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倒上一杯茶递给潘翠桃,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
“他……老样子吧,是出了什么事吗?”潘翠桃着急地看向骆文康,他是衙门的御史,两家很少交往,倒是在樟锦县里是邻居,只不过自己身在松花镇里管农田,多的时间就是照顾还躺在屋里睡觉的小女儿。
忽地,潘翠桃惊呼一声,“听说镇子北边出了事,死了人,是不是我家老曾?”想起早上还在跟街坊谈论镇子北边的事情,骆文康下午就带着人过来找自己,唯一能想通的就是曾伟才出事了。
见骆文康不说话,眼里是对此事的惋惜,潘翠桃知道了什么慌忙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泪,带着哭腔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他每天过来,他怎么会出事。”
四人见状,由着她哭泣,该怎么安慰自己也没法了。
“大嫂,您放心,此案交由我管,定会查出凶手。”骆文康再次递上一杯热茶,潘翠桃还是摇摇头,沉于悲痛中,继续哭下去没有什么帮助,骆文康还是试着让她冷静下来,“最近曾大哥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仔细想想,或许能对捉拿凶手有帮助。”
闻言,潘翠桃停住擦泪的动作,“要这么说,我最近很少看见他,若他住在这儿,每日五更后就拉着驴车前往县里卖菜,晚间再回来,若他不回来,会在次日午时到这儿,再之后就是五更前往县里。”四人一听,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潘翠桃继续说道:“不过近几日,他很少过来,大概三四天才来一次,我想着他是偷懒,但也没多管,还是找往常,将菜卖给那些大酒楼,或是镇上府宅。”说着,潘翠桃停住仔细回想,“因为他很少过来,我就带着带小女儿回去看看,平日里不喝酒的他喝得大醉,躺在屋子里睡觉,先前推回去的菜就堆在院子里,坏了也不管。”
“喝酒?”骆文康有些疑问,自己的确没见过曾伟才喝酒,平日里也是勤恳,早出晚归,凭卖菜挣了几笔,在县里买了房。
潘翠桃猛地点头,“我回去的那些天,他跟丁茂,还有那个秀才,每天都出去喝酒,晚上了才回来,我也跟过几次,但都被秀才发现,就没跟过了。”
几人若有所思地点头,乌自试着询问道:“那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都会先去县里新开的酒楼,之后去了哪儿,就不知道了。”潘翠桃想起秀才每次去那里都会东张西望,这才发现了自己,对这个酒楼印象深刻。
“樟锦县最近有新开的酒楼吗?”徐坚成有些疑惑,忽地想起一年前,新开的酒楼只有那家了,水定楼。
“秀才怎么会跟丁茂他们一起?”身为一个邻居,骆文康虽然很少遇见这些邻居,但还是会从妻子那里听到些有趣的事。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潘翠桃摇了摇头,回答完骆文康的几个问题后,送走了四人。
徐坚成听见屋内的哭声,只能无奈摇头,自己能做就是找到凶手。
邻居大妈领着两人走了过来,正好看见这四人,见他们身上的捕快服,大妈有些好奇,探头探脑地看向屋内。
“捕快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屋内的哭声,大妈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事,这二人是?”乌自注意到大妈身边的两人,看衣着打扮没什么特别。
“张府的下人,来买菜的。”
吴正业没想到今天会碰见捕快,想起路上听到的事情,猜想他们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乔汐颜抬头一瞧,下一秒立刻低下头,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整颗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
“抬起头来。”骆文康看到乔汐颜的小动作,等乔汐颜缓缓抬起头,只看见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但也不能掩饰她的紧张。
“见过骆御史大人。”
骆文康愣了一下,又想起自己腰间的白色玉佩,上面刻着的“御”字象征着自己的御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