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你倒是更粗俗了。”上了马车,太子忽然变了一副面容,马车之下的温和突然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冷了下来。
“不装了?”宋晚照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
“单独在你面前,有什么值得装?”太子斜靠在马车壁上,惹得宋晚照坐向侧边,于是太子没有靠在她身上。
“实话实说,这样的你我还是爱。”太子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我呸。”宋晚照恨不得现在吐出来吐到他的脸上,然而那一阵反胃也只是一阵,现在反而消失了。
她感到嘲讽,羞辱,悲凉,甚至有点好笑,但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鄞闭目养神,两人倒也是谁也没理谁。
“想办法悄无声息送我出宫。”宋晚照道。
“没有办法。”太子道,“三皇子在宫里有厉害的人,好在被狄公公发现了,他查得紧,所以那人最近不敢妄自行动,不然我可能等不到你来了。”
很厉害的人?宋晚照陷入沉思。
有多厉害呢?
能引起狄公公重视的,绝对不简单。但中原还有很厉害的人吗?
莫非来自西北?
“别出宫了,留下来陪我,我想你。”马车停得快,赵鄞握住了宋晚照的手,说道,“明日光明正大地从我宫里出去,谁也不会怀疑,不好吗?”
宋晚照试图挣扎,却发现太子的力气大得很,她根本挣扎不开,反而被赵鄞用力揽进了怀里。
她感到惊愕,不可置信地看了赵鄞一眼,仍是那副大病初愈瘦弱的样子,然而眼神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宋晚照问道。
他从来都……没有内力!
“你不用管,留下来陪我。”赵鄞在宋晚照耳边呼吸道,忽然咬住了她的耳朵,忍不住抱得更加用力,最终把人打横抱起,一副虚弱但急切地样子,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
宋晚照只感觉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就想反抗,然而脑子一片空白,她思考不了为什么赵鄞会突然有内力,同时也被男子天生的力气禁锢地动弹不得。
大殿内,金雕银镂,棉被绸帐,暖炉溶开了丝丝安神香,宋晚照被赵鄞轻放到床上,随后整个人压上去了,抚摸着宋晚照,开始解她的衣带,亲吻她的颈部,愈发向上,要亲吻她的唇。
宋晚照反抗不得,停下来,双手枕在头下。
赵鄞奇怪为什么她不反抗了,只见宋晚照用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丝笑,似是在看什么精虫。
“好闻吗”宋晚照问道。“我今日骑马长行,出了一身汗,浑身臭味,你就这么喜欢?看样子您还真是爱我呢。”
“西北也有青楼,青楼里有许多别样风情的男子和女子,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这种荡妇把持地住?”
“我还来了葵水,如果感觉没错的话,现在漏了,虽然不知道您如何得到的内力,但嗅觉应该更敏锐了些吧,您没闻到血腥味?可别沾到您的衣服上。”
宋晚照素来知道赵鄞有洁癖,话里真假参半,果然惹得赵鄞皱紧眉头,看宋晚照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要是敢强上,杀掉你我没那个能力,让你变成太监还是可以的。”
如果葵水是无法避免的,如果汗味可以洗掉,那他依然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宋晚照能把“荡妇”两个字说得这么坦然,她还自认荡妇。
“你倒不觉得羞耻。”赵鄞起身,被她的一番话搞得彻底失去了欲望,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衫有所凌乱的宋晚照。
“呵,人之自然本性,求个舒服,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就因为我是女的?”宋晚照回怼道,“在我看来,女子的“荡”倒和你们男子的风流是一样的词,若要求女子守贞洁,你们男子也的守贞洁”
赵鄞并不理解她,反而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看了眼略有红色的床,嫌弃地撇过头去。
也许,她还在怪那年他与一宫女的故事。
“你睡这儿吧。”说罢,他回头走向另一珠帘间隔的软榻,和衣而卧。
宋晚照依旧警惕地望着他,没一会儿,待她松懈下来,赵鄞却忽然出声,又惹得宋晚照警惕起来了。
“既往不咎,别人不能碰你,你是我的人。”
“呵。”宋晚照千般不服万般不愿,可是面对赵鄞这狗东西却再也无力反驳了,最后只是阴阳怪气地来了句,“那我可真的谢谢您了。”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赵鄞没有回应。
宋晚照又警惕了一会儿,松懈下来,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脑子混乱,觉自己身体还是粘腻,又奇怪太子忽然有内力一事,又着急于然之见她不回去会不会担心。
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屋顶,又看了看窗外,思量着要不要逃出去。
她知道皇宫什么时候在哪里有什么疏漏。
就算实在逃不出去,被狄公公的人抓住了,估计也能网开一面,实在不行就受罚,总之狄公公不会对她格杀勿论。
宋晚照又想,如果赵鄞不再恶心她,在这床上躺一晚上,可比受罚要强。况且,出这个宫门本来就难。
而且三皇子那边那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