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锦县通往松花镇的大道上,那位被人议论纷纷的骆文康御史正带人驾马前来,有命案发生,几人不敢懈怠,约莫黄昏时刻赶至松花镇。
在乡绅的带领下,骆文康带着三人来到事发地点,现场已被乡绅带人控制住,暂且没有人靠近。
“尸体存放何处?”骆文康身旁的乌自看了眼案发地点,转过身询问道。
“在义庄,镇上就这一处,实在不行会存放在十里外的青天庙。”
骆文康开口道:“鄂梨、徐坚成,你们二人去验尸。”
两人抱拳得令,跟着旁人前往义庄查验尸体。
“那二人何在?”想起乡绅说过有两个目击人,就是他们二人报案。
“在我府上,两位大人请。”乡绅胡子白花花,身体倒是硬朗,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
骆文康也做出请的手势,跟在乡绅身旁,到了他家厅堂,此时现场按骆文康的要求,乡绅特意安排了间厢房,乌自守在屋外,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乡绅和各家的族长守在屋外,焦急万分,在几天前,云祥楼也发生了同等命案,捕快们也来查验过,死于砒霜中毒,但饭菜都没问题,可是那天后,云祥楼生意惨淡,不出几天的功夫,对面新开了家西香楼。
因为骆文康忙着查另一命案,这件事情搁置了几天,但昨天又发生了此类案件,报案人都声称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孩,是他指引报案人发现尸体。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声称男孩是上天派来,就是为了让死者安息,又有人声称男孩是黑白无常,前来索命了。
在骆文康忙完后才得知又有命案,两个案件都有红衣男孩的身影,却没人知道那是谁,骆文康有些好奇,火速带着人前去查案。
不出意外的是,鄂梨和徐坚成验完尸回到刚才的地方,现场还是被人控制住,没有人靠近,再者说,人们巴不得远离这儿,实在太骇人了。
这时,骆文康和乌自问完话也回到这里,鄂梨看着乌自,徐徐点头。
乌自心有领会,毕竟此案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他们调查的,死者身份是樟锦县的丁茂,在东市上贩卖肉禽,是个屠夫,至于为何会在松花镇身亡,皆因妻子想趁青天庙香火最旺的时候拜一拜,想求列祖列宗保佑孩子能高中。
也是那一天,原主乔汐颜趁府内无主人,逃回了香尾村。
丁茂陪同夫人及四岁的儿子拜完庙后,去了松花镇有名的云祥楼,却不知道自己死在了那里,最终云祥楼的生意开始惨淡。
听完乌自阐述完丁茂的案发经过,鄂梨开始叙述第二位死者的身份,“死者名为曾伟才,也是樟锦县东市的商贩,是个菜农,每天的凌晨,曾伟才会去往镇上的田里收菜,之后去往县里东市卖菜,今日一早也是,曾伟才在前往田地的的路上遇害,死因也是砒霜。”
说着,鄂梨看向后方,“从这里开始走,约莫两个时辰,就是云祥楼,从这条巷子过去,就是张府的后门,邱浩气在张府从事后厨。”
“曾伟才、丁茂?”骆文康喃语着二人的名字,面色凝重起来,“这两人我认识,都是些街坊,平日里很少见,晚归时才会看见,倒是最近忙着料理妻女的后事,没注意他们二人。”
提到骆文康的妻女,三人只好让他想开点,有什么困难就相互帮助。
骆文康摆摆手,“我记得曾伟才的夫人在松花镇上。”
乌自点了点头,环顾一周后指向一处,“那边的松林旁有块田,镇上一半的人都在那儿劳作。”
其余三人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上马,前往农田。
……
曾伟才的夫人潘翠桃守在田埂上,身旁的驴车上被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只不过迟迟不见丈夫前来拉货。
邻居大妈一见,潘翠桃在这儿等了一天,曾伟才也没见个人影。“翠桃啊,别等了,你丈夫八成有事离不开,明儿再看看,问个清楚。”
潘翠桃面露难色,不知道为什么,丈夫曾伟才近几日总是不对劲,找往常每天都回来,从未迟过一日,但最近不是不来就是晚到几个时辰,到时候新鲜的菜都蔫了,谁还会买。
抬头一看,四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缓缓牵马走来,“曾夫人,多日不见,此行特来叨扰。”骆文康抱拳说道。
潘翠桃认出这人,连忙擦了擦手,请几人到松花镇上的屋子歇脚,骆文康看了下眼前的田地,眼下是冬季,田里的作物几乎为白菜之类。
“那就有劳曾夫人了。”说着,骆文康四人已经跟着潘翠桃到了镇子的屋子,随意将马拴在院子里,四人围坐在木桌边,等着一人开口,而这人便是骆文康。
“你们先坐着,我去做饭。”潘翠桃看着四个大男人坐在自家屋里,自家男人在哪儿也不清楚,恐怕还在樟锦县的屋子的睡大觉。
“不劳烦了,此行是有要事想问,关乎曾大哥。”
潘翠桃顿住脚,骆文康是县里的御史,与他同行的人还穿着捕快服,丈夫迟迟不来,莫非摊上事了?
“骆御史,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潘翠桃走到木桌前,徐坚成连忙起身,示意潘翠桃坐下。
“曾大哥最近怎么样了?”骆文康贴