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夏观皱眉道。
而林然之看着战局,面部表情也渐渐凝重。
包围宋晚照的黑衣人不像是一般人,他们的实力远比普通杀手强上几倍,挨个对付的话宋晚照一人方可对付的来,但架不住他们团战,彼此的协作能力还很好,像是经过专门的团战训练。
在朝廷的日益打压下,仅剩的为数不多杀手组织内部的人都是在黑市进行交易,各杀各的,再也不敢摆在明面上了,还会有哪些个杀手组织会对杀手进行这样的训练呢?
林然之与夏观脑中隐隐浮现不太妙的想法,继而破窗而出,让人猝不及防,拔剑分别斩杀一个,破了局。
趁着这个局面的小破绽,宋晚照迅速又收了两个黑衣人的头颅。
温热的血溅在自己脸上,她一时竟觉得不适应,有点儿恶心。
“然之!”宋晚照边战边喊道,
“你去一旁吧,我和夏观应付!”
血溅在你身上不好。
林然之不回应,用揽尘剑伤了一名杀手的腰部,趁他动作迟缓的时候,挑断了那人脚筋。
那人把手中的剑朝林然之一掷,林然之闪避得迅速,知道他已是穷途末路,林然之不理他,继续进攻下一个。
可是,这些杀手已经再次调整好了战局,配合的天衣无缝,一时间三人与周围剩的十几个杀手竟是僵持不下。
三人沉下心思,想着破局之法,黑衣杀手紧紧逼近她们,也在思量先在哪儿下手。
黑衣人围成一个包围圈,只见包围圈越来越小,林然之与宋晚照对视一眼,两人轻功跃起,破圈而出,用尽全力将伶仃揽尘横扫,一时间大半杀手横扫在地。夏观趁他们动弹不得之际迅速斩断其中几个人的手筋或脚筋。
其余几个杀手与在地上起身的杀手目标明确地极速向宋晚照杀去。
“该死!”宋晚照眉头皱紧,怒气直升,内力爆发集中于伶仃刀上。
只剩这些人,加把劲儿争取能把他们全解决了!
林然之觉得宋晚照对抗这些人有点儿玄乎,但此刻距离宋晚照较远,凭自己的速度是暂时无法加入这一回合的,心下着急,却也是尽全力的往宋晚照那儿去。
这边宋晚照拔剑就要给这些杀千刀的最后一击,然而余光中忽然瞥见墙头的那一白发人,心下大骇,手中一哆嗦,刀都拿不稳了,“嘭”的一下落在地上。
“晚照!”
“姐!”
他们并不知道宋晚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误。
眼见最靠前黑衣人的剑即将落在宋晚照的脖颈上,林然之与夏观心生绝望。
须臾间只觉天地都静止了。
林然之头脑一阵晕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想,只是朝宋晚照目光所望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白发男子在墙头上坐着,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然而这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林然之回望地上的尸骸。
有黑衣人体内的毒素正在扩散,很快全脸涨红,七窍流血而死,这是被林然之和夏观挑断手脚筋的。
知道自己从此以后变成了废物,再无价值,自己便吞毒而死。
还有一些黑衣人,身上冒着白烟,痛得撕心裂肺,即使受到过专业的忍痛训练也不敌此刻生理的剧痛,忍不住出声大喊,然而不过一刻,活生生的人便化作一摊黄水,很快,那滩黄水也干涸,在地上留下淡黄的痕迹。
一阵风吹过,沙土将痕迹淹没,也算是别样的土葬。
而他们的剑,在毒针插的地方,也在向周围冒着白烟,滋啦滋啦的声响,似在为自己的主人哀吟挽歌。
在这堆废剑,这阵尘土之前,伶仃刀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宋晚照茫然地站着、看着,眼中腾出一丝光亮,回头望去,后面那人与刚刚的白发男子一模一样。
“公公。”
宋晚照连忙跪在地上,被称作公公的男人却伸脚顶在宋晚照的膝盖,一张口是尖细的嗓音,冷漠道。
“杂家受不起伶仃刀的一跪。”
宋晚照嘴却撇起来了,一时间眼泪大片大片往下掉,不顾面前这男子多么无情,两手环着将人抱住了,粗声粗气不甘道:“我以为你要杀了我。”
只见白发男子紧绷着身子,面上的一层冷漠稍有软化,出声道:“那个不是我。”
说罢,伸手一挥,宋晚照跌坐在伶仃刀旁。
她拾起伶仃刀,摸了摸眼泪,站起身来。
“大内的黑衣除了皇上,只有您能任意调用。”
“刚才那个人不是杂家。”公公又道,“咱家为此事而来,这件事自会查清。”
说罢,白发人朝着刚刚那一模一样的人离去的方向追去,片刻脱离了宋晚照的视线。
宋晚照只觉头脑一阵空白,不知道如何作想时,忽然被人抱住了。
夏观低头埋在宋晚照薄弱的肩上,只是紧紧地抱着,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只见怀中的宋晚照挣扎,也不放开,再一会,她挣扎得更厉害了,松手。
“狗逼崽子,你要勒死老子了!”宋晚照说完就扇了夏观一巴掌!
“你!”夏观脸涨的通红,摸了摸被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