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怎么不是唐道人?
宋晚照见这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开,脚也跟着挪开了,于是那把剑很顺利的被夏观握起,这人也从地上起来了。
“你是谁?”夏观看着这与唐道人打扮相差无几的女人,问道。
“在下揽尘剑林然之,敢问公子尊名?”
“夏观。”
林然之点头,目光移向夏观的剑,剑柄上并未刻名字。
“敢问公子的剑是?”
夏观忽然就想起了来到这儿的第二个目的。
“唐道人呢?”他问道。
“师父在阁中闭关。”林然之答道。
“去年他临走前曾承诺,一定会来给我的剑起名字,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夏观问。
“你现在这么讨人厌,谁还愿意给你的剑起名字。”宋晚照打断道。
“我有你讨人厌吗?你个荡妇!”
“妈的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宋晚照手握在伶仃刀上,恶狠狠地盯着夏观。
“我就是嘴不干净怎么啦?有本事你杀了我。”夏观自觉说错话了,吼得有气无力的。
“……狗逼崽子。”
宋晚照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骂道。
“你…你居然骂我…”
夏观眼里忽然涌出泪花,提剑向宋晚照刺去。
宋晚照拿着未出鞘刀抵挡,夏观边哭边战边道:“你才崽子,我十六了都,你才比我大多少?!你还骂我是崽子!”
“狗逼崽子!”宋晚照又骂了一句,刀鞘在非要害处狠狠一击,让人趴在地上了。
“……”林然之茫然站在一旁,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咳咳。”院门口响起一阵清脆的咳嗽声。“叫你来请人的,怎么就比试起来了?”
夏观顿了顿,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衫,又恢复了平日冷冷清清的模样。
几乎是同时,一位身着浅红色便衣女子走进来了。
女子瞥了夏观,接着向二位贵客施礼:“在下池清!”
“池家主的孙女。”宋晚照悄悄对林然之道。
林然之微微点头,看向了这女孩腰间的剑。
“若水。”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若水剑,名不错。”林然之道。
“谬赞了。”池清笑了,明媚又张扬,瞬间对林然之充满好感。
“晚照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池清再次拱手。
“难得你记得我。”宋晚照笑笑,刀又别回腰间。
上回见面……近十年了吧。
“可不,夏观哥常念叨。”
“没有。”夏观面无表情。
“是啊,平时没有,三杯合自然后,梦里喃喃着晚照姐。”池清拿出手帕丢给了夏观。
夏观接住,窘迫着擦了擦额头因打斗而浮出的汗。
“我带二位贵客前去大堂,你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池清低声道。
夏观不甘地向屋内望了一眼,回头时见宋晚照还看他,瞪了回去,下盘不稳的向院外走去。
“狗逼崽子。”宋晚照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惹得人又一顿,走的步伐更快了些。
“怎么就成了这样?这么大了还这个性子,跟个孩子似的。”宋晚照叹了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太任性了不好,但说明有人疼有人惯有人爱,这样想想,倒是好的。太懂事的人,看着挺好,这一定是经历出来的,反而受了不少苦。
到头来,各种性格竟说不出好坏,只是不同经历的结果罢了,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可怜。
“夏观哥哥平时不是这样的,也就是在与晚照姐你的事上,老是失态。”池清看着宋晚照,欲止又言。
宋晚照无奈笑笑,转头看着林然之,见这人不懂因由也不理不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头微紧。
林然之察觉宋晚照盯着她,抬头舒展眉头一笑。
莫名,宋晚照的心情变好了,一边跟着池清走,一边伸手揽过林然之的肩,拍了拍,“你怎么什么也不问?”
然后,宋晚照发现了个事实,林然之比自己高。
故一瞬间惊诧。
此前两人接触,或坐着靠着,或站的比较远,或近点但谈论正事,很容易忽略这个问题。林然之年岁还比较小,宋晚照对她多有照顾,所以自然把她当成小妹妹。
结果,林然之比自己高!
宋晚照向前看,池清见人望过来,眉眼弯弯笑了一下,宋晚照发现,差不多十六岁的池清也和自己差不多高。
宋晚照仔细想想,那狗逼崽子夏观,虽然十六,也比自己高一头。
现在的孩子……
宋晚照想。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林然之见她不东张西望了,笑笑回答。
“哦……”宋晚照别的惆怅被身高的惆怅替代了。“观儿是我表弟,我娘亲妹妹的儿子。家里出了点事,把人扔在这儿了。当时……他应该一千个不愿。”
“嗯。”林然之点头,心里想,姓夏,夏弦……曾经的中原十大高手。
唐若存并未给林然之细讲中原十大高手之间的关系,这些人是功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