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观被池清的想法噎住了,过了一会儿,竟哭笑不得,“你居然担心这个……”
“这有什么好笑的,毕竟是事实,我不应该担心嘛?”池清见他还笑,又羞又愤道。
“清清。”夏观扶住池清的肩,让她看着自己,郑重道:“我从第一次见然之姐到现在,丝毫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现在是,未来也是。”
池清抹了抹眼泪。
“你就这样跟别人走了,还会……会回来……”
“会回家,回家见你和池伯伯。”夏观摸了摸池清的头发,低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池清咽了一口气,说,“你说要……娶我,作数吗?”
“自然作数!”夏观脸红得厉害,急切地说道,“我们还小,等再大一点,就……成亲!”
“这是你说的,作数。”
“作数。”
夏观又小心翼翼将池清环进怀里,鼻尖轻轻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贪恋着这为数不多的时刻。
“清清,你真好。”
初陷情网的少年嘴拙,说不出什么感天动地的情话,就紧紧地抱着,一直喃喃着“真好”。
…………
此后几天,夏观从早到晚和林然之院往练武场跑,见她练招,与她对招,心里对其更加敬畏。
“然之姐,你都不用歇息的嘛?”夏观累得坐在一旁,见林然之仍在练招式,被太阳一直晒的皮肤发红,脸上有汗珠滴落。
这几日太阳毒的很,林然之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比以前微黑。
“你累了歇息就行,莫要强求。”
“可师父,我觉得你现在是在强求呀。”
“没有强求,心甘情愿。”林然之道,接着拔剑练招。
不够,还是不够。
子时睡,卯时起。
林然之对自己的剑术和内力有了更高的要求。
要强,强到足以保护身边的一切人!
“明日我们启程吧。”林然之道,“今日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明……明日?!这么早吗?”夏观愣了下。
“嗯……后天也行,但是不能太晚了,我算了算,太晚的话,也许再回来到正月底了,赶不回来过年。”林然之接着道。
“我打算带你先回青李派祭拜下师父,如果你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先不回去了,来日方长,也不着急。”
“……明天吧。”夏观想了想,自己待在池府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今晚再去找清儿。
……
这晚林然之洗漱后,斜倚在塌上看池家收藏的古卷,忽然听到窗外有扑棱扑棱的声音,合卷穿鞋,打开窗户,一只小信鸽落在窗边,腿上困着什么东西。
她好奇解下。
“然之亲启。”表面是磅礴的四个大字。
林然之拆开小笺,首先映入眼中是大小不一的字迹,不禁笑了。
这家伙,纸就这么点儿,想写的多,只得写小字,写得忘情时,字忽然大了,发现字变大了后,又立刻写小字。
最后整张纸上的字说不出难看,但就是有趣。
“然之,几日不见,你还好吗,想我了没?”
好,想你。
“临别只顾着那狗逼崽子了,心里有事,没有和你多说几句话,马蹄一蹶我就后悔了,然之,我好舍不得你呀,也忘了给你说要常通书信,看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张小笺,开不开心?”
开心。
林然之嘴角弯起。
“我现在已经到沧州了,这几日马不停蹄,一直睡在荒郊野外,吃的也不好,直到今夜才有机会住客栈,马瘦了,人也瘦了,好想吃你做的饭。”
嗯。
“这只鸽子是我从池府偷拿的,把它装在笼子里,封进了行囊,结果竟然没被憋死,一直喂它食儿,倒是比我还活蹦乱跳的。”
“但就这一只信鸽,所以在路上,我就只和你通这一次信吧,你不必回信,因为我说不准明天就到哪里,等我到了关口,再好好和你写信。”
好。
“咱俩不能不见面,一定会再次见的,你要是不来关口找我,等于谅身子骨好了回来,我就找机会开溜,去找你。”
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这小破纸就要满了,就是吧,我想你。”
如低诉于耳边,林然之耳朵发热,看着面前这活蹦乱跳的鸽子,它又在窗口蹦了几下,扑棱着翅膀向隔壁院子飞去。
这只鸽子也来得真巧,再晚一天,就收不到信了。
林然之想,见更香燃尽一半,躺床上休息。
夜色撩人,繁星随心跳的节奏一闪一闪。
……
又是几日车马,林然之与夏观往回返。
池州和青李派之间的路就像是一个圈,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林然之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自然没注意到一个事实。
夏观注意到了,越往回走,林然之脸色越凝重,情绪越低落,在青李派绝对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夏观闭嘴没有多问。
穿过那片野林时,林然之带着夏观绕了远路,很多事她暂时还不能很通达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