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患,然内患不除,朝廷将永无宁日。”
“好吧,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此事与我母亲被害之事有何关联?还请殿下明言。”
“先前,我的一个不良人在打探天恩堂属下郭风的底细时,得到了一个线索,郭风早年曾对你母亲有过非分之举。那时的郭风是奸相许敬宗的亲信,他见你们吴王府败落,又见你母亲年轻貌美,便起了邪念。为了能霸占你母亲,他先是散布消息称官府在追查吴王遗腹子的事情,迫使韦家将你送走,又将你母亲送入观音寺出家。之后他就趁此机会跑到观音寺,以向官府举报你的存在为由,要挟你母亲就范,你母亲抵死不从,他竟然带着人将你母亲强行拖走。而当天夜里便发生了那场离奇的血案。我猜想,郭风应是事后害怕韦家报复,便杀人灭口。此后数年,许敬宗致仕,此贼又到处钻营,最后投到了武三思门下,加入了天恩堂,成了主事,常年为非作歹,坏事做尽。贤弟可趁此机会拿住郭风,严加拷问,便知究竟。”
“竟有这等事?”李镇惊愕万分。
“唉,是啊,谁能想到你母亲此等高门显贵之人,竟会被一个宵小 逼迫至斯,真叫人可悲可叹!”
李镇冷静下来,想了想,“如此说来,昨夜在破庙行凶杀害拂菻国使团的人也是郭风了?可他为何又对论钦陵矢口否认了此事?”
“这很好解释,武三思和论钦陵也只是相互利用,绝非铁板一块。论钦陵来长安必然会使武三思如坐针毡,他派郭风暗杀使团,应是想尽快断了论钦陵的念想,让他赶快回去,以免节外生枝,只是没想到贤弟你突然出现,救下了胡姬。如今当着论钦陵的面,郭风自然不会承认他杀害使团之事。”
“谢殿下指点迷津!”李镇谢道,“殿下对臣推心置腹,臣感激不尽,愿尽心竭力以效犬马。”
“好!事关重大,你要小心行事,我会派三娘从旁协助你。今日我就不多留你了,待大功告成,我亲为贤弟摆酒庆功!”
“多谢殿下,臣告退。”李镇再拜,退出了内堂。
眼看李镇走远了,宇文达便对李弘道:“殿下,此人似乎对功名利禄无甚兴趣,很难拉拢,贸然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是否太过轻率了?”
李弘叹了口气,“我已经快没有时间了,如今圣上头疾愈甚,已经不能理政,天后视我为眼中钉,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处处打压于我,我别无选择,只有成功扳倒武三思,才能动摇天后的根基,挽回一些局面,否则非但东宫之位不保,性命恐怕都难以保全,成王败寇,我也只有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