下不解,亦跟了上去。
“你来这里是查尸吗?”宋晚照问道。
“什么?”于谅不解。
“没什么。”
那应该就不是了。
白日里亦有姑娘载歌载舞,楼内的人确是疏落。两人随意找位置坐下,宋晚照见于谅一直点茶喝茶,似是只来这里休息,但又像在等什么。
“这些姑娘的腰真细!”宋晚照边喝茶边品评,“跳的真好看!长的也俊俏!这胸……”
宋晚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我都没这么大,你说是吧。”
于谅听了忍不住了,嫌弃地暼她一眼,一口“确实”还未说出,却听她忽然转移话题。
“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