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婕妤苦涩的笑了笑,揉了揉方才被苏婉柔拽得有几分疼痛的手腕。
“你倒是不懂得真爱一个人,会作出什么痴傻的事情来。所以若是有一日,菲若自行了断在了宫中,还希望熙姐姐你能够把我的尸首祈求进行火葬,然后洒在那城外的横河之中,让我灵魂落得一个自由。”
苏婉柔听她这样说,心里只是觉得又气又恼,还对她有几分同情。
侧头看了一眼御花园中的那汪清池,苏婉柔轻叹了一口气。
“今日的事情,就你我二人知晓。瞒得过一时是一时,你也别想着寻死的事儿。”
苏婉柔转过身,对上良婕妤清澈的双眼。“我会去帮你想法子,但是凡事都会有个结果,所以我无法保证能够隐瞒多久。你且再也不要作出那种傻事儿!”
不等良婕妤回答,苏婉柔便是提着裙子就一路疾步走回了凤仪宫。
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么痴情到傻的良婕妤,那么聪慧的一个女子,为何就为了情字去奋不顾身。
思来想去许久,她也不希望看见良婕妤这一朵花就此陨落,于是打算将自己这迷幻药的事情,找个时候去告诉她。
晚间给皇太后的请安照旧,苏婉柔换了一身华丽万分的衣裳,由连
翘扶着,步入了皇太后的正殿内,就看见坐在紫檀高束腰嵌珐琅宝座上的皇太后,今日脸色也是甚好。大概是因为周煜听了她的话,所以显得甚是开心。
前来请安的妃嫔,都在此上前,对着皇太后行跪拜礼。
“都起来吧请起,每日都需要你们前来给哀家请安,想必也是会有些乏味的,你们各自都散了吧,去做自己个儿想做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聚。”
皇太后下了这逐客令,苏婉柔这才领了连翘玉香跟着自己走了出去,坐上了周煜特赐的金步辇离开。
玉香看了一眼前方明白白的抢道走在前面的婉贵仪,不由得快嘴地道:“不就是得了恩宠罢了。”玉香仗着苏婉柔对自己的爱护,十分不避忌自己的嘴。
一旁的连翘见状,便是伸手死死的在玉香腰间掐了一把,惹得玉香不由得惊呼出声,见到众人都回头侧目自己,玉香才红了脸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苏婉柔则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前面的浅黄色队伍,感慨道:“人家有本事被翻了牌子,自然是上苍的造化拨点,你就好好管住自己的嘴才是,别落入了人口中,说是我管教不周。”
玉香这才察觉了自己的失礼,低着头说了一句是。
今日
皇后娘娘回到宫中之后,倒是一直耷拉个脸,显得忧心忡忡不悦的样子。看得玉香和连翘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婉贵仪身侧新来的丫鬟梦云回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苏婉柔的队伍。一时间只觉得自家的主子还真的胆大妄为,竟然还敢跟皇后娘娘对着来,这皇后娘娘也是好脾气,竟然都不发怒示威。
梦云凑近了婉贵仪,小声说道:“小主,奴婢听说现在那皇后娘娘之前在宫里是最为得宠的一个,方才她所乘的步辇还是皇上特地赏赐的呢。”
婉贵仪眨了眨眼睛,头也不回一下,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就是当初命好一进宫就成了太子妃罢了。”
这话说的极其大胆,梦云听了都不敢接话下去,只是低着头跟着一路快步走着。
苏婉柔刚刚回到宫中,便是看见小全子一路叫嚷着从凤仪宫正殿跑出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这声音叫的得苏婉柔也跟着着急,看他走进了,便是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叫叫嚷嚷的?”
小全子语气里有些担忧,看了一眼苏婉柔身后并无外人,才蹙眉说道:“刚才皇上身边的卓公公悄悄派人传话跟奴才说,说是景恪公主忽然就上吐下泻,身子更是不
舒适,姜太妃闻言就赶去皇太后宫中哭闹,于是两个人不免地又有几分剑拔弩张。”
苏婉柔一路走进了殿内,蝶衣上前为她褪去了最外层的黄纱袍子。苏婉柔坐到了榻椅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方才问:“景恪公主为何忽然上吐下泻,皇太后和姜妃之间,可知何故?”
小全子点了点头,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有些迟疑了一下,便是弯腰答复道:“似乎是公主病了。”
苏婉柔不免有些起了疑心,若是按照连翘前几日说的情况,姜妃那般不喜欢周亦姝,应是不会如此紧张周亦姝的,甚是还是去登门拜访问的,难不成到底还是她自己十月怀胎生的,现在还总是有慈母之心的?
但是却又转念一想,若那姜太妃是真紧张小公主,为何不马上宣太医去看看,反而是自己就跑去了皇太后那哭闹呢?难不成,周亦姝病得很重么。
在苏婉柔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瞟见面前的小全子似乎还是一脸的欲言又止。苏婉柔便是问道:“你是否还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小全子拘礼,稍微凑近了一下苏婉柔,便是低声道:“奴才听卓公公的意思,似乎姜太妃的言语之间,还提到了皇后娘娘您。”
“提到
我?”苏婉柔听她如此一说,不免地皱起眉头,觉得事情更是有几分蹊跷,略微沉吟思考了了一下,苏婉柔便是说道:“今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